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罗艺并未生气,罗成便是笑着说道:“孩儿所言,句句属实。爹你的威名,早已传遍天下,除了陛下,谁敢不给您面子?”
罗艺脸色缓和许多,微微摇头道:“没有如此夸张,不过若真要说,在中原之地,老夫确有几分薄面!”
罗成笑容满面,心中腹诽:您这怎么可能是薄面呢?
此话暂且不提,罗艺狐疑的看了看罗母,问道:“方才夫人和成儿在商量什么?和老夫的面子有何干系?”
罗母微微一笑,说道:“方才成儿在与妾身商议叔宝之事,此事恐怕还需要夫君出面才行。”
罗艺不禁皱眉道:“叔宝在北平,有何事需要老夫出面?”
罗母苦笑道:“妾身明白夫君的想法,只是如此将叔宝留在北平,还是多有不妥。毕竟北平离济南甚远,叔宝难尽孝道啊!”
罗艺闻言,顿时面色一沉,说道:“难道是老夫这贤侄向夫人诉苦来了?老夫待他如亲子,将他留在北平,欲为他谋一份功名,还是老夫的过错不成?”
罗艺有些恼怒,今年来,秦琼在北平,他待如亲子,自认无半分亏欠。
罗母连忙解释道:“夫君,妾身非是此意。只不过我那兄长去得早,叔宝年幼丧父,都是嫂嫂将之抚养长大,历经辛劳。妾身觉得,还是应当让叔宝回济南,才不亏人伦。”
罗成也是旁边插嘴道:“爹,此事是孩儿告诉娘亲的。表哥的性格你也知道,尊长孝亲。自他办公及至北平,已有一年时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罗艺又是平和许多,他沉吟片刻,感慨道:“此事确实是老夫考虑欠周了,叔宝思乡,老夫亦是多有感触。”
听得罗艺之语,罗母顿时面露喜色,说道:“妾身明白,夫君安排皆是为了叔宝考虑。若是如此,夫君何不在济南为他谋个功名?”
罗艺哑然失笑,这才明白罗成二人方才所言的意思。他微微摇头答道:“也罢,叔宝毕竟是老夫侄儿,老夫便舍下面子,为他求一份功名又如何?”
见罗艺答应,罗成松了口气。他依旧含笑,小心说道:“爹,孩儿还有一事相求?”
“你还有何事?”罗艺眉头一紧,盯着罗成,你这小子,今天事情咋这么多?
罗成走近一些,说道:“爹,既然表哥要回济南,不如孩儿也跟着一起去,正好还能去拜见舅母。”
罗艺冷哼一声,他如何不知道罗成意思,当下道:“你小子实在太能惹祸,让老夫如何放心你去济南?”
罗成苦着脸说道:“爹,孩儿近来可没有给您惹祸!如今北境安宁,又无他事,待在北平,难长见闻,还不如多出去走走。”
此刻,罗成拉着罗艺的右臂,就差摇来摇去撒娇了。罗艺微不可见的翻了个白眼,罗母看见父子二人和睦,也是笑道:“夫君,既然成儿想去,你让他去便是。”
“叔宝性格稳重,有他照料,路上不必太过担心。而且成儿尚未见过其舅母,正好趁此机会,前去拜见。”罗母开始劝说罗艺。
罗母说的话,果然还是颇有分量。罗艺想了想,微微点头,又是扫了罗成一眼,道:“也罢,既然你娘亲都如此说了,你想去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