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不去新郑,与蝶如何相见?”
吴名对曰,“名可帛书一封,望太子遣人送至新郑,娃见此帛书,定会前往相聚。”
赵雍听言,面露喜色,一扫几日闷闷不乐之情,竟呵呵的笑了起来,令楼园与仇夜不约而同的抽抽嘴角,主公心思,他们何尝不知。
赵雍急言道,“如此甚好,名何时书写?”
楼园与仇夜很想翻翻白眼。
吴名听言,脸色微微泛红,结巴而言,
“名不识字,此信还需他人代劳。”
赵雍又瞬间收敛笑容,
“名不识字,蝶如何知是兄长所书?”
吴名沉思一番,脸上露出憨厚的微笑,
“名有一言,娃知,书写于帛,娃必信。”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赵雍听言大悦。
吴名之帛书,竟是赵雍代笔,吴名虽感惊讶,却也不好相问,暗叹,太子之恩情大于天,往后定永泉相报。
赵雍亲派信史送往韩国新郑质子府,再三言之,送于孟君手中,否则提头来见,信史领命而去,赵雍又陷入焦急而兴奋的等待之中。
再言韩国新郑,燕职成了韩侯的坐上宾,受到器重,每日必往韩宫论事,犹如韩臣一般,而孟蝶却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燕国内政之上,郭槐时常有书信送来,言之燕国朝堂之事,就算燕职身在他国,对其国内之事,也是了如直掌。
燕王哙醉心于田野之间,又宠信贤士苏代和鹿毛寿,而苏代与宰相子之私下交往甚密,由此引发太子平的顾及,太子平与子之之间明争暗斗,燕国朝堂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
孟蝶得知此情,脸上露出笑容,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燕国内乱,阿止就有机会归燕,如今,要做的就是结交外国,得之支持,然后,坐等东风。
如今即得韩侯支持,若再能得到邻邦赵国的支持,那么,归燕一事,指日可待。孟蝶思索着,又觉得此路坚难,赵国能支持阿止吗?
于是孟蝶开始寻思阿止归国之路,分析如今天下形式,各国之间的错踪联系,终日于帛书上写写划划,作着奇怪的符号,极力回忆前世知识,在秦国统一天下之前,有何大事?与此时有何关联?
孟蝶知道战国四大战神,可如今他们并未出现,白起领导的长平之战,大败赵军40万人,赵国从此走向衰弱,而现在离长平之战还有多远?最近以来,只要回忆前世就会感到头痛,对前世的记忆越来越模糊,她甚是后悔,当初还魂时,为何不把这些记忆留于书,那曾想到,如今是如此的渴望,随着前世记忆的衰退,对她又意味着什么?
孟蝶迫不及待的写下仅存的记忆,甚至连火药的制作也都详细记之,这些资料,她寻一安全之地妥善处之,以备万一。
时光如梭,转眼一月有余,这日燕职从韩宫回质子府,于大门外,见阍人正与一男子拉扯,一护卫上前相喝。
阍人立忙行礼拜见,只听燕职的声音传来,
“此人为何在此喧哗?”
阍人弓身应道,
“此人乃一信史,欲见孟君一面。”
“哦?”燕职再次打量信史,见其衣衫鞋帽,竟布满尘土,乃信史不凝,于是问道,“信史来自何处?为何要见孟君?”
信史行礼道,“敝人来自赵国,欲求见孟君,递其家书一封。”
燕职听言,心下诧异,赵国?家书?莫是赵雍所至。于是面有不悦,
“吾乃公子职,此书交吾即可。”
言完,一护卫上前,欲接帛书,然信史退后两步,拱手言道,
“否,此书须面呈孟君,否则,鄙人命不保也。”
燕职冷笑,“若不递上,此刻,汝命不保也。”
信史听言大惊,频频后退,欲上马离去,然燕职一个眼神,护卫冲上前去,夺下此人,从此人怀里取出一帛,递到了燕职面前。
燕职冷哼一声,收帛入怀,信史惊呼,
“堂堂一国公子,竟如此不堪,……”
然,其言还未毕,己被护卫一剑刺穿其胸。
护卫收拾尸体,燕职朝着众人冷言道,
“此事不许泄漏,违者斩!”
“诺!”众人听命,自是不敢说出。
燕职放下车帘,马车驶入质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