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宋老师见温小飞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就问他。

“老师，我主要都是每天晚上练字，而一练就练到十点多，早晨常常很困，我能不能迟到一会儿？”温小飞试探性地问。

宋老师想了想，说：“你得尽量早来，早晨虽然没老师上课，可早晨是读书的最佳时间，英语和语文等都要认真读和背的。”

“那好吧。”温小飞应着，走出了办公室。

温小飞知道，宋老师这话其实是对他的另一种默许。“尽量”一词传递的信息他还是能听得懂的，所以心里很高兴。

在中国的语汇里，有很多词表达的意思相当有趣，比如“尽量”和“原则上”这两个词，一般来说，说了等于没说，而说与不说，却又完全是两回事。

宋老师看着温小飞的背影，心中对他在练字上表现出的韧性颇为赞赏，心想：这孩子看来在书画方面还真有点兴趣，能天天写到十点，这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不过，光看电脑视频，也不知他能练得怎样。

他哪里知道，温小飞背后还有一个高超的古代老师呢！而且还是个美女老师，那教学效果超好。以神童冷小婉的水平，在当今书法绘画界，那都绝对可以算得上是一二等的高手。

温小飞回到教室，刘然问老师喊他做什么，他实话实说了，让刘然非常敬佩。

“你真棒，将来一定能成为画家的。”刘然由衷地赞扬道。

“成什么家呀，我文化成绩太差了，恐怕连美术学校都考不上呢。”温小飞有些沮丧地说。

刚才宋老师的话使他有些士气低沉。一想到文化成绩，尤其是英语，他都要命地发愁。

他又在心底发起牢骚来：学画画，为什么偏要考英语呢？又不是上外国学，简直荒唐，学点语文、数学，似乎还有点关系，因为画画也讲究意境、讲究比例什么的，可与英语那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点的关系呀。

温小飞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就不由自主地骂了一句：“倒霉的英语，也不哪个神经病规定的，偏要人人都学！”

高飞听到了两个人的话，走过来笑道：“成家还不容易？找个女人结婚就成家啦，刘然，你也能成家的呀。”

“一边玩去，瞧你那个样儿，就知道找女人。”温小飞啐道。

“死高飞，非得人骂起来你才高兴是吧？”刘然佯怒道。

骂高飞，刘然都用标准的全称，不能像骂沈旺那样不带姓，因为那样的话，就把温小飞也骂了。

高飞习惯被女生骂的，似乎是有那样一种心理需求。果然被刘然骂过后，他感觉很高兴，就笑着走开了，但却留下了一句一箭双雕的话：“你们可以一起成家的！”

这又惹来刘然和温小飞两个人同声臭骂，所以高飞的心情就又好上加好，到了外面还哈哈大笑。

沈旺过来悄悄地说：“刘然，别骂高飞了，他就是个嫖二代，他爸在村里是有名的骚公鸡……”

他刚说到这里，刘然就打断了他说：“死旺子，你看我手里的这回可不是书，看清了啊。”

刘然手里拿着个墨水瓶，她准备随时对沈旺的言论进行科学而精确的评价。

沈旺看了一眼刘然手中的墨水瓶，毫不在意，笑呵呵地说：“别这样，君子动手不动口。”

“说得对，可你不是君子，你是个渣子。”刘然道。

“我这回说正经的，别误会。”沈旺一本正经地说，“江涛让我告诉你，说上次牛大壮的事，是因为你的功劳，他要请你搓一顿。”

温小飞很惊讶，而此时刘然却很疑惑地看着他。

“我，我对天花板发誓，我没对他说。”温小飞见刘然怀疑自己，就信誓旦旦地说。他又连忙问沈旺：“喂，旺仔仔，江涛是怎么知道的？”

“你也知道？”沈旺并不知道刘然与温小飞的约定，还以为只有江涛知道，现在听温小飞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噢，原来是你求刘然的，对不对？”

“没有。”温小飞一口否认。

“好了，别装了。”沈旺说，“你这个阿二，此地无银三百两。”

温小飞没有说什么，默认了，又问：“江涛到底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