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骑士迈步走向了文士,另几人已经开始上下其手,想要攻克女人胸前的壁垒。
文士又是一声大吼:“贼子住手!”
再看那人时,长剑已经拔了出来,剑锋闪着寒光,似是不差。骑士伍长瞟了一眼,发现文士握剑手法稳重,有了些意外:“看来有两下子,两个人。”
他的意思是让两个上前,以二敌一,文士定然不是对手。
身旁的一名骑士上前,配合先前的一名骑士,他们抽出了环首刀,从两个方向逼近文士,只待头目一声令下,便上前将文士击杀。
文士虽知不妙,却仍是高声斥道:“尔等身为温侯帐下兵士,竟然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知不知礼义廉耻,知不知军法如山?”
不远处的成廉默默叹了口气,心道若是依着军法,骑士们如此也不算犯了军法,这位先生看起来是个好人,但好人多半不长命,要为小人和莽夫所害。
但成廉还是决定救下这名文士。他上前低喝道:“住手!”
骑士们望向成廉,发现了他的一脸杀气,这才有了惊慌,纷纷收了刀垂首立在道边:“这女人姿色不错,将军既然看上,小人甘愿献出,请将军享用。”
成廉却板着脸道:“今后休要再来滋扰良家,要找乐子去青楼,滚吧!”
骑士们唯唯诺诺,转身大步离去,成廉对先前的女子一拱手道:“得罪了。”
女子拱手回礼,接着便快步走到了一处大宅中,成廉转身去看那文士,却是大吃一惊。
这文士神色冷峻,正是奉迎吕布军前来兖州的陈宫!
“先生……方才多有冒犯,请见谅。”面对着吕布军此时的军师,纵是成廉也不敢怠慢。
陈宫却冷哼一声:“并州狼骑闻名天下,难道果然是狼子野心一般吗?”
面对着陈宫的质问,成廉自觉无法回答,只是道:“先生放心,末将必约束兵卒,定然不让这等事再次发生。”
陈宫叹了口气,顺着大道大步离去,取的正是温侯府的方向。
成廉也是一声叹息,继续走向城门。
陈宫要去的地方正是温侯府,他找吕布有事商量。
因了方才与成廉讨论人事的问题,吕布此时也未去找妻妾们寻欢作乐,正巧在前厅,陈宫这次没有等候,便直接来到了吕布的面前。
“先生此来何事?”
“特为安定兖州,击败曹操而来。”
“是战阵之法,还是阴谋诡计?”吕布略微皱了皱眉,他并非不能理解阴谋,只是不喜欢,不屑用阴谋。之前陈宫让他在曹操会师的时候截断亢父险道,他又怎么看不出这其中的价值?
原因不过是吕布想要和曹操这昔日的同僚交手一番,比一比谁更会用兵,仅此而已。昔年曹操在洛阳担任骁骑校尉时,为董卓所重,让吕布看起来很是不爽。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堂堂正正交手的机会,吕布又怎会错过?
陈宫道:“并非阴谋,而是阳谋。以阳谋诱曹操突入濮阳城,而后温侯可领军将其击败。”
“阳谋?”吕布辱鹰隼的眸子一闪,“先生请讲。”
“濮阳城中有富户田氏,家僮千百人,为一郡巨室。可令田氏秘密派人前往曹操军中下书,言温侯残暴不仁,民心大怨,因而移兵黎阳,此刻只有高顺在城内。可连夜进兵,田氏为内应。曹操若轻兵来此,我于四门放火,断其归路,温侯可率精兵擒下此獠。”
吕布却是眉头一皱:“此乃阴谋!”
陈宫摇头:“阴谋之谓,乃是阴行处事,不为人知。田氏虽为豪族,却非曹操信任之人,又怎会轻易相信?内应之事,无非一个诱饵罢了,曹操想夺濮阳,想赶走温侯,便必然会来!”
听了这番解释,吕布紧皱的双眉舒展,嘴角有了一丝狰狞:“若曹操赶来,我便一战,若是他不敢来,便是某家看错了他,也不需再战了。”
若是曹操果真不敢入城,他吕布又怎会再与这等懦夫交手?
“温侯英明,宫这就去安排。”陈宫大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