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还是因为谢永暮的身份。自己的母后…收他为徒,纯粹是生了一个恶心自己父皇的心思。所以...才将自己平生所学,大致都传给他了。
所以...谢永暮使毒的本事...才这般出色。否则…他一个皇子,怎么可能...学到使毒的本事。
……
不过之后,母后却是后悔了。
所以...谢永暮入燕京之后,她便再也没有现身过。再也未曾管过谢永暮的死活…所以,母后是谢永暮的老师,但是叶桢,却是从来不曾知晓。而且…谢永暮也不知道,如何向叶桢说这一段经历。毕竟,他当时,也不知晓,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要收自己为弟子的女人到底是谁。
……
故而,谢永暮名义上是母后的弟子,但是实则...跟在母后身边,也没有多久。母后只是拿了一本毒医,嘱咐谢永暮时常温习罢了。而…那只苍绿的玉笛,便是母后赠给谢永暮的拜师礼。
后来的转变…倒是让她始料未及。
没想到...谢永暮尽然是凭借着自己冷酷的心智,以及无与伦比的天赋…将那本毒医熟习,而且…还成功的当上了太子。
最后…还因为一个不大不小的误会,逼得叶泓假死退位。使得叶桢…在一段长久的日子里,对谢永暮时常哀叹。因为...念着谢永暮,杀害了自己的父皇。
不愧是自己母后看中的人。
不愧是谢永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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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一层身份,叶桢越发的觉得,手中那张明黄色的圣旨烫手...这样亲密的关系。可惜,总是到了故事的结束,才最终知晓。一想到他曾经和自己的母后是师徒关系,叶桢的心底,便涌起一阵难言的悸动。因为...原来他们在不经意间,原来也曾有过这样的关联。
一直悬在腰间的那支玉笛也微微的发烫,一直...被自己悬挂在胸前的那块“谢”字玉佩...亦是如此。叶桢似乎感受到了他留在玉笛和玉佩上的温热体温。
不过如今,就算再有怎样的悸动...都再也与他无关了。
手中的圣旨越发的炙热起来,叶桢突然深吸了一口气,便唤来了昨夜里才回来的阿宁,叹息着说道:“将圣旨交给陛下吧…”
阿宁应是。
过了一会…她将手中的玉笛从腰间取下,又将脖子上,那块自己一直贴身守着的玉佩递给了自己的母后。
“母后…这笛…桢儿不想要了。”
秦书见着叶桢的样子,便宽慰的笑了起来,伸手接过。
她不是不期望…自己的弟子,和自己的女儿成为夫妻。但是如今…曾经那个小屁孩已经变成了他国帝王,女人不计其数。就算…他再怎么优秀,自己都不可能将桢儿交给他了。毕竟…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那样的深宫…不适合叶桢。她也不愿,自己的女儿,步入自己的后尘。
所以见着叶桢终于是放下所有...便有些宽慰。
她...比自己坚强。
……
距离七夕已经过去了三日。但是自己却始终没办法回应曾经令自己心动的那个人…她秦书…虽然心动。但是,成年往事,不是说忘就能忘的。但是...就这样离去,她也觉得心有不甘,所以,便在叶桢的邑清宫住了下来。
只是...终究还是难掩内心的烦躁。于是...阿宁看到了那首《玉堂春》。
浮生难解相思结,故人高歌已远。
十年悲欢随风寄,谁念当年!
笛声声断前缘,夜合凋落朱颜。
昨日已逐明月去,不如不见。
……
七月十二。
圣旨下。
太常寺协律郎尚长公主。
婚期,八月十五。
......
婚讯很快的传到了吴国。
据说...那位至高无上的帝王,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暴怒如雷,将御书房的一支玉如意都给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