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的呼吸开始急促,浓妆艳抹的双颊也开始泛红:
“公子……这……不如我们去里面……”
梁啸却是坏坏地一笑,顿时转身走向楼梯,再不回头看鸨母一眼。
老鸨眼中满是失落,低低地骂了一声冤家,见梁啸已上了二楼,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叫道:
“公子!不可以啊!公子快回来!”
当看到梁啸进了那最华丽丽的一间房时,老鸨快哭的心都有了。但这不是因为梁啸没打招呼就去找她的当家花旦云裳,而是她真心喜欢梁啸这个帅哥,不想他殒命当场!
老鸨没告诉梁啸的是,云裳不独姿色出众,眼光极高,亦是武艺过人,等闲壮汉根本进不了身,梁啸虽非文若,但也绝非强壮之辈,若是被云裳打将出来,发了脾气,她这小绿楼还开不开了!
但房中只是出乎意料的平静,老鸨等候良久,还不见梁啸被打出来,难道这云裳也算有眼光,看上了这位公子?
好奇心的驱使下,老鸨蹑手蹑脚地走到二楼厢房外,透过床上朦胧的纱窗,看见里面的两人已经紧紧拥在一起,不由心中大定。
但不担心是一码事,老鸨经历了无数风月场,心底竟然还有了那么一丝的酸楚……难道是吃醋……
房间之内,梁啸给了云裳热情的一个拥吻,让云裳险些喘不过气来。
长吻之后,云裳娇嗔一句“死冤家”,就要转身挣脱。
梁啸自然不允,双臂用力,再度封住佳人的小嘴。
“呜呜……不……”云裳终于挣脱,小手在梁啸肩头上捶了两捶,倏然间叹了口气,“你怎么找到的。”
“去信陵君祠堂的时候,看到了你留下的标记。”梁啸笑道,“只是我也想问问你,怎么知道我会来宁陵,又装扮成一个妓女在绿楼里等我?”
说完这句,梁啸虽是笑容不变,但空气却似乎因此而冷了下来。
云裳心中霎时闪过许多念头。她为何能知道梁啸要来宁陵?
应不应该告诉他呢?虽说对于他们太平道来说,只要明确梁啸是大贤良师转世的身份便够了,但出于对梁啸个人的喜爱,她还是着手调查了梁啸的家世。虽然梁啸曾经冒充过安定梁氏的后裔,他也的确与安定梁氏有着莫大的关系,但实际上梁啸与安定梁氏并无血缘关系。
简单地说,与梁啸有血缘关系的人在宁陵,在信陵君的祠堂。
若非这样的“同脉感应”,她又怎么可能推算出梁啸必来宁陵?
“你在名字,我在暗处,想找你还不简单。”云裳展颜一笑。
梁啸脸上闪过不知是揶揄还是笑容的表情,微一用力,竟将云裳抱了起来。
“你找我绝非是做运动这么简单,说罢,什么事?”
云裳霎时间媚态尽去,如玉般的冷傲:
“曹操联军攻伐袁术,你也要去凑热闹?”
“我是曹昂的幕僚,难道不该去吗?”
云裳冷冷道:“袁术有枭雄之姿,到时候败了可莫要怪我不提……唔……”
她话未说完,半个月来已经未尝荤腥的梁啸便再度封堵了她的小口。
云雨之后,云裳慵懒地躺在梁啸怀中,眼神有些迷离,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
虽是对梁啸的计划有了大致的猜度,但对于曹操这个“巢穴”究竟是否尽力辅佐,云裳并不知道答案。而事实上,梁啸自己对于辅佐曹氏到什么程度,也并没有相当明确的想法。
“袁公路虽有野心,却无眼光和能力,他与天下人为敌,必遭败亡,这一战我并不凑热闹,只是看看曹昂究竟会有什么作为罢了。一切顺其自然,放心好了。”
云裳的担忧尚未说出口,梁啸便堵住了话茬。
“我想要复兴我道,只是人才匮乏,谋门中戏志才已死,除了你还有何人?将门、风门亦在急需之列,可有人选?”
“云裳”心道,你终于还是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了。
可梁啸为何突兀向一个妓女问出这样的问题?
只因云裳不是别人,正是太平道谋门的智者,浮云!
“谋门的人,还有一个叫做娄圭,将门有一人唤作臧霸,风门属于绝对机密,我也不知道许多。”
娄圭?臧霸?
梁啸在脑海中一个闪念,这两个名字他倒是能记得起来,似乎在游戏里的数据还不错,只是大概都是二线人物,并非一流的人才。
“你好生照料自己,多帮我找找人,我去了。”
须臾之后,梁啸整理好衣衫,推门离去。
浮云则是趴在窗边,瞪视着湛蓝的天空,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梁啸已经来过了,她自然不是等梁啸。
不多时,一只灰色的鸽子飞了过来,到浮云面前停在了窗沿上。浮云神色一喜,从鸽子腿上接下纸条,展开一看,却是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