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不想坐马车了。”慕夕苒只觉得他就是在故意欺负自己,所以赌气的别过脸,一屁股坐到地上,“你要是不让我骑马,我就不走了,死也不走。”
秦毓淡淡瞥了她一眼,就翻身再次闭上眼睛。
慕夕苒听见动静,扭头面对他的背影,气由心来,随手拾起一块石头就扔了出去,还不忘哼了一声,就站起身子走到空着的草地上躺了下去。
秦毓果然如传言那般性情变化无常,让人猜不透心思。
第二日军队出发的时候,慕夕苒却意外的受了风寒。
为了不耽搁军队的前行,秦毓吩咐秦白先带着军队前行,而慕千睿带着两名女眷先走。只留下秦毓带着昏迷不醒的慕夕苒去了越城。
越城是盛朝南北商人的必经之地,因此繁华程度不亚于都城。,
秦毓带着慕夕苒进了城,轻车熟路的往自己在这里置办的一处宅院去了,宅院位于城南一处静逸的街道上。马蹄声到了宅院的门口戛然而止,秦毓抱着她下了马,敲了敲门。
不时就听见一传匆快的脚步声,只见打开红门的是一位年近五十的老头,“主子。”
“你去街上请一位大夫。”吩咐后,秦毓抱着慕夕苒直接进了一处寝室,把她放到床上,顺便摸摸额头,“果然受了风寒。”
“不要!不要,快救救我!”慕夕苒突然口中呓语着。
秦毓诧异的看着慕夕苒不安稳的神色,只好坐在床边给她盖上被子,然后打了一些冷水,把帕子浸湿以后放在她的额头上,这样慕夕苒才神色安定下来。
须臾片刻,大夫就到了,给她把脉后写下了方子,并嘱托了几句就离去了。
“阿福,你去煎药吧。”秦毓有些疲惫的靠在了床边,连续几天的赶路本来就吃不消,又加上慕夕苒受了风寒,他着急的骑马而来,难免身体有些乏了。
汤药熬好后,秦毓把慕夕苒叫醒,慕夕苒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不知不觉就喝了药,又躺了回去,不一会就睡着了。秦毓见她乖乖喝了药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到了晚上,越城的街道上灯火通明,热闹异常。
慕夕苒醒来后,瞅了瞅四周,吓得坐了起来,“这是哪里?!”
“本王又不会把你卖了。”秦毓难道戏谑了一句,说着走进来,“你昨夜受了风寒,如今是在越城。”
慕夕苒这才感觉嘴里苦苦的难受,半躺下来,斜睨了秦毓一眼,“现在什么时辰了?”
“戌时三刻。你感觉身子如何了?要是好了,我们赶紧赶路。”秦毓伸手要去抓她的手腕,想要看看她如今病情如何了。
岂料,慕夕苒倏地把手放回来被子里,“还没好呢,这么急作甚。”
秦毓才不管她什么态度,掀开被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紧绷着脸说道,“将军擅自离开,是违法军纪的。”感觉到那脉搏还沉沉浮浮有些虚弱,他就沉了脸色,“明日我们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