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孟蝶又道,
“侠士只要把入赵的目的相言,吾绝不为难,可放其性命,赐之钱财,许其自由,否则,赵国对于间谍的处置,想必侠士早有耳闻。”
孟蝶的威胁自是又换来宋宁的一记冷笑,此刻他更是转过了身子,背对着孟蝶等人,不再言语。孟蝶也不着急,朝着九冷言道,
“行鞭三十,若不言,再鞭二十。”
言完也不等九回应,大步踏出地窖。
站于院子,影跟了出来,不解的言道,
“孟君,如此有把握此人乃魏国间谍?吾等可没任何证据。若被宋国所知,岂不邦交有危?”
孟蝶看向他,笑言道,“证据要从此人口中得出,告之九,千万别伤了其性命。”
影又道,“若此人不言,又该如何?”
孟蝶挑眉,“他不会不说,汝且去宋国使馆,监视使臣动向,另,再派人看好宋姬,从她身上盗一贴身之物,吾自有用处。”
“诺。”影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领命应道,但仍有疑惑,也有担心,却是立足不前。
孟蝶好笑的看了看他,“打个堵可否?”
“嗯?”
“若宋宁为魏国间谍,汝输十金,反之,吾输十金。”
“啊!”影抬起双眸,一脸尴尬,一脸不可思议。他从不知孟君一贤士也会行那赌博之事。
瞧着影发囧,孟蝶开心的哈哈大笑,长袖一甩,走到前院,朝着主屋而去。
正遇上小七迎面而来,朝着孟蝶行礼后,喜颜道,
“孟君,可要回宫?”
“否。”
“如此,小七就去准备吃食。”言完竟是风一般的跑去,孟蝶瞧着她欢快的背影苦笑的摇了摇头。
与小七“成亲”一月有余,记得当日曾向小七言明,为了流言一事,才“娶”她为妻,小七却全不在意,只要能留在她的身边,她就知足了,从未想过成为她的妻子,这些日子,孟蝶也在时刻的观察她,她心思单纯,却也机灵懂事,知道什么事该问,什么该说,这或许与她自小为奴,懂得几分察验观色吧。
再言宋姬,一日无眠后,次日,竟召使臣入宫,询问宋宁失踪之事。
宋使乃五十岁的长须男子,儒士装扮,朝宋姬行礼后,跪坐于堂下。
宋姬支退奴仆,脸上挂着焦急的神色,急急的朝宋使言道,
“昨日,宋宁离开使馆,己无消息,大人,此事该如何?”
宋使虽知此事的严重性,不过,必竟是见过风浪之人,倒还十分镇定,
“此事己做好帛书,正快马加鞭的送往公子处,吾也令人四处打探,宋姬切务惊慌,乱了阵脚。”
“怎能不慌,若此事被赵人所知,吾等危也。”宋姬言完,长叹一声,“来赵之前,吾报了必死之心,不敢苟活,只是若没完成此举,就此丧命,吾心不甘矣。”
宋使瞟了瞟宋姬,眼神透着深谋远虑的光茫,
“宋姬莫恼,那赵雍必是血气之年,岂能不近女乎?姬地位高贵,宋又与赵有盟,于公于私,必临之,且,此番娈童一事,虽己平息,不过,赵氏宗族为了社稷,定会进言子嗣一事,姬应设法立足后宫为善。”
听宋使一言,宋姬更是面露怒容,语气颇有责怪之意,
“本欲传出赵雍喜娈童一事,逼赵氏宗族向之施压,谁知短短十日,此言竟破,吾也怀凝,是那孟君聪慧,刻竟此刻娶妻,还是那赵雍本不是娈童之人?”
宋使听言,脸色一暗,倒显出几分凝重,
“孟君此人,虽未蒙面,却也听闻,其谋略胜过诸多贤士,还得小心为妙。”
宋姬点点头,垂了垂眸,若有所思的应承了一声,再次言道,
“可宋宁之事……”
宋使打断道,
“宋宁可是可靠之人?他又知多少?”
宋姬急急为他辩护着,
“自是可靠之人,否则岂能随吾入赵?他只知吾乃打探赵宫之事,并不知其他。”
“如此甚好,即使被赵人所捕,也不会说出实情。”
宋姬瞟了一眼宋使,语气小心缓慢,似怕宋使会看出她的私心,
“虽是如此,吾等也必受凝,赵雍又岂能临之,大人,还得想法找到宋宁为善。”
宋使点点头,捋了捋长须,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