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被吵的人为了耳根子清净,终于伸出了手,将她揽进怀中,掰开她的拳头,温柔地拥她入眠。
清晨,当鸟儿将沉睡中的茹茉叫醒的时候,茹茉睁开眼,发现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他睡过的地方还留有淡淡龙涎香的味道。
接着,放大在眼前的是将头发高高扎起,身穿一身劲装的凝雪。
“你真的是茉姐姐吗?”凝雪睁大惊讶的眼睛。
“嗯,雪儿,我是茉姐姐呀,我没死,我前阵子戴的是假面皮,所以雪儿认不出,不信你摸摸看......”说着,茹茉伸出一条胳膊,给凝雪去摸。
凝雪按了按茹茉的胳膊,咧开了个灿烂的笑容,接着扑到茹茉的怀里,哇哇地哭喊道;“茉姐姐真的是你啊,你没死,太好了,雪儿想死你了.......”
“茉姐姐也想雪儿啊,就差一点,茉姐姐就再也看不到雪儿了。”茹茉抱着凝雪,流出了劫后馀生激动的泪水。
凝雪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起泪眼,露出个无比开心认真的微笑,望着茹茉问道;“茉姐姐,答应雪儿,再也不离开雪儿了好不好?”
“好,再也不离开了。”茹茉点头答应,望着凝雪的眼神又柔和了几分,轻轻问道;“雪儿,你一早穿成这样,要去干嘛玩啊?”
“哦,茉姐姐,我要一同和你去办案啊,难道茉姐姐不想弄清沈约是为什么抓了香婆婆的吗?”凝雪拉着茹茉的手,使劲擦了把眼泪,抬眼,一脸的可耐斗志。
茹茉愣了一秒,然后展开笑容温言道;“雪儿要帮助茉姐姐办案,也要先去找范云问个清楚啊,无论干什么事都需要有个头绪的,对吧?”
“就是范云让我来帮助茉姐姐你的。”凝雪皱着小八字眉,气鼓鼓又很无奈的样子甚是可爱。
这个范云不好好哄着凝雪,反倒把凝雪推到这来了,“办案”这个词用在现在未免太公众了,虽说是想找沈约问问香婆婆的事,但也不至于跟办案扯上关系啊,谁要当女巡捕了?晕!
心里虽是这么想着,但嘴上却乐颠颠地说,“雪儿,从现在起你就是小展昭啦,走,跟茉姐姐去建昌府走一趟。”
“咳嘿{日文发音}!”小尾巴凝雪嘴巴里说着“是”。
建昌府内的湖泊中央,漂浮着一个浮木板,五米见方的木板上有着一个桌子两把椅子,桌上摆着一张棋盘,黑白分明的棋子已经摆放好棋局。
沈约的嘴巴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微笑,望了望面前的茹茉和凝雪,招呼道;“会下棋吗?”
“我们是来办案的,不是来下棋的。”凝雪抢快说道,而茹茉则是不屑地看了眼棋局,一步辗转的跃身到了浮木之上,稳稳地坐下,“下就下。”
“不知干妹子你可解得了这个残局吗?”沈约抬眼看了看茹茉,嘴上扬起不羁的笑容,问道。
茹茉伸手拿起一枚白子下在了一列黑棋的中间,顿时重新将棋局变成了一个新战场,悠悠地说道;“这个残局怎看都是败的,唯一破解的方法,就是更改战局。”
“呵呵,没想到我干妹子下棋还是个中高手呢!”沈约不禁开口称赞,转而又安静地注视着棋局说道;“干妹子的棋法是速战速决,但往往越是这样,越容易忽略掉细节问题......”
“细节就是香婆婆是你沈约的棋子,你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对吧?”茹茉扔下棋子,发火般地道。
沈约拿起一枚棋子,开始斟酌布局的位置,仿佛很投入,一子落下,整局结束,“干妹子你有没有想过,你已经成了香婆婆手中一枚把玩的棋子了?”
“嗯,茉姐姐,沈约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啊!”站在岸边的凝雪,突然插话道。
茹茉顿时表情僵住,但还是满眼戒备道;“香婆婆医治好了我身上所有的毒,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
“这正是问题的关键所在。香婆婆医好了干妹子你体内的毒素,然后又利用你感恩的心里,去为她办事,所以当香婆婆一被抓获后,你的双眼就开始蒙蔽,只知道听香婆婆嘴里说出的话,那么,别人的话你有好好的听过吗?”沈约打断了茹茉,口气冰冷地推述道。
茹茉忍不住疑惑,瞪向沈约,“难道我应该听听你的故事吗?沈大哥。这如这棋局一样,分寸的拿捏和输赢,都在你的手中,谁是谁的棋子,还不一定呢。”
“哈哈,茹茉干妹子,你也太抬举你沈大哥了,我有那么神通广大吗?”沈约不觉冷笑,毫无表情地摸着棋盘,“刚才妹子你本已破解了残局,但我的棋恰巧放对了位置,所以峰回路转,一山还有一山高,谁敢肯定谁是胜者,谁又操控着谁呢?”
茹茉从沈约的眼中抓到了一种失落,好想受害被关在牢房里的是他一样,他是沈约,建昌的小侯爷,难道香婆婆敢为难他不成?明显的香婆婆是弱势,他沈约是在让我看清局势吗?我觉得整局已经很清楚了!
“不管怎么说,我先要见见香婆婆。”茹茉面向沈约,站起来道。
沈约认真地凝视着茹茉,半晌答应了句,“好!”接着又将眼光重新投向了她,“听沈大哥一句劝,遇事多用用大脑。”
嘛意思?他这是在说她猪脑吗?别的不敢说,这件事上她自认为自己是英明神武的,难道还能断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