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嘴巴说说吧?不稀罕?不稀罕你会在蹴鞠时候对别人搂搂抱抱,不稀罕会让小五娘隔三差五的就往王府跑?不稀罕老太妃到我婚嫁坊请媒你会不阻止?口不对心就是说的你这种人吧?”杜云倾讥诮道。
司马季度是真不知道这老太妃什么时候登记请媒了,这王府怎么就都把自己瞒得死死的。现在和这胡搅蛮缠的小娘子真是说不清。
“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登记请媒的事不是我的主意,我也一概不知,你信吗?”
“我当然不信,但这是你们家的事,信不信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按王府的心愿提亲罢了。只是小王爷怕是早就倾心那沈五娘了吧?又何必在我这装呢?那小五娘出身高贵,气度优雅,善解人意,最重要是倾心王爷你,你两刚好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郎情妾意……”
杜云倾一时像个怨妇,又像个妒妇一样滔滔不绝的忿忿说着。
司马季度辩不赢这不讲理的小娘子,只看着她怨愤的眼神,不停张合的小嘴,他气急败坏的长臂一伸,将她拉进怀里,嘴唇不假思索的就堵了上去。
杜云倾大脑一下子变成了空白。四周安静极了。
小王爷将她环抱得紧紧的,她觉得她无法呼吸了,仿佛一时之间风雨交加,一时之间天雷勾动地火。她的灵动的小舌不自觉的跟着他的游走,它们仿佛早已相约,仿佛许诺了来世今生,致死方休……
“小王爷,我拦不住他……”季二一边追着刘明昊,一边喊道。
刘明昊转过树林,突然看着相拥的两人,一时竟山崩地裂般,目瞪口呆地站在了哪里。
杜云倾被季二的一声高喊惊醒过来,猛的推开司马季度,捂着红红的嘴唇,背抵上树干,死死的瞪着他。
司马季度看着她,声音嘶哑的说道:“煜儿,我不是要故意轻薄你,你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多爱你!”
刘明昊此时终于反应过来了,大叫着扑上去:“你个无耻之徒,你趁人之危,你欺负一个没反抗力的弱女子,你卑鄙,龌龊!我要杀了你!”发疯一般一拳挥了上去。
司马季度没有躲避,生生受了这一拳。
刘明昊再次惊愕的看着他。
血顺着司马季度的嘴角流下来。
“刘小将军,这一拳我让你,算是我对你一直帮我照顾她的回报,从今天起,请你远离她,我会来照顾她的!”
“谁要你照顾?别自以为是!”杜云倾放开红红的嘴唇,狠狠的盯着他。
刘明昊也讥诮的摇着拳头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乐意照顾她。我说过,我爱慕她,我会找人光明正大的去提亲的,我不会像你一样仗势欺人!”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她是我妻子!”
几个人眼光同时震惊的转向司马季度,气氛再一次变得压抑而诡秘。
“她是刘毅刘老将军的女儿,刘煜儿,我司马季度的妻子,武陵王府正王妃,有玉佩和画像为证!”司马季度一字一顿缓缓说道。
“你说谎!既是你的妻子,她怎么会流落在外,这么艰辛的开着一个婚嫁坊?”刘明昊本能的抗拒着。
杜云倾此时也冷静下来,她脑子转得飞快。
残酷的夺位斗争,老太妃偏执的门户之见,沈舒雅急切的恨嫁之心,自己艰难求存的婚嫁坊……
她可不想在王妃的事件里参一脚,她不想搅入他们的政治斗争,也不想搅入和沈舒雅的夺夫之战中,何况,这小王爷好像也没几年好活,老太妃也鄙视自己的社会地位。自己也不是真的刘煜儿,和刘毅将军素不相识,自己何必趟这趟浑水呢!
于是她也缓缓的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什么刘煜儿,也不是你的什么王妃,我就是我自己,杜云倾,和刘毅将军扯不上什么关系,我和你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司马季度再一次死盯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王府的门槛太高,我跨不过去,也不想跨过去!”杜云倾昂着头说道。
“你……你个犟女人,你究竟想要怎样?”
“我就想要自己的生活,请你以后别来打扰我!”杜云倾绝情的说道,然后目不斜视的走过司马季度的身边,走近刘明昊道:“刘小将军,我们回去吧!”
刘明昊此时才从他们的纠缠中清醒过来,跟着杜云倾,两人扬长而去。
季二看着司马季度铁青的脸,小心翼翼的说道:“王爷,说不定她真不是王妃,哪有女子放着好好的王妃不做,非要去当一个媒婆的!”
“你给我闭嘴!”司马季度一拳打在树干上,恼恨的看着那两个般配的背影迤逦而去,心里有说不出的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