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园对曰,
“商队己过韩境,距灵寿不足百里。”
“令乐毅劫下商队,请回吴子。”
“诺!”楼园再次领命而退。
赵雍在咸阳未能找到孟蝶,又与吴子错过,却让楼园打听了关于吴子的消息,赵雍越发觉得此人应收入己用,数年前,他曾拜访矩子被拒,矩子不理政事,而这位吴子却行走于江湖,众多游侠甘心为之卖命,这就是一股不小的势力,听闻吴子乃赵人,赵人自是应该为赵国出力。
再言孟蝶听到赵军败的消息时,己进入中山境界,有消息报,灵寿之战中山虽胜,但其粮草被毁之一半,粮草告急,旗卫令队伍快马加鞭。
夜晚,商队扎营于郊外,货物被卸下,堆放于一起,如小山一样高,牛儿马儿由着奴仆喂食,然后被圈入临时设制的圈内,帐篷一个个支起,炊烟升空,食鼎内沸腾着野菜肉干,难闻却也勾起了食欲。
剑客们三三两两,围坐于一起,吃着食,喝着酒,高声谈笑着,即使赵中之战场就在离此地数里之外,也丝毫未能让众剑客畏惧,他们谈论着战争,谈论着风月,孟蝶站在一小土丘上,远远的瞧着他们,表情凝重,却在做着打算。
句且来到她的身后,知道她在担心战场上的吴名,还是忍不住打断她的沉思,
“接下此镖,是否因为吴名?”
孟蝶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他,却没有回答,良久,句且轻咳一声,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倒有几分尴尬,她为何这般相视?迎上她的眼神,却有一扮探究,句且更加奇怪,
然而,这时孟蝶言道,
“吾要去赵营。”语气是无比的坚定。
句且一愣,瞬间又苦笑一番,她的决定己在他的预料之内。
“听闻吴名己被押入异城,而赵国国君也在此处,吴子不惧乎?且军营重地,又岂能我等随意进出?”
句且的担忧无不道理,他们或许还未靠近异城数里,就会被当做细作抓获,或许还会被当场猎杀。
如果她暴露自己的身份,不仅没人会信,或许还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但是,她却想到安全进入赵营之策。
她看向句且,嘴角竟然露出一丝笑容,那是狡黠的笑容,透着一股算计。
只听孟蝶言道,
“如今中山粮仓被毁,物资匮乏,对赵军可大为有利,若是让赵军知我商队运输物资乃为接济中山,会如何?”
“自会相阻……”句且脱口而出,然,瞬间明白了,睁大着双眼,不可思议的瞧着孟蝶,
“吴子之意,通报赵军,商队行走路线,让赵军劫粮?”
孟蝶点点头,又道,
“此番物资如此众多,还有武器,赵军必凝,必不会相信仅是商人正常行商之举,旗卫及我等剑客定会被押入异城受审,如此可以大大方方的进入赵之营地。”
句且听言,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如此以来,吴子必遇赵国国君,其身份……”
孟蝶看着句且,扬唇一笑,
“若遇赵军,必有一场交峰,某自会‘失踪’,句且可代某令其众剑客不必与赵军拼命,剑客上百人,某可混入其中,赵必不可查,只要能到军营,见上吴名,某自有令大家脱困之法。”
“这……”
孟蝶的办法,虽然可行,可句且还是有所担忧,恐生变故,并且有股莫明的慌乱,孟蝶入赵营,除了见吴名外,是否还因赵雍?……他知道不该有这些小心思,只是瞧着她如此不能自拔,如此折磨自己,心隐隐着痛,可他又不能改变什么,只能长叹一口气。
两人随即唤来华,开始为接下来的计划商谈着。
话说计划未有变化快,次日清晨,商队吃了食,整顿物资,套好马拴,准备出发之际,当真发生了变故。
随着隆隆的马蹄声,众人朝远处望去,只见一片尘土飞扬,连着大地震动,众人皆愣,但瞬间迅速的抽出了腰间的长剑,纷纷护在自己胸前。
顿时变得紧张起来,连牛儿,马儿都感到不妙的气氛,开始踢腿嘶鸣,旗卫从马车上跳下,张大着嘴瞧着越来越近的士卒,随后急急来到孟蝶身旁,
“来者何人?”
孟蝶也是一惊,待看清士卒的衣着时,不由得吐出两个字,
“赵军!”
声音不大,却让四周的剑客都听明白了去,而句且与华也上前两步,他们的眼神有着疑惑,赵军是如何得知?他们还并未透露出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