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秦岳拉着张脸,众人都是悻悻的不敢说话,大当家如今在山寨的位子算是坐稳了,不再有人敢轻易的去折腾他。
“孙子兵法讲,言不相闻,故为之金鼓,鼓声起,将士群情激奋,杀敌心切,况且鼓声几里之外可闻,士兵可以踩着步点亦步亦趋,此后这军鼓就是咱清风寨的军魂!大凡鼓声响起,不论在何处,不论在做什么,都得放下手中的活儿来敲鼓地集合!凡三通鼓毕不到者,斩!以后,这便是咱清风军的定制!”秦岳开口说道。
“先前老当家喊人集合的时候往往都得一个上午,老当家耐性好,也能静静的坐着等,这号令一下施起来,我怕……”郝瘸子满脸担忧道,瞅着秦岳下决心真要搞一支铁军出来,郝瘸子打心眼里高兴,可这军法无情,会不会伤了兄弟们的和气?
“自古治军者,令出必行,赏罚分明,岂能怕伤了和气?我要的清风军,是一支嗷嗷叫的清风军,不是散兵游勇,憨牛,第二通鼓!”秦岳说着示意憨牛敲鼓。
咚咚咚……
这次的鼓声更加急促,以憨牛的魁梧尚且敲的青筋暴起,可见用力之大,牛皮鼓的闷响声再次传满寨子的角落,一里之外的许多匪妇捂着耳朵,鼓声震的耳膜生疼。
鼓声仍在继续,咚咚咚的声音持续了好久。
“干你娘!大早上的不让人睡觉了?找死了是不是?”赵义披着兽皮大袄提着大刀来到校场,身后婆娘哇哇叫着想要拉住他,可一个女人家哪里拉得住?
瞅着豹眼瞪圆的赵义,秦岳面色冷峻的朝蛮牛挥挥手:“绑了!”
赵义不是蛮牛的对手,况且这会儿婆娘还死命拖着他当拖油瓶,没几下就被力大无穷的蛮牛用牛皮绳绑了起来,丢在秦岳脚下,秦岳也不理会,示意憨牛继续敲鼓。
“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个安稳觉了!”几个兄弟陆陆续续的来了,极不情愿的埋怨道。
这些人有的衣衫不整,有的干脆就和赵义差不多,是在身上披了件大衣出来骂娘的,瞅着一身明光甲面色冷峻的秦岳这才猛的一惊,妈的,昨儿是不是说了今天要辰时集合?
这次没用秦岳招呼,几个如狼似虎的匪子上来把这些来晚的匪子三下五除二的都绑了,私人关系不和的还会以私报公,大大咧咧的骂几句踹上几脚,一时间北山校场哭爹喊娘的声音到处都是。
唱名点数,一百多个匪子这会儿一共来了百十个,秦岳脸色愈发难看了。
第三通鼓响起。
猴子趁大当家不注意赶忙下山挨家挨户的喊人了,看大当家那副样子,弄不好真的要杀人了,老七这一帮子人这才慢慢腾腾的上了山。
“你们不能绑我,我好歹识几个字,是读书人,你们这么办,有辱斯文!”老七尖叫着骂道。
“这是咱清风军的第一堂课!叫令出必行!老七,你既是读书人,总该知道历代兵家如何治兵,我清风军同样要赏罚分明!来人啊,杖责二十板子,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