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髭丈八也是担心梁啸,久候不至,便想到寨后等等。他一边大步走路,一边想着阎涵。左髭丈八觉得自己生得不够英俊,多半配不上阎涵。但少头领不也是不够帅么,同样是与诸多妹子对他倾心,远的不说,就算是黑山贼的军师浮云,也似乎跟少头领关系暧昧。看来这泡妞的本事,还是要多多像少头领请教才是。
思忖间左髭丈八不经意地一抬头,正望见道边一对男女正抱在一起。
那男的,阔膀细腰,正是梁啸;那女的,纤小玲珑,正是阎涵。
左髭丈八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狠狠地抽了一下,又是酸楚,又是疼痛,他默默地站在那里半晌,茫然无措。
梁啸终于从冥想中醒来,看见阎涵离自己如此之近,处子幽香沁入鼻端,不禁动了绮念。
昨晚在浮云的帐中,她的脸也是这样红的吧。
梁啸收起信笺,方要举步,脑海中却满是昨夜梦中的景象。
在梦中,他同时娶了蔡琰、浮云和阎涵三个,虽说颇有些荒诞,可大家不都是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
与其纠结烦恼,何如顺从自己内心的感觉?
梁啸索性拉起阎涵的小手,也不顾她仍是一身小厮的装束,纵然身在满是男人的大寨,也觉得旁若无人,眼中只有对方。
阎涵隐隐觉得梁啸终于不再拿她作妹子,心中喜悦至极,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又是幸福,又是忐忑。
左髭丈八茫然无措,直到险些被梁啸撞到。
梁啸此刻眼里只有阎涵,直到险些撞到左髭丈八。
“嗯?瘦柴!”梁啸伸手拍了拍左髭丈八的肩头,脸上也洋溢着笑容。
阎涵却是目光一闪,抽开小手,多少有些局促不安。
左髭丈八笑了笑,“少头领你回来了。”
他的目光不离阎涵左右,梁啸竟然也未察觉。有人说恋爱中的男人是最白痴的男人,看来也的确恰如其分。
梁啸不知道为什么阎涵要把手抽回去,但他又怎么会让自己空着手呢?
这次梁啸捉住阎涵的小手,十指相扣,让她再也脱逃不得。
“少头领你在就好,咱们回去吧。”
三人一前两后,都是各怀心思,旁若无人。
不多时便已到了梁啸的帅帐,帐前却立着聂文。
他不去练兵,在此做什么?
“少头领,昨夜抓获两名奸细,要不要去看看?”
“嗯?在哪儿?”梁啸一惊,顿时觉得有些后怕,若是刘石联络了袁绍,里外开花,那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再难成事。
“就在此地,随我来。”聂文指着旁边一个营帐,大步领了众人过去。
帐中捆了两人,好似粽子一般,见到梁啸,都是呜哝呜哝不止。
梁啸也是一惊,竟然是他?
被捆成粽子的正是张白骑和张雷公。
他兄弟两人昨夜想要翻山逃脱,却被正秘密练兵的聂文抓获,聂文以为两人是袁军细作,当即绑了起来。
梁啸从张白骑口中揪出胖槐的臭袜子,忍不住笑道,“张大哥,你怎么成细作了?”
张白骑不止是气愤,而是义愤填膺,可聂文就站在不远处,眼中犹有杀机,让他不敢多说。
梁啸会意,挥了挥手,“你们出去,我跟张大哥聊一会儿。”
等众人退出,梁啸取出金刀,嗤嗤割断了张白骑身上的绳索,并不开口——他相信张白骑一定会说的。
“奶奶个熊!我昨夜杀了李大目之后,心情舒爽,想要登高远眺,却被聂文这家伙捉住,也不问清情况,立刻剑戟相向,真是让人寒心!”
梁啸知道张白骑在大晚上地翻越山峦绝不是为了眺望风景那么简单,却不去追问,突然道,“左校死了,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