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者赐,不敢辞。刘老好,我叫容远,叫我小容或者小远都可以。”容远轻声说道。
“雍容悠远,好名字。我刘老头倚老卖老,就叫你小远。小女娃,你呢?”
“刘爷爷,我是来自燕京的苏晚歌。你就是南刘北燕中百里的南刘刘尚琨前辈吗?”苏晚歌似乎听过刘老的大名。
“呵呵,都是古玩界的朋友赐的虚名罢了,当不得真。”刘尚琨显然没想到苏晚歌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号。
南刘北燕中百里,容远大学图书馆看书的时候还是见过的,这三人是华夏当代古玩界名望最高、学识最深厚、见识最广的三个人。其中南刘就是刘尚琨,也就是眼前这位老前辈,以辨别古玉见长;北燕,就是燕京的燕无涯,以辨别书画见长;中百里,则是浙川一带的百里兼秉,以辨别青铜器、杂物见长。
以前,自己只能在书中仰慕的前辈,现在竟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容远多少都有点感觉不真实,这样的大人物,何曾想过会有认识的一天!
“苏丫头,你应该是燕京苏家的人吧。苏老的腿还好吧?”刘尚琨似乎猜到苏晚歌的来历。
“有些严重,走路只能靠撑着拐杖。刘爷爷认识我爷爷?”想到苏治康,苏晚歌便想起了腿,爷爷为国家操劳大半辈子,却常常忍受着腿旧疾的痛苦。
“何止认识,苏首长还是我的老首长呢!”刘尚琨湿润的眼眶,长望着北方,回想年轻时候的事。
“嗯,不谈老事了,把我们的‘容大师’冷落了可不好。”一盏茶的时间后,刘尚琨回过神来。
“呆子,你是怎么知道哪万马策奔玉雕是赝品?”苏晚歌毕竟还是学生,按耐不住性子。
呆子?我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绰号?先是混蛋,现在又是呆子,神呀,你救救我吧!
来了,果然问这个了。难道你让我告诉你,是析元神瞳分析出来的吗?就算说出来,你们也不会相信!
“我说我的视力好,你们相信吗?”容远终于憋出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你说呢?你距离那块万马策奔玉雕七米多,我们十厘米距离也得用七十二倍的放大镜才看得清,你说我们能信吗?”苏晚歌不留余地地反驳。
刘尚琨的眼神也很明显在说:不用看我,我也不信。
“呃……其实赵鸣臣和倒斗的人交易那天,我真好在现场。当时阳光直射入马耳朵,恰好被我看到的。”好不容易终于憋出一个正当的理由。
“原来如此。”刘尚琨和苏晚歌两人对望一眼,脸上挂着同一个表情:果然。
汗,说真话你们不信,说假话却理所当然。这世界究竟是怎么了?智者呢?赶紧出来辟谣!天神呢?赶紧下凡拯救世人吧!
“刚开始的时候,你说自己无门无派无师,那你是怎么知道陆子冈大师作品的技巧和特征的?别告诉你还是无师自通!”解决了第一个问题,苏晚歌自然提出第二个问题,对于容远的秘密,她还有很多疑惑。
“可以说是无师自通,我读大学的时候,经常看着未解之谜、宝藏和鉴宝之类的书。刘老著的《华夏古玉鉴赏大全》就介绍了陆子冈大宗师和巫一刀的事。”这确实是真的,容远了解陆子冈大宗师除了析元神瞳分析一部分外,还有就是大学的记忆。
“那你还记得《华夏古玉鉴赏大全》记载巫一刀的事迹吗?”这次提问却是刘尚琨,这问题似乎没表面这么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