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完全傻眼了。
击锤嗒了一声,松了,都来了个自由落体。
真是见鬼了这是!
这一刹那,他们的手中居然只握着一个光秃秃的枪把。
这这……这枪还怎么用啊?天,扳机也跟着掉下去了。
他们完全不可置信,这么搞,还让不让人活啊?
啪啪两声,丁烁两巴掌就把他们扇得摔到一边。
“助纣为虐,你们也不是好东西!”
接着,他踏着一地的零件朝着狐狸哥大步走过去,气势汹汹。
他可不怕那两个警察捡起地上的零部件组合起来。那么呆蠢,起码也得半个小时吧?
胡利吓坏了,真心是吓得肝胆俱裂。
这到底是肿么回事啊!
开头以为派出去的那五六个打手一定能够打断丁烁的腿,把他打得死去活来,结果打开铁门一看,他们全部被丁烁干翻了;刚才以为两个警察一拔枪,丁烁肯定服帖,人再厉害,又怎么跟子弹斗?然后,一眨眼,那两把手枪居然就变成一摊零部件。
那小子到底是不是人?!
胡利恐惧万分地喊:“别过来!”
他赶紧用两只手去扳轮子,要赶紧逃啊!
接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狐狸哥太慌张了,猛地一推轮子,没把握好重心,轮椅居然朝旁边一歪,然后歪倒。砰的一声,砸在地板上。翻就翻了吧,但胡利跟着就发出惨叫:“哎呀,我的脚……我的手!救救……”
这一翻倒,两只断脚可就重重砸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
更惨的是,手指头卡在轮子里。被那么一转,轻轻地咔擦几声,活生生拗断!
好几根手指头都耸拉着挂在轮子里的不锈钢辐条上,看起来好凄凉。
胡利稍微一扭身子,更是疼得凄惨大叫。
“儿子,儿子……没事吧?”
胡来寿吓坏了,屁颠颠地跑过去,就要扶起胡利。
“疼!疼!哎呀……老不死的,你想杀了我啊?我的腿……我的腿断了,哎哟……”
纱布里头,大量鲜血涌出来,很快就染红地板。
丁烁吐出六个字:“自作孽,不可活!”
这时,从走廊那头跑过来更多的警察。
胡来寿气恼万分地吼了起来:“开枪,那小子是极度危险人物,先把他的腿打断,快!”
那些警察吃了一惊,但不敢违抗副所长的命令,纷纷拔枪。
就在这时,一个非响亮很严肃的声音冒出来:“我是任强正,谁敢开枪!”
顿时,那些警察呆住了。
任强正,凤岗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他们当然认识。
大学城派出所也是分局的下级单位。
任强正带着于能和几个刑警大步走了过来,很快就走到丁烁身边,把他保护起来。
胡来寿先是一呆,然后满脸都是愤怒:“任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包庇罪犯么?”
一个是副大队长,一个是所长,职务不一样,但行政级别都是副科级。但相对来说,任强正更占优势。第一,他年轻,才三十岁上下就是副科级;第二,他是刑警,分量重!
不过,自己的儿子受到重伤,胡来寿也急红了眼。
“包庇罪犯?胡所长,你说错了吧?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你的儿子犯的事也不轻啊。指使一帮混混,把十几辆摩托车撞进人家的餐馆里,造成重大损失,严重扰乱地方治安,这事又怎么说?”
开口的是于能,他可是任强正的忠实部下,奔在前头冲锋陷阵的。
胡来寿倒吸一口凉气,来者不善啊!
他忽然有点后悔。
那小子到底是谁,怎么会连任强正都亲自来护着他?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时间后悔了,必须硬顶!
他冷冷地说:“证据呢?我儿子虽然有些调皮,但违法犯罪的事,他一直不会干。你们这么说,就把证据拿出来,咱们让事实说话!”
胡来寿这么一说,倒是让任强正和于能一愣。
是啊,这证据还没有呢,光是听丁烁说。
胡来寿也是老狐狸,一看他们的神色就了然于胸,他的语气更冷了:
“任队长,于队长,咱们都是同事,都是一条战线上的,大家都很清楚证据的重要性。没有,那就是诬陷!现在,这个叫丁烁的,可是在拘留室里把六个嫌犯打得重伤,又夺走两名警察的枪械,还打了他们一耳光,又把我儿……胡利打成这样子,腿断了,手指也断了!”
他越说,越是气恼,忽然扭头朝着那帮面面相觑的警察吼道:“赶紧去叫医生!”
任强正镇定地说:“证据,总要慢慢找,反正是黑的白不了,是白的也不会变黑。这件事,我们可以一五一十地调查清楚!”
“行,调查清楚!但是,丁烁现在胡作非为是事实吧?现在就得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