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头,曾月酌推开了丁烁。
“你抱够了没有,还抱上瘾了是吧?”她怒道。
最不喜欢被这个小自己七八岁的臭小子调戏了,感觉很奇怪的。虽然生气,但竟然不是因为厌恶,而是他每次调戏,似乎都能够引发她身子深处的某种秘密。
丁烁笑嘻嘻地说:“没抱够,让我抱个三天三夜不松手地看看,是不是会抱腻。”
“滚!”
曾月酌没好气地朝他喝道:“再说乱七八糟的话,我撕烂你的嘴!”
丁烁忽地凑过去,吓得她赶紧往后退,以为对方又要非礼。
“别动,我看看你的脸,怎么还有点瘀血呢,没去医院看啊?站定,把脸抬起来,我给你好好看看。这脸上淤血不散,以后色素沉淀,会很难看的,没准会毁容呢。”
丁烁说着,脸上露出关切之色。
曾月酌下意识地就乖乖站住了,微微仰起脸。
丁烁运起圣手神技,帮她去除了脸上的淤血,说道:“好了,以后保准你继续美丽,只有更漂亮,不会更难看。”说着,冷不丁就抱住了她。
正面一抱啊!
顿时山崩地裂,都砸在他胸膛上了。
曾月酌气恼不已地说:“你到底有完没完,不要这样子了,行不行?”
丁烁嘻嘻地笑,双手本来贴在她背上的,往下一滑就落在了屁屁上。那种感觉,两只手都被托住了一般。他啧啧连声:“好翘啊!这里的伤没什么大碍了吧?”
“多亏你的神奇本事,现在没什么事了。”
曾月酌幽幽地说,然后就用力推开了他,赶紧小步跑开,尽量躲远一些。被这小子欺负得真受不了,打又打不过,气又没办法生出来。
她赶紧扯话题:“你现在没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些人会抓你?”
语气里头很见关切。
丁烁淡淡地说:“没什么事了,该处治的都处治了,想折腾我的人,都没好下场。你啊,别问这么多,还是操心自己的事吧。这到底怎么回事?那些证据溜哪去了?”
跟胡刀胡利等人的那些纠葛,丁烁不想跟曾月酌说,不管如何,她也是一个警察,不适合。何况,过程还那么血腥呢。所以,他把话题给引开了。
一说到这事,曾月酌就满脸怒火,几乎要把她的一头秀发给点燃!
昨晚,她跟邢羽烟说了丁烁的事之后,立刻就电话联系市局。她很清楚,这件事事关重大,分局已经不能也无法跟她一起解决问题了,只有等上级出面。甚至,她还意识到,自己会有危险,没准吴京那方面已经采取行动,会对她不利。
幸好,市局刑侦支队在与她沟通之后,立刻说会派人去分局跟她接洽取证。
没多久,市局果然来了几个同事。因为之前有联系,曾月酌没有戒心,就在分局的会议室里,把所有证据给了他们。哪知道,就在这几个同事说要带她回市局之后,一转身的工夫,竟然一个个都不见了。
证据都被他们带走了!
当时,曾月酌的心就一个劲儿地往下沉,问周围的值班警员,一个个都说不知道,神情淡漠。
没多久,又来了几个人,说是市局刑侦支队,来跟他接洽的,问她证据在哪里。
曾月酌哪还拿得出什么证据!
而这时,詹威出现了,说是接到报案,有一名女警持枪在一家正当经营的娱乐场所打砸勒索,造成比较大的人员伤害和财物损失。报案者称,这名女警就是曾月酌!
“他们居然这么丧心病狂,这么颠倒黑白!用明显这么多漏洞的方式,诳走了我的证据,还陷害我。可是,我居然没有办法去抗争,只能打掉了牙齿和着血往肚子里吞,做了阶下囚,呵!”
曾月酌说着,颓然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脸,显得很苦恼。
“我现在真不知道怎么办,不知道找谁好,不知道谁可以信任……我虽然是沈海人,但在这里没关系没背景,只凭着一腔热血,转业后想在一线为百姓做事,所以选择了这个岗位。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子!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竟然啜泣起来!
看着她的无力,丁烁也觉得很心疼。
这不是一个很强势的女警官么?怎么会变得这么脆弱,现在竟变得还这么脆弱!
他走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一字一顿地说:
“放心好了,我会帮你处理好这一切事,就像我刚才说的一样,不管你信不信。你很快就会出来,欺负你的人很快就会灭亡,到时候,你继续做你喜欢做的事。”
“不管怎么样,丁烁,我都谢谢你。刚认识的时候,我对你那么凶,你还对我这么好,救了我好几次。虽然我还是看不惯你的行为,但我必须要说,你以怨报德,是个好人!”
曾月酌说得很诚恳。
丁烁很很严肃地表示:
“谁让我发现了你的脆弱呢。话说那晚在酒吧,你喝醉酒,就像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女孩,特可怜。我这人,特别见不得女人脆弱,特别是一个看起来很刚强的女人脆弱,这真让我垂怜不已。”
“什么叫做嗷嗷待哺的小女孩?会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