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么两次下来,他再装不得好汉,想带两个护卫一起去,紫苏见有人跟在身后,“自言自语”道:“大户人家就是这样,出个门好像是押解罪犯一样,什么都被盯着,一点都不自由。本来还想买些礼物送恩人,没兴趣了。”
送东西给恩人?林怀恩心想自己不就是她的恩人吗?紫苏要送东西给他?这说明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这女人有些动心了,要增进感情,这是多好的事情啊,怎么能被自己亲手破坏?
于是,他忙赶走了护卫,眼巴巴就等着紫苏的礼物。
谁知道,紫苏变本加厉地买了更多的菜,累得林怀恩呼哧呼哧地,恨不得将舌头伸出来象狗一样喘气,她也没有提买礼物的事情。
林怀恩没有办法,只好暗示,好在紫苏是个聪明人一点就想起来了,于是又在街上的店铺里转了半天。
林怀恩为了礼物,将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拖着菜篮,最后却看见紫苏抱着一匹布笑眯眯地从绸缎铺里出来。
那轻盈的质地,媚而艳的颜色,不大像是男人穿的呀。
不过,也许紫苏的欣赏眼光就是这样与众不同,要将他打扮的独特一些?
林怀恩心想,管它是什么东西,只要是紫苏有心送的,就要表示欢喜的接着,不但接着,还要马上做了,大张旗鼓的穿出去。
紫苏笑眯眯地走过来,将布匹抱在怀里:“你看,好看吗?”
“好看,好看。”林怀恩哪敢说不好看啊。
“哎哟,这可是我精心选的,累死了。算了你已经拿了这么些东西,这布虽然重,还是我自己抱着吧。”紫苏一副颤巍巍,像是随时会被这一匹布压趴下的模样说。
林怀恩真不想开这个口,可是此时正是显示他孔武有力,是女人最佳选择的时候,不表现怎么行?
于是,林怀恩咬牙道:“没事,给我吧,既然一起出来,哪有让你拿东西的理?”
于是紫苏推让了两句,那匹布就落在了林怀恩的手上。
从集市走回家,是林怀恩感觉这辈子走过最长的路。到了客栈门口,他的手已经不能打弯了。可心帮他将布卸下后,林怀恩两手还保持着抱着布匹的样子,又酸又疼地半天才能活动开。
可气的是,这么辛勤的付出,那匹布居然不是买给他的,看着对面悦来的萧氏欢天喜地的连连道谢,拿走了那匹布,林怀恩想一头撞死的心都有。
紫苏是不是在故意耍他?
几次三番如此误会后,林怀恩也曾经生出这样的疑惑来。
可是看紫苏表情自然,对他客客气气的,他肯定自己在来小城前绝对没有跟紫苏结下过梁子,见都没有见过她。
紫苏是对他有意思,淘气顽皮?不像。
紫苏是端庄的,贤惠的,偶尔会小有利爪,但是那些如果是刻意的,林怀恩真看不出紫苏会有那鬼主意。
难道是他多虑,自作多情了?
不行,他可不能老在这里耗着,别说岳父大人等不得,还有那个逮着空就撒泼打滚闹的死去活来的母老虎,可没少给气他受。
要赶快拢住紫苏的心,套出那秘密来。
月色照进屋中,照在床边一对依偎的身影上,女子小巧,男子俊朗,宁静而美好,就像是一副温馨的水墨画,
“扑哧”一声,女子忍不住的轻笑打破了宁静。
“你在笑什么?”慕容凌也含着笑意轻声问。
“我想到他恨不得哭,却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拍着胸脯对我说‘没有问题’就想笑。”
林怀恩的感觉是对的,那些鬼点子源自于一个本身就是古灵精怪的家伙,紫苏不过是在计划下灵活运用而已。
“还笑,再笑,我就要哭了。”慕容凌鼓起腮,忽然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怎么了?你教的那些办法很好用嘛,为什么不高兴?”紫苏问道,看到林怀恩被自己耍了还不敢如何,心中着实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