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不妥,小儿有了金帛之物,只会离孤更远。”
“主公,臣的话还未言完,这只是第一步,臣还有第二步。”
“哦?”赵雍挑了挑眉,只听楼园又道,
“孟蝶得了钱物,是归是收,必来主公处质问。”言之,瞧着赵雍脸色一黑,又赶紧接着道,“到时,主公囚下孟蝶,只要为主公继一血脉,她还如何舍得离开?”
言毕,赵雍与仇夜都瞪着双眼看着他,楼园倒还吓出一身冷汗。
赵雍暗忖,继一血脉?小儿愿否?想着小儿几次拒绝于他,他心里又堵得慌。
如何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做他女人?赵雍绞尽脑汁。
次日,孟蝶与燕职都未提起此事,他们开始布置侠,段二人谋反之事,比起儿女情长,前途命运更为重要。
而赵雍也在极力劝说韩侯放弃与魏秦合盟,赵雍向他言之,秦国强大,将会对中原诸国造成的危害,秦国野心勃勃,有一统中原之心,魏之所以与之合盟,乃是受其武力威胁,魏的动机不良也,韩侯听之,也觉颇有道理,然,让他放弃称王,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不舍,就像一只饿狼,好不容易瞟到了一只肥羊,怎能轻易让他从嘴里逃开。
韩侯犹豫不绝,他在等着魏王的答复,魏太子莫明的离去,让韩侯备受其辱,如果魏王没能给出令他满意的答复,他也不怕与之翻脸,必竟,对方无礼在先。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
这日,孟蝶与燕职前去韩宫,明为‘拜访’十三公主,实为秘见韩侯,同行的还有公子明。
在秘室内,当公子明痛哭流涕的向韩侯交待了侠,段相逼谋反之事时,韩侯确实大吃一惊,他定定的瞧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嗖的窜到他跟前,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厉声道,
“吾儿之言可是属实?”
“此等大事,儿臣怎该相欺。”
“那为何今日才报?”
公子明把眼神瞧向孟蝶,孟蝶立马跪于地上稽首道,
“王上,此事不怨公子,乃鄙人之策。”
韩侯瞪着血红的双眼睢着她,只听孟蝶又道,
“王上,鄙人己想好对策,此事若提前告之,也是怕走露了风声,王上身边定有侠,段二人耳目,如此以来,王上与太子的性命更为担忧。”
这时,燕职也稽首道,
“燕职虽为他国公子,然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怎能袖手旁观,职定拼尽全力,助王上戮贼臣,平乱党。”
韩侯听言趔趄几步瘫倒在席位上,他并未指备公子明的晚报,而是有些不敢置信,平日,他对这些大臣不薄呀,甚至很多政事,他任由他们处之,不加干涉,为何他们还不知足,居然要弑君,弑君,韩侯吓出一身冷汗。
“君父,还须好好定夺。”公子明于一旁提醒道。
韩侯回过神来,急急而言,
“两位有何良策,快快告之。”
孟蝶一一道来,韩侯点点头,心下平静了不少,随即从身上拿出兵符,交予公子明,言之,
“此符能调动全宫护卫,君父之命交予吾儿之手也。”
公子明大拜,言道,
“君父放心,儿臣定擒叛贼。”
燕职瞧之,垂下眼眸,自有沉思。
三人相继出了秘室,各自布置,不在话下。
燕职从十三公主宫里出来,手里多了一瓯酒,乃公主亲酿之,孟蝶本想调侃他几分,然瞧着他一脸的严肃,只得悻然作罢。
“阿止,可是担忧今晚之事?”
“嗯,”燕职点点头,“蝶…..”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孟蝶好奇的看着他,却见他的眼神看向远处,赵雍款款而至。
孟蝶脸色一暗。
赵雍直直的朝她走来。
“孤有事正欲去质子府寻你,此时正好。”
赵雍瞟了瞟燕职,丝毫不在意他也在场。
“何事?”孟蝶语气僵硬。
“嗯…”赵雍再次瞧了瞧燕职,一幅难以启齿的表情,“小儿随孤于驿馆相谈如何?”
燕职听言,瞪了他一眼,随即转过了身。孟蝶想到驿馆之事,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有何事,此处可言之。”
“这里?”赵雍挑了挑眉。
“有事速言。”孟蝶显得一些不烦恼,在阿止面前,她真不知该如何处置她与赵雍之间的关系。
孟蝶估计赵雍言事是假,分明是想骗她去驿馆,却未见赵雍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赵雍从怀里拿出一小木盒子,递到孟蝶面前,孟蝶不解的看着他,
“此盒盛有消红去肿之药,孤瞧你双唇红肿未除,心忧之,孤愧也,昔日不该鲁莽行事……”
孟蝶惊讶的张大了嘴,他在说什么?他居然当着燕职的面暗示,前日,他曾吻过于她。
孟蝶顿时羞得双脸绯红,双眼一瞪,急急离去。
赵雍瞧着她的背影,却是呵呵的笑了起来,燕职自是听到两人言语,明白其意,他恨不得冲上前去,再狠狠的与这人打斗一番,然,他心里却着摸着另一件事,他平静了心情,对赵雍淡淡而言,
“赵太子可否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