面前的男人狡黠地一笑,也站起了身来,朝着叶桢的位置走去,在她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形将叶桢瘦弱的身躯笼罩着。他低下头,在叶桢耳边细语,“还有两个半月,你就是我的妻子,为夫为你做这些事...有什么不可以吗?”
此言一出,叶桢脸上的红晕更加放肆了,红霞从脸上直接蔓延到了脖根,再蔓延到光洁的额头,如同夕阳天边的红云,好看得紧。
谢永暮见着她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谁能想到...能下手灭掉四条鲜活人命的她…竟然也会对自己露出小女儿的姿态呢。
听见耳畔男人的笑声,感觉到来人温和如玉的气息。叶桢知晓不用看,自己脸上也布满了红晕,突然觉得双腿有些泛软,竟是有些站不住。
就在即将倒地的前一刻,却忽然被环住了腰,未及抬头,便感觉到自己的胸前传来炙热的气息,熟悉的感觉,再次出现在了身上。
她下意识地将头垂得更低,衣服柔和地质感贴到脸上,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是贴到了圈住自己的人胸上的前襟。惊惧地快速将头抬起来,却听到一声吸气声。
她的额头,正好抵上男人白净的下颔。
那一声泛着冷的吸气声,正是出自于男人的疼痛。
此时她也顾不得扭捏着继续做着小女儿的姿态,而是抬头望着他犹如秋月的脸,急声问道:“很痛吗?”
见着眼前人带着委屈的神色点头,叶桢顾不得自己被他圈在怀里的事实,着急地挣脱了男人禁锢着自己的双臂,伸出手来,在他受伤的下颔上轻轻地按着,柔声问道:“怎么样?”
没有得到男人的回答,叶桢更加着急了,以为自己真的伤到他了,于是手上的动作快了起来,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想着为心上人缓解下颔的疼痛。
待到片刻之后,她才感觉男人的反应有些奇怪,定定望去。
只见男人微眯着眼,唇上挂着满足的微笑,脸上一片享受之色,似乎…对自己的举动非常受用一般。
叶桢见了他这样的样子,自然是知晓了他没有半分损伤。想起自己之前的举动,才刚刚离去的红晕,再次浮上了她的脸颊,如醉酒之后的酡红一般,诱人至极。
“清九…”
一声喑哑蛊惑的声音自前方响起。
还没等自己回答,自己又落在了炙热的气息之中,男人口鼻之间的热气几乎让她转身欲逃。
“谢...谢定安…”
她颤抖着叫着眼前人的名字,见着越来越近的脸,拒绝的话怎样都无法说出口,想推开他禁锢自己的手,却只是惘然。只能任命地由着他温润的唇贴上自己,任由他的舌头在自己的唇瓣间细细描摹,也不曾张开唇瓣。
一阵微燠的风吹过,眼前的人终于是准备离开,留念地轻轻咬了一下叶桢紧闭地唇瓣,附在她耳边说道:“你这样…我很开心。”
叶桢听到男人这样说话…知道他指的是刚刚自己面对他受伤时的反应,想了想,还是垂下了头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在男人的胸前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软软地靠在男人的身上。
耳畔男人的声音继续响起来,“虽然刚刚我很高兴....但,我不希望下次你再用这样的法子来找我…你要相信,不用寻找,我自然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只要你在,我就在。”
只要你在,我就在......
这七个字被风声拉得很长很长,曲曲折折地转进叶桢地耳畔,就像是被粗粝的风沙和冗长的岁月掩埋了千年的古城,在千百年间无人问津之后,却走进了一个风尘仆仆的行者,整个小城,突兀地惊醒。
她脸上的表情一僵,转而又恢复了正常,听到这样的话,只是继续无言着,继续软着身子靠在男人的胸前,只是脸上...开始泛起了醉人的微笑。
谢永暮没有注意到她唇上的微笑,只是见着她没有说话,便在心底叹着气。不过却也不究为何,只是在半晌之后,将手中的力气加重了几分,才低着声音嘶哑地说道:“我说过…会将整个天下的财富都送到你的手上…我不会食言。倾国以聘…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感觉到怀中人的身形有些颤动,谢永暮嘴上挂起了好看地弧度,放开了其中一只环着她的手,放到了叶桢的青丝上,从上至下地抚摸着,继而轻声说道:“我已经派人通知了河洛客栈的二狗…他下午会过来。安心在这里住下,等我将事情都处理完。”
叶桢心底突然涌上无言的感动,让自己恋上这样一个人的原由—
便是这般无微不至的照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