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夜开始结结巴巴,额上,手心上全是汗,赵雍瞧着他,深知邯郸出事,嗖的起身,也不管赵汤在侧,厉声言道:
“说!”
赵汤疑惑的瞟了瞟太子,发生了什么让他如此动怒?
仇夜对赵汤有所顾及,只言之,小儿危也,言毕,双手伏于地,静侯处罚。
赵雍听言,直直站立,半天不语,赵汤更加奇怪,悄悄抬头,却瞧着太子脸色一片苍白,不由得惊呼出声,
“太子…..”
仇夜也瞬间抬起头来,一愣,主公脸上居然有着惊慌担忧之色。
这种神态是他从未见过,即使主公几次陷于生死边缘,他也会泰然处之,然而这次却…..
只听赵雍言道:
“何时之事?”
“前日”仇夜支支吾吾,音小如蚊。
赵雍只觉脚步站立不稳,心莫明的纠在了一起。
“为何现在才报?”
“因代公一事,臣恐主公分心……”
“来人,拖出去,仗责三十!”
这是赵雍第一次处罚仇夜,一个跟随了他十年的少年,却因晚报孟蝶之情况而受到责罚。
仇夜深知自己犯了大错,也不辩解,缓缓起身随着护卫出屋领罚。
赵汤欲说情,不过瞧着太子模样,硬生生的把到嘴的话吞了回去。
随后,赵雍部署一番,连夜带着一批护卫秘往邯郸。
赵汤瞧着太子众人策马的背景,皱了皱眉,不解的言道:
“邯郸出了何事?令太子如此着急?吾怎不知?”
而站于一侧的仇夜,一手抚着他的屁股,一手擦着额上的汗水,莫不做声。
赵汤又道:
“太子就这样把代郡诸事留于吾等处之?那代氏一族何人审问?本将军明日也将回营,不易久居此地。”
仇夜瞧了瞧赵汤,愁眉苦脸,言道:
“吾也不知……只等主公归来……”
代郡至邯郸原来须几日路程,赵雍日夜兼程,二日就己赶到。
乔装一番,赵雍一行来到楼园秘居之地。
赵雍一路风尘仆仆,进了屋,解下纱帽,披风,还未入坐,就直言问道:
“宫中之事如何?”
楼园对于主公突然到来,实感惊讶,半天说不上话来,直到赵雍转过身来,怒视着他。
楼园立即弓身回话。
“孟蝶深受赵侯信任,赵业渐落圈套。”
赵雍听言,眯起了双眼,有点不可置信,
“小儿危也,又是何意?”
楼园抬起头来,心里顿时明白,主公这样急急赶来,原是因为小儿危险,于是立即又道:
“前日,赵侯怀凝孟蝶身份,下臣也不知她如何处之,如今赵侯己信之。”
听楼园此言,赵雍两日来悬着的心有了着落,他用手抚了抚额头,这才坐下休息,有护卫端上茶水放于几上。
楼园上前,接着又把近日来宫中之事一一报之,再言道,孟蝶与赵业每日于后园相见,其关系暖味时,赵雍一扫几上茶水,楼园立马禁声不语,头也不敢抬了。
屋内没了声响,好不压抑,良久,才听赵雍从牙间挤出两个字来:
“继续。”
楼园那敢再说孟蝶与赵业之事,只言,孟蝶曾令他埋伏士兵于赵业府邸周围,听号令行事。
赵雍闻言,又是半天不语,楼园实在摸不清主公所思,约莫一柱香的时间,才听赵雍言道,
“带出小儿,此计做罢。”
“嗯?”楼园不解的抬头,惊讶无比。
清晨,鸟语花香,孟蝶打开木窗,深吸一口气,顿觉心旷神怡。
梳栉过后,侍人承上精致的食物,炰鳖脍鲤,羊肉青菜,大白米饭,这可比贤士馆的食物还高一等,也是自成为胡姬一来,令孟蝶最为高兴之事。
因而每次饮食,孟蝶都格外开心,对她来说,就是一种享受。
进食完毕,和往常一样,孟蝶来到后园,准备‘偶遇’赵业,经过昨日一天的策谋,孟蝶心升一计,撒网多日,是该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