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层的楼梯对平时坐惯了电梯的人来说几乎是个天文数字般。
楼道间的逃生灯,出绿莹莹的光,照在他头上,童颜叹了口气,想起从前两人刚结婚时,新婚甜蜜,去度蜜月,他也是背着自己,说要背着他走一辈子,“秦展尧,你走了很久,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吧”。
“不行,你感冒了,刚才明明走路都没有力气,你趴在我肩上睡一觉吧,我保证你醒来绝对会平平安安的”。
这个时候还能睡觉,童颜苦笑。
大约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挤出楼梯,楼下更是一大群人被消防人员按顺序往外跑。
有好几位记者在外面不断的采访民众追问火势展的情况,也不知是哪个台的记者一看到秦展尧背着自己满头大汗的跑出来,以为又可以来一则感人的报导,连忙拿着话筒跑过来,“这位先生、小姐,请问你们是哪一楼下来的,这位是你的妻子吗…啊,这不是童颜吗,这位好像是民远银行的秦少,天啊,各位电视机面前的朋友,我们竟然在威尼斯酒店的火灾现场现了童颜和她的前夫,看他们的情形是一块从楼上跑下来的——”。
“该死——”,有没有搞错,竟然在现场直播,秦展尧低咒一声,背着童颜挤出重重人群,拦住一辆的士,迅速坐了上去,叫司机快点开车离开。
后面的记者连火灾也不采访了,拿着话筒和摄像机追了半天,直到终于不见了踪影,两人才大大松了口气。
一转头,便看到身边的童颜歪着脑袋靠着窗户,满脸苍白,眼睛有气无力的眯着。
他用手摸了摸她额头,肌肤烫的他大吃一惊,“你烧了,司机,麻烦在最近的一家诊所停下来”。
童颜脑袋昏昏沉沉的,说话都没力气,只难受的恨不得自己干脆死掉算了,可听到诊所两个字,便哆嗦了一下,“我…不要去…诊所”。
“先生,你老婆这个样子必须要输液退烧才行啊”,司机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不…输液”,童颜打了个激灵,“也不想…打针,你送我回去”。
“好好,不打针,不打针,送你回去”,秦展尧安抚着她,好像以前听她说过小时候她爬围墙摔下来,膝盖下被围墙上的碎玻璃挂了一块很大的肉,那一次缝针就缝了七针,光打针和输液就掉了整整一个星期,那些日子吓得她每天听说要去输液就跑,从此以后对打针和输液便尤其恐惧,那几年每次生病她果然怎么也不肯打针,想想平时倔强的要命也有怜人的時候。
童颜听到他答应送她回去,脑皮一松,难受的依着窗户睡了过去,昨晚都没睡好,有暖气的的士真是特别的舒服。
等再次迷迷糊糊的再次有意识湿,头更重了,脑袋像锤子被人一锤一锤的锤着,很想吐。
不过额头上有些凉凉的,她吃力的扯开眼,面前好像有个女人的脑袋在面前不停的晃,“明…明婶”?
“什么明婶,少夫人,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于婶啊”。
唉。。下午可能要四到五點鐘才能更新了,今天要去吃酒,還要去買年貨。看无广告请到 l/1/1466/ndht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