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完,只听一阵脚步声响,孟蝶长长的吐了口气。
一夜好眠无梦。
次日,孟蝶与燕职同进食,面对美食,她一向无法抗拒,在也顾不上什么淑女,君子风范,吃得不亦乐乎,燕职一直含笑的看着她,充满溺爱,还不时的把自己的食物放入她的面前。
看着他的笑脸,孟蝶愣了愣,他虽和以往一样不喜言语,然却又不一样,就是不如以前的冷漠,清秀的脸上时常挂着笑容,真乃国色天香也。
燕职被她看得一丝尴尬,轻咳两声,孟蝶才回过神来。
随后就听他言道,
“今晚韩宫之宴,蝶随吾出席吧。”
“嗯。”孟蝶不以为然的应答到,注意力还是放在了面前的美食上。
“公子明喜好男色,蝶小心应之。”
孟蝶正饮着美浆,听言不由得喷了出来。
燕职急急拿出锦帕为她拭嘴。
半晌,孟蝶缓过劲来,皱眉问道,
“可是昨日之人?”
燕职点了点头,又道,
“然,公子明为人磊落,不会强迫于人。”
此言倒是安了她的心,不过,还是让她有些哭笑不得,同性恋怎么在这个时代如此兴盛?
转眼入夜,孟蝶与士旬随着燕职向韩宫而去。
韩宫与赵宫相比,有过而不及,此刻,虽为黑夜,却也犹如白昼,整个宫殿每十步一束火把,五步一宫灯,韩宫的巍峨一览无遗。宫门外己停了数十辆马车,嵌金布银,豪华奢侈。铁甲森森的士卒,分布两侧,持戟配剑,威严无比。而各大家所带之剑客纷纷止步于殿外空地,自有奴仆设酒款待。
孟蝶随着燕职下了马车,跟在他的身后,前方有奴仆引路,一路走来,遇之贵人无不与他问侯行礼,孟蝶暗忖,这小子人缘挺不错。
拾阶而上,突听身后一阵轻脆的笑声转来,紧接着欢快的声音响起,犹如黄莺啭林,悦耳听动。
“燕职?何时而归?”
孟蝶回头观之,迎面跑来一贵女,云髻高耸,珠围翠绕,环佩叮当,一身黄色衣裙,逶迤拖地,孟蝶甚是担心,她是否会因此而绊倒,此女跑至面前,己气喘吁吁,酥胸半露,若隐若现,让她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此女十四,五岁,冰肌如玉,面似桃花,此刻正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的瞧着燕职,脸上一片欢喜之色。
燕职瞟了一眼,脸色暗了暗,随即客套而行礼,
“十五公主!”
哦,原来是韩国公主,孟蝶欲再次打量一番,谁知燕职转身离去,孟蝶瞧着公主脸色一滞,颇有受伤之色,心里顿时明白几分。
妾有意,郎无情!
来到大殿门口,一宫人扯着嘶哑的嗓声,高声宣道,
“燕国公子职到!”
原本热闹的大殿,一下安静了少许,众人纷纷向他看来,燕国公子职,名冠天下,不是因为他的貌,也不是因为他的才,而是传闻公子职天生异像,且又大难不死,犹如当年的晋文公,肋骨相连、眼有重瞳,有帝王之福。
然,众人看来,公子职眼瞳无异,并无传言之中的带有妖冶之色,倒是他的容貌,令众人称赞不己。
众人失望与惊艳并存,私下议论纷纷。
燕职从容不迫的来到大殿中央,朝着高高在上的韩威侯稽首行礼。孟蝶微微抬头,瞧着这位韩国的最高统治者,不惑之年,隆准龙颜,美须髯,不过脸庞带着奢靡
之色,颇有纵情过度之凝,此时的韩威侯承袭了昭侯精心打造的江山,昭侯起用申不害为相,韩国虽为七国之弱,然,近年来,无侵韩者,新郑繁富,歌台舞席,竞赌新声,国泰民安,皇室贵族,骄奢淫佚。
此时,韩侯手持酒樽,笑容可掬的朝着燕职言道,
“听闻公子职游阅我国数月,不知可有收获?”
燕职笑容以对,
“连山天下秀,汾河天下幽,芦芽天下险,黄河天下雄,棠溪天下峰,西平天下利。”
连山秀甲九州,汾河水光潋滟,芦芽峥嵘崔嵬,黄河大气磅礴,棠溪之剑名天下,西平之水淬剑利。
燕职短短几句,就将韩国的名山名水名剑夸耀一番,引来韩侯哈哈大笑,
“公子之才寡人久闻也,哈哈……然,公子之言,还有所遗漏。”
“愿闻其祥。”
韩侯饮下樽中酒,拉着身旁的美姬入怀,顺手在她脸上一捏,引起美姬娇嗔连连,韩侯嘻笑言道,
“鄙国之美姬如何?”
燕职微微一愣,然后抬起头来瞟了一眼韩侯身侧的美姬,言道,
“媚态横生,艳丽无匹。”
“善!”韩侯又朝着美姬腰上一捏,只觉消魂酥骨,美姬顺即倒在他的怀里,只听韩侯又道,
“那寡人的十五公主如何?”
正巧,十五公主正迈进大殿,听言,俏脸微红,美目顾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