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
飞机已经降落在迪拜国际机场,外面温度是三十摄氏度,飞机正在滑行,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先不要站起或打开行李架,等飞机完全停稳后,请你再解开安全带…”。
凌晨四点的飞机上,响起空姐标准的中国话,崔以璨侧头轻轻拍了拍一旁赖在毛毯里熟睡的女人,“到迪拜了”。
“嗯,就到了吗,乐扬,跟机长打声招呼,让我睡到天亮再叫我…”,贺兰倾迷迷蒙蒙的翻了个身,空姐的话一声声的飘入耳朵,过了片刻她才猛地睁开眼转头看向旁边沉默盯着她的崔以璨,她眨了眨眼,伸手揉了揉长长的头,她忘了,她已经不是贺兰家族的总裁了,而且跟崔以璨去迪拜的飞机上,乐扬、宫菁、申彬通通都不在她身边了,也不会再只有她一个人坐的专机,一股颓然的情绪涌上来,她突然有点想乐扬他们,以前在身边就是没好好珍惜过。
“等我以后有足够的钱了我也为你包下飞机,不过现在你还是得将就一下在我怀里睡觉”,崔以璨说完将她整个从躺椅里抱起来,后面带来的两个助手替他从行李架上取下两个包芑。
“好啦,我不睡了,你放我下来吧”,贺兰倾捶了捶他胳膊,虽然她很困,可也不想这么引人注意。
崔以璨想了下,还是把她放了下来,两人从贵宾舱走了下去。
他反而把她抱得更上点,摄影师、助手、工作人员都浩浩荡荡跟在他俩身后,这是在异地,迪拜又常来各种明星取景,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猬。
早上六点左右到达预定的帆船酒店,助手办好手续,两人住进了十六层的房间,两百多平方的房间分为上下两层,下层是主卧室、衣帽间,上层是客厅、私家电影院。
贺兰倾困得要命,昨晚在飞机上第一次跟那么多人一块在飞机上过夜,有些人打鼾,有些人说梦话,到后半夜好不容易才睡着的时候没多久又到迪拜了,现在一沾到床便倒头大睡了,一觉睡到上午十一点才爬起来,套房里没有一个人,大床前后都朝着落地窗,她赤脚过去拉开窗帘,碧蓝的阿拉伯海呈入眼帘,一望无际,美不胜收,她以前也来过几回,住的是皇家套房,看的景色是整座酒店最好的地理位置,现在这样看着,现从小房间的落地窗看下去似乎也别有味道。
踩着蜿蜒的楼梯下去,崔以璨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件白西装和遮阳帽,身上棉质的白t恤,胸前敞开了一大片古铜色的肌肤,肌肤布满透亮的汗渍,满脸疲惫。
她愣了愣,顿时想起他来这里也是为了拍摄写真集还有一组广告,莫非她在睡觉的时候他就是去工作了。
“你醒来拉,饿了吧,等我洗个澡换身衣服一块去吃楼下吃中餐”,他扔了衣服钻进浴室,只花了五六分钟的时间便神清气爽的换了件薄薄的短裤衬衫出来,头上湿漉漉的,用毛巾一擦,短寸的头一根根向上竖着,身上散着清新的水味,他从冰箱里取了瓶咖啡“咕噜咕噜”的喝进肚子里。
“你要不要去睡会儿,喝咖啡伤身子”,贺兰倾看的直皱眉。
“不要紧,我身体好的很”,崔以璨随手将易拉罐扔进垃圾桶里,出门时将一顶遮阳帽盖在她头上,用浅棕色的拉菲草编制而成的,他头上也戴了一顶,不过颜色比她的稍深,和她的正好成一对,“刚我回来时随手买的,外面天气比较热,出去带着比较好,你抹了防晒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