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梦来的太突然了。”她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秦毓侧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给她擦了泪水,“睡吧。”
竖日,秦毓早早便起来,出了屋子。
“主子,昨天半夜慕婉处死,皇上昏了过去,至今还未醒来。听御医的口气,皇上怕是……不剩多少日子了。”秦言言语分外郑重。
秦毓不由蹙起浓眉,“这天迟早会来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罢了。”转而恢复沉凝神色,吩咐道,“你在王府周围增派人手。另外,任何人过来都要先禀告本王。”
“是,主子。”秦言领命下去。
秦毓转身准备回屋子,想到慕夕苒的那个噩梦,他又迟疑了,沉思了片刻,秦毓还是转身进了书房。等到慕夕苒醒了再说也不迟。
等秦毓忙完再回来时,已经是午时左右了。
“爷,饭菜已经备好了。”慕夕苒盈盈走进来,脸上尽是清雅笑意,完全没有了昨晚那噩梦来临之后的脆弱。
秦毓马上放下手中的毛笔,从书桌后绕出来,拦住慕夕苒的腰间,让她与自己面对面站着,“夕苒,今早得到消息。皇上昨晚昏过去至今未醒,御医说已经病重。”
慕夕苒脸色陡然一变,愣愣的抬眸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恩。我不想瞒你,但是你要听我的话,今日先不要进宫。等皇上醒来,我带你进去。”秦毓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生怕她会失去理智。
不过,慕夕苒出乎意料的镇定着,顺着秦毓的话点点头,眸里掩下悲痛之色,“我明白。如今皇宫正乱着,我不能给皇后添麻烦。”转而捂着嘴,满脸沉痛道,“秦毓,你说……你说皇上他会不会再也醒不过来……我还没有见他最后一面……”
秦毓把她抱进怀里,尽量安抚,“你别胡思乱想,御医只是说病重。”
“可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慕夕苒紧紧抱着秦毓,只觉得这样才能够心安。
“应该是因为慕婉,慕婉自己说出怀的是楚洛的孩子,皇上估计是一时没有缓过来。”怕自己再说下去,慕夕苒会自责,秦毓就把她拉出怀抱,吻吻她的额头,“不要多想了,我们去吃饭吧。”
毕竟是她的父皇,慕夕苒只是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可怜巴巴的看着秦毓,“我一会饿了再吃好不好,现在真的吃不下了。”
秦毓也不为难她,“好。”
整个下午,秦毓都陪着慕夕苒呆在屋子里,看着她心不在焉的看着书,秦毓就既好笑又担心,好在申时左右,秦言就走了进来。
“皇上已经醒了,并下旨这几日暂且由太子主持朝政。”
秦毓坐到慕夕苒身旁,摸摸她的脑袋,“明日我就带你进宫。”
“好。”慕夕苒也是勉强笑笑,自己心里清楚皇上的身子,只希望能够熬过这个冬天。
秦毓又吩咐了秦言几句,便让他下去了。秦言刚刚走出来,秦白就进来,两人相视一眼,秦白走进屋子,禀告道,“主子,施家三老爷求见。”
施家?秦毓不由冷笑一声,“宫里才刚刚发生这事,施府就迫不及待想要动作,真是不知好歹。你去回了,本王不见客。”说完,脸色恢复温柔,“夕苒,今日我陪你过去请安。”
慕夕苒闻言想要拒绝,后来想到秦家的事情,她只好欣然应下,“好。”
两人到了西院的正堂,除了秦大爷不在,其他人都在坐着说话,好像还多了两个人。
大夫人看到秦毓过来,难得露出慈和笑意,“毓儿今日难得过来。既然来了,就一起留下吃饭吧。正好之绍也在,你们也能说说话。”
“不了,本王一会还有事,不能多留。”秦毓一直拉着慕夕苒不放,好似生怕把她丢了。
二夫人瞧见,丹凤眼一挑,掩嘴笑着,“瞧瞧这两人,就是坐着也不松手。也不知道是故意让我们嫉妒,还是怕我们欺负了夕苒。”
秦毓说话向来毫不留情,女人也不例外,“二伯母自己心里清楚。”幽深黑眸一一扫过屋里的其他人,最后在原之绍身上停留了片刻,才移开,“本王过来,顺便是想说说。秦家的事情与王府无关。”
“毓儿,你也是秦家人,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大夫人立即露出不满之色,“你这么做,岂不是让外人笑话我们秦府不和。当初老太爷去世时说的话,毓儿莫不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