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脸上也终于有了一点笑容,不再像刚才那样,一脸心事重重,看起来没什么生气。
“这就对了嘛。”厉应楼抬起手,只见点了点喻浅眉心:“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就应该活泼有朝气,别总是愁眉苦脸,有什么心事你可以跟我说,憋心里久了容易憋出抑郁来。”
厉应楼就是有这个本事。
几句话就逗得喻浅心情转好。
“嗯,我知道了,谢谢大哥。”喻浅脸上扬起笑,这笑发自肺腑,不像平时那么牵强。
“走吧,我送你回去。”厉应楼提出。
“嗯。”喻浅没有拒绝。
两人有说有笑,却没人注意到站在回廊对面的两道身影。
陈明修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其实也才刚来,正准备跟厉闻舟禀报刚才喻浅遭遇的事,结果一来就看到喻浅跟厉应楼有说有笑的一幕。
陈明修都不敢去看身旁人的脸色。
也是服了。
喻浅小姐你能不能偶尔也对三爷这样笑笑,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是不是!
“三爷。”陈明修几乎是把刀架在脖子上,才敢在这个时候发出声音。
厉闻舟阴沉的脸色似风雨欲来,戾气遍布周身。
陈明修头皮发麻,反复咽了好几次口水才一鼓作气把话说完:“刚才二爷以二夫人的名义,悄悄把喻浅小姐骗了过去,不过当时二爷没有发病,喻浅小姐可能以为他发病了,才被吓得不轻。”
厉闻舟眼前浮现不久前喻浅那张苍白的小脸,明明被吓到木讷,却一句不敢提。
说她出息,倒也不冤枉她。
“谁去传的话。”厉闻舟转身。
陈明修立马跟上:“我问过了,是二夫人屋里的佣人,老爷子纵容二爷的行事作风,佣人不敢不去。”
那佣人确实不敢不去,她说要是不顺从,惹得厉世锦犯起病来,传到老爷子那去,事情可就大了。
当时佣人这么跟陈明修交代的时候,还说反正喻浅是个外姓人,也不怕得罪。
陈明修把佣人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厉闻舟听完后没怒,戾气还散了大半,陈明修揣摩不透,寻思着三爷对喻浅小姐到底是什么态度?
就在陈明修纳闷时,听到厉闻舟丢下不轻不重一句:“关起来。”
陈明修打了个冷颤,连忙应:“是。”
到了下午。
喻浅如约再次去找管家:“现在能见爷爷吗?”
管家见喻浅今天确实端正了态度,耐心从上午等到下午,也不为难她,转身说:“跟我来吧。”
喻浅道谢,立即跟上。
厉老爷子在后院凉亭煮茶,喻浅注意到老爷子身边还有一个人,看清那人的容貌后,她忽然止步。
管家察觉喻浅没跟上,回头问:“喻浅小姐怎么不走了?”
喻浅深吸了口气,随后提步跟上:“来了。”
管家在厉家待了近二十年,心思早就玲珑剔透,他看出喻浅的不自在,善意告诉她:“二爷今天没犯病,别怕。”
喻浅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