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张合都是坚守不出,黑山贼又进行了一次试探性的进攻,结果是全军覆没。任黑山贼百般搦战,袁军便如乌龟一般,就不出来。
梁啸在营中几日,四处打探张燕的消息,终于知道张燕的营寨在大寨最中央的飞燕寨。今日正思忖着怎么混进去刺杀张燕,却见一个渠帅到了身前:“梁啸,带十个人运一下辎重。”
梁啸见张白骑想发了情的孔雀一样站起来,微微一笑,把张季、左校也都带上,算是梁啸和张白骑、高顺几人,又挑了几个亲卫,一直行到后营处,发现鸡飞狗跳,猪鸭成群地好不热闹。
人在后营,向张燕的飞燕寨望去,见到旗帜飘扬,也颇有些气派。
梁啸不记得三国演义中黑山贼的结果如何,好像三国演义也没写黑山贼的结果,只是说吕布曾经在袁绍手下,狠狠地教训了黑山贼一次。而这个事情是发生在吕布袭夺兖州之前。也就是说,吕布帅军攻打黑山贼的时间,也许就在张合先锋队的后面!
所以,一定要尽快动手,迟则生变。
十人将抢来的珠宝细软、绸缎布匹装在几辆大车上,然后跟车前行,到地头再卸载。张白骑虽然立志要做督帅,却似乎很乐意做这种杂兵才做的活计。
张白骑突然低声对梁啸道:“大头领,你可知道这次谁派咱们来做事?”
梁啸不动声色:“无论是谁,我们尽心尽力地做事就好。”
张白骑脸上却有诡秘的笑:“其实是军师找咱们来运送这些辎重,你要知道,藏辎重的地点一般只有亲信才知道,这么说,咱们已经成为军师的亲信?”
他虽是询问,可仿佛认定了这点,并不准备让梁啸回答。梁啸也不好扫他的兴致,随声附和,心道神马镁铝,都是浮云,只是这浮云也不见得是能摸得着的。
他旁观者清,心道浮云又非饥不择食,除非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看上张白骑这样的帅哥。
沿着一处山道走了不远,前方出现一个窄道,过了之后,豁然开朗,出现了一片平地,营寨连绵起伏,似可驻扎近万人的规模。
梁啸心中微动,飞燕寨在外面,可这谷中别有洞天,似乎另有玄机。
几人将车赶到一处山壁下,便有人来让他们卸货,等搬完货物的时候,那人便让众人回转。张白骑不由大失所望,本以为浮云指名让他前来是看上了他,哪里想到完全是自己一厢情愿。
张白骑赶车无精打采地朝谷口走去,唉声叹气,可不等到谷口的时候,张白骑突然振奋起精神,跳下车来,大吼道:“兄弟们快点回去看看,还有什么事做!”
众人都以为他吃错了药,胖槐呶呶嘴,梁啸才见到谷口处几人袅娜行来,为首的那个正是浮云。
梁啸垂手低头,张白骑却是发情的孔雀般,恨不得竖起全身的汗毛,目不斜视地望着浮云,咄咄逼人,电光四射。
“几位兄弟辛苦了。”浮云见到众人,轻移莲步过来,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香风袭人,诱人遐想。
张白骑听到浮云的问候,激动地双眼放光:“军师,这是我等的本分。”
其余兄弟也是点头哈腰,浮云含笑道:“兄弟们都辛苦了,怎么这么快就走,先休息下如何?”
张白骑激动地连声音都变了:“你们几个人先回去,军师让我留在这里。”
浮云伸手从众人眼前划过:“呦……我记得你的头领可是梁啸哦,不止梁啸和张白骑,其他人也留下休息吧。”
梁啸虽是低头,却凭感觉留意身边的举动,浮云伸手之际,他惊凛陡升,等到浮云放下手地时候,又觉得自己太过警觉。可无论如何,心中奇怪的感觉已经生出,就让他不得不防备。
张白骑听到不是他一人留下来,有些失望,却故作豪爽道:“大家还愣着做什么,军师的吩咐就和梁兄弟的吩咐一样。”
“张白骑你好有气魄呢,都跟我来吧。”浮云笑起来,蛮腰扭动,当先走去。张白骑被一句好有气魄激发得雄壮无比,挺胸抬头地跟在后面。
自作多情地男人比起女人还要敏感,张白骑只觉得浮云的举动大有深意,只认为她是抹不开面子,不好径直接近,这才找众人相随,不由心痒难搔,目光在浮云身后留恋不舍。
几人跟在后面,却是不如张白骑般多情,多少有些惴惴,被浮云领着到了一个营帐。
营帐不小,十个人在里面也不觉拥挤,只是陈设简陋,无论如何都不会是浮云的闺房。梁啸暗自皱眉,捉摸不透这女人的用心。
片刻的功夫,两个丫鬟已经打了盆清水进来,递过干净的毛巾,浮云微笑着招呼张白骑道:“过来洗洗脸吧。”
张白骑受宠若惊,洗手洗脸,又捋了下头发,自我感觉英姿勃发,浮云却问道:“张白骑,你是哪里人,这些都是你地兄弟?”
她温情款款地递过毛巾,张白骑才要伸手,她却拉住张白骑的手腕,捏了一把,吃吃笑道:“好结实的肌肉。”
张白骑色授魂与,几乎忘记了呼吸。感觉浮云的手柔腻凉滑,掐在他的手腕上,身子舒爽一片。过了半晌才记得回答浮云娘的问题:“军师,这些人都是我和梁大哥的兄弟,我家在铜鞮,若是军师有暇,可以和我去看看。”
他说的颇为大胆,浮云也不介意,伸手招呼张季过来,让丫环换了盆水洗脸洗手,又是轻捏了下他的手腕,娇笑道:“你的肌肉好像比张白骑还结实些。”
张季大为得意,自己终于比哥哥出色了一回,张白骑却蛮不是滋味。不等多说,浮云又换了下一位,一样的举动,亲切的问话。一直到梁啸的时候,浮云还是示意他洗手洗脸。梁啸望着那盆水,伸手进去,停留半晌,笑嘻嘻道:“军师,咱们一块儿洗吧。”
“梁啸你好坏呢。”浮云娇嗔一句,看的张白骑眼睛发直,浮云却是真的上前,握住梁啸的手在水盆里洗了又洗。
梁啸只觉浮云的柔荑时不时搭在自己的手腕上,浮云脸色更是少了风骚,多了一分沉思。
梁啸心中暗凛,直到浮云把他摸了又摸,这才笑嘻嘻地握住了浮云的手:“军师,再这么洗下去,手可要蜕皮了。”
浮云恢复了风骚,轻轻捏了梁啸一记,取来毛巾擦干水渍,轻声道:“其余人退出去!梁啸大哥,你留下来陪陪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