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骁苦笑着说道:“你真牛。”
杨帆咬牙切齿道:“都是被黑炭逼的,那啥,刚才咱说到哪儿了?继续啊。”
杨川接了一句:“说到谭哥的病了。”
一拍脑门儿,杨帆说:“对对对,说到你的病了,接着聊,你到底治没治啊?”
谭骁几乎要暴跳如雷了,头发竖了起来,怒视着杨帆说道:“你才有病!你们全家,呃……就你一个人有病!”
杨帆从善如流:“好吧,我有病,请问哥哥,你有药吗?”
谭骁服气了:“好吧杨帆,你赢了。”
谭斯笑得在沙发上打起滚来。
电话又震动起来,杨帆接起来后问道:“哥,大过年的,你到底想干嘛?”
聂鹏飞不依不饶道:“快说,你到底在哪儿?我爸妈要去你们家看老头儿老太太!”
杨帆晒道:“靠,不早说,都在家呢,你过来吧。”
黑炭嗯了一声,挂掉电话。
杨帆笑道:“得,又来个添乱的,真是瘸子的屁眼儿--邪(斜)门儿了,要么都不来,一来全赶一块儿去了。”
谭斯磕磕烟灰,斜着眼睛看着杨帆问道:“你这意思是说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要赶我们走吗?”
杨帆笑嘻嘻说道:“你要走我也不拦着。”
谭斯怒了:“当我傻啊?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吃你一顿就走?再赶我走,弄死你!”
“康姆昂,快来弄死我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死了。”
“王八蛋,你给我等着!”
“你香港电影看多了吧?还有没有句新鲜的?真当自己是古惑仔啊?”
谭骁被这俩人逗得捧腹大笑,见两人斗气儿似的你来我往,赶忙抬手说道:“停!嘛呢你俩?这大过年的,还没完了。”
杨帆笑眯眯往谭斯身边一坐,搂着他的肩膀说道:“我发现你有一个巨大的优点,不吹能死。”
谭斯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儿:“滚!”
不大会儿,聂鹏飞到了,咣咣凿门,伴随着嘶吼:“王八蛋,开门。”
杨川有点愣,低声问道:“三哥,你的朋友都是这种性格吗?”
杨帆站了起来,笑着反问老弟道:“都什么性格?”
杨川认真想了会儿,说道:“二!”
杨帆哈哈大笑着冲他竖起大拇指道:“老四,精辟!”说着,走过去开门,看见黑炭面无表情戳在门口,杨帆装作惊讶道:“呀,黑炭,你怎么过来了?咋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去接你啊,你看这事儿闹的,显得我特不仗义。”
聂鹏飞哼了一声,抬腿往里面走,边走边说:“少给老子装失忆,你敢说生命中缺少刚才的记忆,我就让你以后的岁月和刚才一样。”
“呀,老黑,你太厉害了,出口成章,绝对大才,您这是生晚了,如果早生个几千年,绝对是状元,就像李莲英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状元。”
“我靠,李莲英是状元么?”
“小李子不是状元?是我口误,魏忠贤是状元吧?您的才干堪比魏大状元,那家伙不但能做诗,还会写字,写的老漂亮了……”
“闭嘴!奶奶个熊的!你咋不说我堪比郑和?缺德玩意儿,老子以前咋没看出来你这么不是个东西啊?你简直太不是东西了!”聂鹏飞说完,又好奇的打量着杨帆,“咦?你不是在美国吗?走高速这么快就到家了?真神奇。”
杨帆丝毫不觉得羞耻,昂着头说道:“那是,我和你,心连心,同住地球村。地球都是个村了,从老美的地盘儿到大中国,也就几个小时的工夫,好比吃了盖中盖,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儿。”
一屋子人笑毁了,都觉得这俩活宝无耻的令人发指。
黑炭晃荡进来,大大咧咧往沙发上一坐,这才喊道:“骁哥。”
谭骁点头笑着说:“老黑,没想到你还挺幽默的。”
一说起这个来,黑炭就一脸郁闷:“唉,都是被逼的。”
谭骁好奇地问道:“被谁逼的啊?”
聂鹏飞看看杨帆,又瞧瞧谭斯,捂着嘴咳嗽了一声,居然唱上了:“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谭骁纵声大笑,眼泪都下来了。
谭斯怒道:“闭嘴!王八蛋,休要再污染我的耳朵,再敢唱一句,信不信爷阉了你!”
杨帆幽幽道:“造孽啊,这孩子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