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越拿起了楼道里的一个小广告牌遮挡住了自己,然后走入到电梯口,朝着里面瞅了一眼,看到有那么几个楼层的数字是亮着的,也就是说伞娘要去的就是那几层楼。
为了不引起伞娘的注意,杜越只是跨进去一步,看清楚了那几个数字,然后就又退了出去,装作走错了的样子,说道:“原来是要上去呀,我还以为是要下来的呢!”
电梯的门合上,继续向上攀升。
杜越走楼梯,分别在那几个可能会停留的楼层停留,观察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
说起来,也怪他的运气不太好,伞娘是最后一个从电梯里面走出来的,所以他也就跟着爬到高层上。
杜越发现爬楼梯的确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简直比打一场恶战还要艰难很多。
好在他的毅力比较强,总算是坚持到了最后。
这层楼是一家装饰公司,隔着一家大的玻璃转门还能看到里面的接待员正在接听着电话。
伞娘没有走进去,而是看了外面广告牌上的热线电话,然后就掏出手机拨打过去,说道:“把你们的老板找来,我要投诉他!”
这样的电话会让公司的老板坐立不安的。所以几分钟后,一个大肚翩翩的男人就向前台询问着刚才打电话要投诉他们的那个人的下落。
公司的老板顺着前台接待员所指的方向从里面走出来,打量了一下坐在走廊长椅上的伞娘,低着脖子,问道:“刚才是你要投诉我们的吗?”
“没错,就是我!”
说完,伞娘就把捧在手里的话在那个男人面前晃了一下,他就晕倒在了伞娘的怀里面。
伞娘搂着这个人的肩膀,把他拖向了安全通道里面。
大概前台的那个接待员是看到了他们两个勾肩搭背的走出去的,但是伞娘是带着花来的,所以很容易会被误以为她是这家装饰公司老板的情人。
然而,这一切都被躲藏在暗处的杜越看得清清楚楚。他知道伞娘接下来会干什么事情--把那个男人拖到楼梯的拐角处,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给处理掉。
想到了这些,杜越立即就跑过去,大声的喊了一声,“住手!”
如他所预想的那样,伞娘已经把那个人塞到了垃圾桶里面,正要用匕首隔开他的脖子。
伞娘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回头看了一眼,惊叫道:“又是你这个家伙,我不去找你的麻烦,你倒来坏我的好事。我就先干掉你再说。”
说着,伞娘就挥动着手里的匕首朝着杜越砍了过来。
每一次挥动手里的匕首,都要在嘴里骂着肮脏不堪的话,基本上都是在侮辱杜越的人格。
“你这只臭虫……”
“死玻璃……”
若非亲耳所听,很难让人相信,这样的话竟然是从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的口中说出来的。
杜越就想着光挨骂可不不行,他也得奋起反击,以同样的方式对伞娘进行人身攻击。
杜越的脑子里的那些肮脏的字眼比较少,他只想到了这么一句话,“你的部位是平底锅。”
伞娘气的都快要发疯了,她大声的喊道:“太可恶了,你知不知在女人面前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说胸太小。你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死罪,我一定要把你给碎尸万段了。”
其实伞娘的身材是很好的,杜越这么说纯粹是对她进行人身攻击。
在狭窄的楼梯道里面,杜越跟伞娘打成了一团,考虑到对方的手里面有刀子,杜越没有太靠近她,并且主要是使用踢打的方式攻击她的手腕。
杜越穿着军靴,质量绝对是最佳的,无需惧怕伞娘的手里的刀子。
他踩着楼梯的扶手搞起来,一脚踢在了伞娘的脸上,把她给踢翻了过去。
咕噜咕噜。
伞娘滚下台阶,破了相,扭伤了手腕。很难再握紧她手中的匕首了。
面对着杜越高涨的气焰,伞娘毫不犹豫的做出了一个决定,扭头就往楼下跑去。
“还想逃,给我站住!”
杜越追上去抓住了伞娘的衣裳,他在用力往后拉,而伞娘则拼命的往前跑,一前一后争执之下,就听到衣服裂开的响声。
伞娘大声的尖叫了一声,这声音绝对是海豚音,震得窗户上的玻璃都在晃动。
当然了,还没有达到震碎玻璃的那种程度。
在这里只想说明一点,那就是漂亮的女人在遇到色狼的时候都是一个女高音。
伞娘的喊声刺疼了杜越的耳膜,他松开手放跑了他,赶紧捂住了耳朵。
杜越还是头一次受到这样的攻击,说真心话,他有些压制不住。
听到楼梯里面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杜越这才清醒过来,想到了那个狡猾的女人已经从手里溜走了。
他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向楼下追去。
看到有一个穿着花旗袍的身影消失在了底下停车库里面。杜越就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