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雍带兵在外,把朝堂之事交与外臣打理,既然如此,我等赵氏宗亲何不乐得清闲,从此,不上朝议事,以养病为由,闲职在府,朝堂之上,一半皆我族人,如此以来,到要看看那肥义老儿,如何应付?朝堂一乱,赵雍必无心出战,若不战而归,我等就有理由,反对胡服骑射,如此费财费物一番,众臣百姓必怨,赵雍还敢推行此政?再者,宫中传言,赵雍与食客的龙阳之举,赵雍威名扫地,他若还想坐稳君位,必来求之,我等以之为挟,让他罢去肥义,乐池等人,我等宗氏社稷保也。”
两人听言,顿时大发异彩,一改颓废之色,
“妙,妙,此计甚妙,大人有谋士之才矣……”
“呵呵……”随后三人都阴笑起来,笑声透着无比的得意。
再言孟蝶,两日来闭门不出,一直思索着如何才能消除流言,她的手里有剑客收集来的资料,后宫众姬的情况,她也掌握清楚了,想不到赵雍竟有这么多的美人,孟蝶着实吓了一跳,心里那个气呀,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后宫共有三十三位美人,夫人之位仅一人,即代姬,姬位二人,宋姬,卫姬,其余都是妾,嬖等身份,而其中有权势的并非代姬,而是宋姬,卫姬,分别为宋国,卫国之贵女,宋国,卫国虽为三流小国,但毕竟也是周天子所承认的诸侯国,其身份自然比代姬“罪臣之女”贵尊万分。卫姬因其卫国国丧,己于一月前奔丧归国,真正应注意的就是代,宋,二位美人了。
据影所报,代姬几日来,一直呆在宫殿内,未曾出门,反到是宋姬与众美人来往紧密,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极为奢华,宋姬性子活跃,出手大方,在后宫之中深受众人喜爱。
众美姬都不喜代姬,因而受到排斥,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
孟蝶思索着,她其实一点都不想把手段用在这些可怜的女人身上,可是很多时候她们却偏偏要来招惹你。
当孟蝶正在谋划如何对付这些只会填乱的女子时,又得到消息,两日来相国府本应照常来议事的臣工们,居然有半数未到,且皆是那些赵氏宗亲,老权贵们,其理由是身体有疾,这分明是给赵相等人以颜色,赵氏朝堂,赵氏宗亲,罢朝了。
孟蝶突然觉得事情的重大,于是急急赶往相国府,问之详情。
相国府内,肥义,乐池等人正在商量对策,听闻孟君拜访,肥义起身相迎。
几人相互行礼后,纷纷入坐。
如今孟蝶是相国府内的坐上宾,自是受到礼待,而她的才能也受肥义一党之人敬佩。
片刻后,肥义就把两日来朝中之变细述之,并向孟蝶求策,众人也都纷纷向她看来。
孟蝶沉思不语,也感到此事的棘手。
只听臣工开始议论道,
“君上捷报刚至,而赵成就闹这么一出,实为君上添困,其意欲何为?”
“自是为了阻止君上胜战,无功而返,众臣哀怨,新政无法实施。”
“咄!国有如此之臣,国之祸也。”
“如今如何应对?”
“邯郸城内又传君上与孟君……”一臣工言此,突然止住,他并非有意而为,实为担心则乱,他瞟了孟蝶一眼,脸上有些尴尬。
而此刻,肥义也看向孟蝶,皱眉道,
“此事,老夫己派人暗中寻查,对那些布谣之人必以严惩,孟君对此事如何处之?”
孟蝶看了众人一眼,神色显得一些无奈,摇了摇头道,
“某实在有罪,令君上受辱,定是那别有用心之人,待君上出征之日而为,某细想,怕是与公子成等人有关。”
孟蝶如此一言,也有自己的私心,她不敢保证肥义众人是否都会相信她,如果她把此事与公子成等人扯到一起,言之是他们的阴谋之一,那么,这些人定不会怀凝了,反而会对她产生一种同情,或是更大的尊重,她做为一个贤士,受此侮辱是最大的打击,这都是为了君上呀。
果然,众人听言,对赵成等人更加的不满了。
其实这些所谓肥义一党,也并非真心的拥护赵雍,只是利益而把他们捆在了一起,肥义与赵成之争就是朋党之争,只不过,肥义等人更能适应时代的变化,而赵成等人只是一昧的守旧罢了。
这也是新生权贵与老贵族,新生势力与老牌势力之争。
而国君们自是想得到发展,这才大量提拔布衣,使他们成为新生权贵,老贵族些正在逐渐的衰退。
孟蝶不知先秦历史,不过对这些争斗却明白其根本的原由,目前对赵雍,对赵国有利的就是这些新兴权贵们,他们如今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盟友。
众人还在议论纷纷,相商政策,这时只听肥义问向乐池道,
“将军,如今军营之中,可有什么异常?”
乐池对曰,“否,军营之中,权贵子弟,占据高位,又无战功之人,吾己撤之,相国放心,公子成等人也只能装装病,不敢有叛逆之心。”
“如此甚好。”肥义点点头。
孟蝶听见两人交谈,突然心升一计,眼神一亮,朝着肥义看来。
“相国大人,某思之一策,不知可行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