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倾闻言大怒,提了放在埠头上的布鞋,转身就向司马季度打去:“叫你自以为是!叫你半推半就!”
司马季度接了布鞋顺势往外一带,顺着水的浮力,杜云倾竟游了开去。
司马季度攀着埠头木架看着好戏,中间的水自然深一点,他等杜云倾向他求救。
谁知杜云倾居然不慌不忙的游拢来了,攀着木埠头骂道:“什么王爷,就是小人一个!”
“你从来也没拿我当君子,小人就小人呗!”顿了顿又道:“原来你会游水?”
杜云倾一听马上得意且自豪的一扬头道:“当然!”
司马季度奇怪的打量着她:古时的女子门都不太容易出门,怎么还会游水?
他不解,但他更想打击他,于是便道:“你既会游水,上次咋不救孙幽?”
“谁说我不救啊?不是被你拉住了吗?只是我的游泳技术都是在游泳池学的,湍急的河流里不仅救不了人,说不定还会葬送掉自己的性命呢!”
“有这点技术就不错了,也不能要求你太多!”司马季度还是嘲讽的笑道。
“切,估计你也会的不太多,不然,那天下水的就不是唐坊主而是你了,说说,你会哪些?蛙泳?蝶泳还是只会狗刨式?”杜云倾也一脸嘲讽的看着他。她只想到反唇相讥,也忘记了和他生气。
“哪有这么多乱七八招的穷讲究?不是只要会划水会扎猛子就够了吗?”司马季度不以为意。
“土鳖!”杜云倾快意的仰着脸,从鼻孔里哼出两字。
司马季度好笑蜷起指节,向她的头上捣去:“叫你胡说八道嘲笑我,吃我几个栗子!”
杜云倾避开他的栗子,偏头道:“干吗干吗?君子动口,小人动手!”
两人抓住水埠头的木架,斗着嘴,谁都忘记了起身上岸。
“也只有你敢叫本王爷小人,换一个人,脑袋早搬家了!”
“你不就仗着自己王爷的身份欺负人家吗?那是什么本事,心甘情愿的臣服,那才是你的本事!”
“给我的身份不用白不用,对有的人是要让他心甘情愿的臣服的,而有的人就是要用欺负的手段的,比方说我身旁的某人。”司马季度坏笑着正欲靠近杜云倾,忽然看着水面泛起的淡淡的红色,慌了,紧张道:“倾,你是不是受伤了?”
杜云倾这才想起自己的月事,一时满脸通红,慌忙向埠头上爬,可是越慌越爬不上去。
司马季度想也不想,过去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臀部就把她送了上去,然后自己才跟了上来。
刚上来,他就急惶惶的拉着杜云倾从脑袋到脚底的开始检查,看她哪里受伤了。
杜云倾推开他,没好气的道:“我没受伤!”
“那血是咋回事,别动,让我看看!”
“都说了没受伤。”杜云倾跺着脚,满脸通红的想挣开他的手,奈何他手劲太大。
“好,不让我看也行,我让季二找崔郎中。”司马季度说着要去叫站在外围观望远处的季二。
“别叫了,为找郎中生的事还少吗?”
“你不让我看,我只好找他了,这样伤口浸水了很难治的!”
杜云倾扭捏了半天只好嗫嚅的说道:“不是受伤,是月事!”说完,头也不回的往池塘外走去。
她羞得不行,唯有一走了之才能掩饰自己的窘态。
司马季度愣了一下,望着湿漉漉,曲线玲珑的女子低头疾走,忙道:“你干什么去?”
“回去!”
“你给我转回来,你个败家娘们,你是想让别人都把我司马季度的女人都看光吗?”司马季度恶狠狠的说道。
杜云倾这才意识到自己紧贴到身上的衣服,她犹豫了一下,转过身。
唉,谁叫这是在古代呢,这么曼妙的身材想招摇也不成啊,的确,这样出去,别人还会以为自己是淫娃荡妇的。
看到司马季度邪恶的眼光,她又勃然大怒,这破人,谁是他女人了?这要叫老太妃听到,岂不又要说她不守信用,勾引他,觊觎他武陵王府。
还有那个沈舒雅,知道这话,会不会说她不怀好意,监守自盗,拦截她的男人?
想到这里,刚刚忘掉的一切烦恼又涌上了心头,都是这个男人带累的,不是他,自己哪会有这些灾难和委屈?
一步步走近他,眸子冒火的盯着那个人,一字一句道:“不准这样称呼我,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就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