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隆警惕地看着方炎,生怕他会抢先对自己下手。
若是一般习过武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选择就是挟持程天宇然后离开,可是方炎没有。
他根本不屑于去做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任由那赵明隆和程天宇走到隔壁包间去。
来到包间之后,赵明隆这才摆低了姿态,苦着脸道,“魏爷,隔壁有个小子生猛的很,打伤我不少手下,刚刚陪您喝酒的钩子,就被他打废了。”
被称作魏爷的人摸了摸还在微微疼痛的脸颊,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地道,“爷爷我正好手痒,竟然又碰到不痛快的事情!”
听着这位似乎有想出手的意思,程天宇连忙道,“魏先生,这次拜托您出手,我出一百万,您替我杀了那小子,后面的事情我来料理。”
他们程家一般请武者出手,五十万一次是比较正常的价格,这次出一百万,也是有着拉拢的心思在里面。
只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位爷之前才被人三百万高价请来,没想到第一次出手,就铩羽而归……
“是哪个王八蛋在这打扰爷爷我喝酒的雅兴?!”大嗓门响得吓人,魏远山直接一脚踢碎了这包间的实木大门,气势汹汹,龙行虎步地走了过来。
方炎砸吧着嘴,吐着烟圈,看到那个今天下午才见过面的人,不由得咧开嘴笑了笑,“呦,是我打扰的,你想怎么样?”
木门破裂,烟尘遍布,魏远山也没什么精力去盯着谁仔细看,他满不在乎地开口骂道,“他奶奶的,爷爷在这还敢嘴硬,看你爷爷我生撕了你的嘴!”
张子萱愣愣地看着门口处的魁梧男人,身高体重几乎有两个方炎的大小,止不住的泪水流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在哭自己即将面对的悲惨命运,还是在担心方炎能否活过这一晚。
然而当事人方炎却一点也不担心,他缓步走了过去,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的烟不错,要不要来一根?”
“嗯?”魏远山突然觉得后背处的汗毛如同钢针般竖起,刺得他疼痛难忍,一股难以言喻的麻痒感觉从后腰处沿着脊椎如同病毒般蔓延而上。
这声音,这年轻又可恶又讨厌的俊俏的脸……
我的妈……
魏远山的气势瞬间就跌了个干干净净。
可是他身后的赵明隆和程天宇,却没有靠山已经靠不住的自觉,仍在喋喋不休地骂道。
“管你在武馆里学了几年,小子,今天就告诉你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放心,我不会杀你,不过钩子断了一只手,你要断了五肢,包括你中间那条腿!”
两人骂得正酣,可也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
眼前的靠山,怎么好像驼背了?
魏远山佝偻着身子,甚至还在不住地发抖,那是恐惧地颤抖。
“魏爷?”赵明隆摸不着头脑,试探着地问了一句。
可没成想,十分钟前还在把酒言欢的新朋友,竟然转过身,一巴掌狠狠地摔在了他的脸上,“王八蛋,这位爷你都敢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