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进屋吧。”慕夕苒一脚踏进屋里,又突然想起什么,吩咐南晓,“你去把刘嬷嬷叫来,我有话要交代她。”
当天傍晚,刘嬷嬷从灶房端了一碗汤药,来到莲花塘旁。
莲花塘内的莲花开的正好,片片莲花瓣仿若是女子的娇容,纯净无暇。再加上襄城雨水不断,那些娇嫩花瓣更是娇弱欲滴,在轻风的吹拂下瑟瑟发抖。
慕夕苒接过汤药,瞬间从碗里传来的温度传到了手上,她嫣然一笑,“多谢刘嬷嬷了。”
“能让二夫人和二姑娘和好,是老奴的责任。二姑娘可莫要折煞了奴才。”刘嬷嬷只当是慕夕苒亲自去送汤药,是为了讨好如夫人,才这般说道。
慕夕苒也顺着她的话说道,“刘嬷嬷快些回去吧。”
等刘嬷嬷走了,慕夕苒估摸着时辰端着汤药亲自往前院去了,到了二夫人的房间门口,慕夕苒也不敲门就直接走了进去,反倒让二夫人一愣,脸上也露出浓浓不悦之色,
“你来做什么?!”
慕夕苒把汤药端到二夫人的身前,“听说母亲这几日身子欠佳,夕苒想着亲自来侍奉母亲用药。”还低下头朝着碗里吹了吹,“这会温度正好,母亲快喝了吧。”
二夫人狐疑的看了一眼慕夕苒笑的灿烂的面容,只觉得慕夕苒绝不会这么好心过来,所以看也不看就把汤碗推开,慕夕苒身子一个踉跄,汤碗就摔在了地上,就连衣裙上也是一片黑青色的水渍,狼狈至极。
“我可不敢喝你送来的汤药,生怕被你毒害了,都没有人知道。”
二夫人这话说的可算是直接的了,由此也听得出来二夫人心情有些烦躁。
慕夕苒委屈的咬了咬唇,那蓄在眼底的泪珠一直打转,
“母亲怎么能这么说呢。就算当初我娘亲是正室,母亲是妾侍,娘亲都对母亲是情同姐妹。更何况,当年那名小妾意外惨死,爹爹发怒,都是娘亲为母亲揽下了罪责。”
“你胡说什么?!”二夫人豁然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娇柔的女子。
慕夕苒看到二夫人这般模样,吓得跪在了地上,而正好就跪在刚才打翻的汤碗上,“母亲!夕苒说的……都是事实啊,夕苒也不要求母亲说出当年真相,只希望母亲能够像对待自己亲身女儿那般对待夕苒……夕苒也就足够了。”
小腿上传来的疼痛使得慕夕苒额角冒出了密密匝匝的汗珠,此时的凌厉之痛比之前世死前的那种痛楚差远了。
二夫人见她如此差点站不住,一手扶住自己的腰,眼睛发红,一手想也不想就朝着慕夕苒扇了去,“过去的事情是谁挑唆你的,哪个多嘴的奴才,真是不知死活!”
“母亲莫要动怒,都是夕苒的错。夕苒只是想得到母亲的疼爱,才提起那些事情……”慕夕苒楚楚动人的捂着自己的脸颊,抽泣不住,还继续委屈道,
“不过夕苒并没有说错啊,要不是……当初,三妹妹失手把那名小妾推入了湖中,母亲告诉夕苒,只要夕苒说是自己推的,就可以吃棉花糖了……”
二夫人听着慕夕苒这么清楚的说出当年的事情,自己脑海里不由划过自己哄骗小夕苒的种种画面,心里惧怕只是快速闪过,就变成狠厉,
“慕夕苒,你如今说出这些有何用,既然当初我可以让慕庆阳逼死你的娘亲,如今我也可以杀人灭口!”不断被被激怒的二夫人终于脱口说出来当年的真相,甚至还伸手掐住慕夕苒的脖子,手中力道不断加大。
慕夕苒眼眸装作露出恐惧的神色,呆呆的望着二夫人眼眸的里的阴狠神色。
而门外正朝里面走来的慕千睿,正好听到二夫人的最后一句话,手里护着药碗终是从手中滑落,“砰”的一声,打碎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