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跑甚?怕打不过我?”
华低头不语,表情严肃,孟蝶奇怪不己,
“怎的?谁欺负了你,蝶为你撑腰。”
华鼻子一哼,像是鼓了极大的勇气,转过身来,瞧着孟蝶言道,
“公子这几日颇为辛苦,蝶可知否?”
“嗯?”孟蝶眨眨双眼,未料华与她说起阿止之事,自从回来质子府,阿止一直忙于应酬,她知晓,华今日言起,何意?
见孟蝶不明,华有些着急道,
“公子对蝶之心意,众人皆知,为何蝶对公子如此不上心,华为公子不平矣。”
孟蝶听言,瞬间石化一般,觉得有些好笑,这个时代的剑客都这般的可爱吗?同时心里又升起一股子妒气,她瞟了瞟他,调侃道,
“华与公子相处多久,怎能帮他说话?吾与华乃出生入死的‘兄弟’,汝岂能帮着别人?”
华听言,涨红着脸,反驳道,
“公子为蝶也出生入死,岂为别人,蝶为何不承公子之情?”
“吾….”孟蝶还真不知如何解释,正在这时,突然一奴仆急急的跑来,神色惊慌,见着孟蝶匆匆行礼,喘气而言,
“孟君,公子出事矣。”
孟蝶与华纷纷一惊,原来真有事发生,孟蝶的心又突突的跳个不停,上前两步,急切问来,
“公子何事?”
奴仆突而哭泣道,“公子在相府赴宴,突然韩宫护卫闯入,绑了公子,言之,十三公主饮了公子所赠之酒,己中毒身亡。”
什么?十三公主中毒身亡?此消失犹如晴天霹雳,砸响在孟蝶耳边。
来不及询问详情,孟蝶又道,
“那公子如今何处?”
“被囚于韩宫大牢。”
孟蝶听言,惊得倒退两步,怎会有这等事发生?韩侯的赏赐还未拆封,阿止就被投入了大牢,好歹他也是一国公子,助韩侯平乱之人,为何这般?
一个个凝问全都在她大脑里闪过,此事有疑,阿止何故要取公主之命,这明显就是一个陷阱。
正在此时,外面突然一阵吵闹,紧接着拥进一大群手持长戟的士卒,有数百之众,
孟蝶又是一惊,华紧紧的把她护在身后,而质子府的护卫提着剑,神色惊慌的步步后退,奴仆,士旬也被这些士卒们赶到了院内,瞬间,质子府的大院内,站满了人,一向冷清的质子府从来没有这般热闹。
士卒一一排列开来,把府内众人团团围住,他们深寒的铁甲,在阳光下发着刺眼的光茫,让孟蝶不由得哆罗了一下。
这时,一个黑脸甲士走上前来,瞧了孟蝶一眼,厉声言道,
“公子职毒害我国公主,己被收押,尔等缉于府内,不得外出,违令者斩!”
言完,手一挥,士卒们上前卸了众护卫的配剑,随后把守住各个大门,质子府被围得如铁桶一般。
这一瞬间的变故令孟蝶懵了!
时间过得很快,天渐渐黑暗,孟蝶困在屋内,不得外出,也就无法得之外面情况,她焦急的在屋内左右渡步,奴仆送来的吃食,还原封不动的放着,府内死一片的宁静,偶尔能听见士卒巡视的脚步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如此严密的防范,她如何能混得出去?
越是紧张时刻,她越能急中生智,可为何这次却偏偏想不出法子?毒杀公主乃是重罪,阿止一个无权无势的质子,在这个时候,谁还会给他帮助?又是谁在陷害于他?
孟蝶跪坐在几案旁,以手抚额,展转寻思,反侧不安,身心如在茫刺之中,终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点一点的理顺思路,随后,又拿出笔,在帛书上写下一个个与燕职有着关联之人。首先想到的就是太子平,此人几番刺杀于他,无果,莫非这次也是他之阴谋?他竟有如此大的势力,伸入韩宫之中,这似乎又不太可能。
然,谁又会陷害于他?一个无权势的质子。
孟蝶一阵思索,终于脑子里出现了赵雍的身影,心里咯噔一跳,急急否认了这个想法,赵韩结盟,他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行事?可是,他明明有杀他之意,那日在山村若非自己的阻拦,她相信,赵雍定会下得了手,是他杀了十三公主?是他嫁祸于阿止?然后,他再以势相压韩侯,毕竟他与公主有婚约,如此以来,阿止就会毫无悬念的被处死。
想到此时,孟蝶嗖的站了起来,越来越觉得此事与他有关,不行,她得想法出去,她必须得见赵雍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