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梁啸来到了又一群帐篷之外。
这一群,确切地说是三个帐篷连在一块儿,想来是一个大家庭了。
偶然遇到一个在中间穿行的小孩子,梁啸猛地一把拉住他,用力扇了那小孩儿一个耳光。
匈奴少年知道自己敌不过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连忙跑向帐内,不多时,四名青壮便握着弯刀出了最中间的那顶大帐。
对着四个基里哇啦说着匈奴语的男人,梁啸没有任何的好感,亦没有任何的回应,若说有唯一的回应,便是机械一般地抽剑,挥剑,刺剑!
那四人猝不及防,最靠前最强壮的那一个被梁啸一剑刺死,鲜血顺着剑脊处的血线一路狂飙,将梁啸上半身染得通红。
余下三名匈奴男子立刻警觉过来,有两个分别从小腿和腰间拔出了短刀,一个从腰间拔出弯刀,与梁啸对敌。
草原上的打法便是一拥而上,三人不分你我,皆是一招招的杀招朝梁啸身上招呼。但在梁啸看来,他们三人只用一个简单的三才阵,便可将自己逼死,但没头苍蝇就是没头苍蝇,让匈奴人动脑子,比让猪开窍还难!
思忖间身前一长一短两样兵器,身后一样匕首,从三个方向一齐向梁啸进攻,梁啸眼中闪过一抹厉色,猛地屈下身来,以左足为支点,断剑随着身体的快速旋转向三人猛地挥出,释放出了刚戾的杀气。
三人中唯有佩戴弯刀的那人武艺更强,及时避开,并将刀式顺手下劈,以成泰山压顶之势。他的另两名同伴却已是被梁啸砍断了脚腕,丢了兵器捧着脚踝在哪里痛嗥不止。
面对着弯刀破风压来的威势,可惜不惊反喜,身躯顺着旋转之势往地上一滚,仅仅滚了一滚便已距离那人的下盘仅有一尺之遥!
按说在地上滚来滚去对于武者来说是极令人羞辱之事,但于此刻的梁啸来说,也已经无甚分别。梁啸所关心的是,怎样能获胜,就算是用尽卑鄙下流的手段,只要能打赢,能保住性命,亦是他欣喜之极的事情。
果然,那人没料到梁啸竟来这一手,顿时一愣,手中脚下的动作俱是慢了半拍。但那人旋即反应过来,来不及收刀,便伸脚去踢梁啸。
若梁啸空手,或者说真的是拿了一柄钝剑,匈奴大汉这一脚都踢得恰到好处。
可梁啸偏偏拿了剑,虽然是不到二尺的断剑,虽然是过了不知几百年的老剑残剑,虽然梁啸还来不及将它护在胸前,但就在那人的臭脚重重地踢到梁啸的胸膛的时候,残虹也恰恰刺入那人的小腿腿肚子!
这一脚的力道极大,将梁啸踢得倒飞出去,梁啸手握残虹剑用力一割扯,便又是一瀑鲜血溅到了脸上,那个匈奴人仰天大号,半截小腿连着臭脚一块儿被梁啸割了下来!
先前跑去叫人的孩子此时将三座帐篷里的人全部叫了出来,又有三名匈奴老男人,和十几名匈奴女人,以及四五名幼童,远远地聚在一起。
他们这个家庭里堪称梁柱的四人,有一个已经毙命而死,剩下的三个皆是被梁啸废掉了一条腿,在这个没有外科手术的时代,脚被斩断便意味着伤者要在疼痛和失血的双重打击下毙命!
梁啸胸口遭受重击,也是受了不轻的伤,他咳嗽两声,竟然都咔出血来。
将淤血咔出之后,梁啸顿时觉得舒服了很多,艰难地从地上起身,连脸上的血都顾不得擦,便提剑狞笑道:“你们!废柴!最下贱的泥巴种,死有余辜!今天本少爷便要杀光你们所有的男人,奸杀你们所有的女人!”
虽然听不懂汉话,但是从梁啸传达出的疯狂之意来看,几乎是在场所有的匈奴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残虹绝杀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