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喜欢和秦伯伯一起在后院学些医术。”慕妘眼里带着满满的兴致。
慕夕苒听见,也就放心了,“那你就还呆在这里吧,不过你年纪也还小,至于婚事也不用着急。”
说起亲事,女儿家总是有些娇羞的,慕妘红了红脸,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二姐,我不想向……五姐……姐姐那样给人为妾。”
“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人把你从苏府救出来。”慕夕苒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就看到她歪头甜甜一笑,慕夕苒也心情好了许多,“你能照顾好自己,我就放心了。”然后接过瓷碗来,自己慢慢喝了起来。
慕妘打量着慕夕苒巧静的神色,突然感叹道,“好羡慕二姐姐。”
慕夕苒这才抬眸,眨眨眼,“为何?”
“二姐昏睡的时候,王爷舍身救二姐从石阶上滚落下来的事情已经无人不晓了。整个都城里的人都很羡慕王爷对二姐姐的感情。慕妘也想不出来,要怎么样的情感,才能让一个人可以为了另一个人……死。”慕妘歪着头,手不停的摆弄着腰间的香囊。
慕夕苒却无奈一笑:“慕妘,有一天你会知道只有安定的生活才是最好的,经历过生死的人会是最可怕的。”就像她自己一样,失去了最原本的天真。
慕妘有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在郊外的别院呆了两天,秦毓就带着慕夕苒回了都城。回去的路上,慕夕苒犯困又在秦毓怀里睡着了。回到了王府,秦毓把慕夕苒送回房间,自己便匆匆进了皇宫。
皇宫内气氛有些沉寂,那日发生在乾清宫门前的事情早已经沉寂。秦毓赶到乾清宫的时候,太子和皇后在守灵。秦毓默不吭声的走上去跪拜了一番,才起身走到太子旁边跪下来。
太子见到他勉强温和笑笑,“王叔回来了?”
“什么时候出殡?”众人心知肚明,皇上还未葬到皇陵这几日,大臣们还是会有些顾忌的,但是只要皇上葬到皇陵,那些蠢蠢欲动的大臣们就不会再安生。
“明日。”太子回答的有些无奈。
秦毓拍拍太子的肩膀,“早些未必不是好事。时间越早,对你越有利。”
太子满目疲惫,甚至都有些憔悴,“我知道王叔不想参与这些事情,可是朝局动荡,我怕自己受不住父皇传下来的江山。”
“安和,你要记住。你才是名正言顺能够继承皇位的太子,而且朝中向着你的大臣不在少数。你要相信自己可以做好这个皇上。”秦毓收回手,把纸钱放到火炉里,冷笑一声,“那些人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
闻言,太子安心了许多,“谢谢王叔。”
“本王也算是君家的一份子,不会冷眼旁观皇位落入心怀不轨的人手中。”秦毓也算是给了一个承诺,说完之后重重的拍了拍太子的肩膀,便告辞离开。
静安王府,醒来的慕夕苒坐在圆桌旁喝着热粥。
南诗在一旁小嘴说个不停,“对了,夫人。在皇上驾崩的前两天,秦府的二房的秦佑已经把苏和悠迎娶回来了。夫人不在的这些日子,二房闹得厉害呢,就连东院这边偶尔都能听见苏氏和二夫人在争嘴。”
“那秦府可是比原来热闹了。”慕夕苒冷冷一勾唇。
苏和悠是个不喜欢斤斤计较的人,更是不喜欢别人斤斤计较。而夫人虽然贤惠之名在外,但处久了都知道二夫人凡事够不喜欢退让的性子。两人因此看不对眼也很正常,不过能够苏和悠那种风轻云淡的女子大闹起来,秦府二夫人还真是有几分本事。
南晓看到自家夫人带着浓浓兴致的眼眸,就忙出口劝道,“夫人,您如今可是有了身子。莫不可胡闹,更不能经常去西院。估计那边巴不得你生不下孩子呢。”
南晓这话可是提醒了慕夕苒,大房的两个少奶奶都膝下都没有男孩,二房更是没有。如果让大房和二房知道她有了身子,那指不定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所以我有身子的事情,不能与任何人说。”
到了傍晚时分,在书房的秦毓听到慕夕苒要去请安,脸色一沉,放下手中的书就回了房间,抓住慕夕苒的胳膊,“这几个月不要去请安了。”
慕夕苒冲他盈盈一笑,“不去请安,既不合规矩,又会让人疑心。”手指穿插过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放心,二房如今还无暇顾及我。”
闻言,秦毓脸色顿时温柔下来,揉揉她的脑袋,“最好是如此。如果让我听到还有人刁难你。我不介意王府与秦府彻底分开。”
“我知道,你去忙吧。”慕夕苒放开他的手,带着念华和南晓走了出去。
秦毓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就叫住慕夕苒,“等等。南晓不懂武功不用去了,以后让秦怡随时跟着你,我才放心。”
“好。”秦毓退让一步,她也应该退让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