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罗成二人,伍云召亦是感慨说道:“今日云召兴起出来围猎,便是遇见二位,确实是缘分无疑。”
继而,伍云召目光一扫,看向雄阔海,笑着问道:“如今罗兄弟有意结拜,不知雄兄弟意下如何?”
被伍云召这般一问,雄阔海不由一怔,迟疑答道:“二位身份高贵,在下不过一介莽夫,怎敢与二位结拜?”
罗成听见这话,不禁哑然失笑,说道:“雄大哥何出此言?所谓英雄不问出处,雄大哥有伏虎之能,便是当世豪杰,哪来什么身份高贵?”
罗成这话说得很是爽气,雄阔海听着,也是十分受用,只是沉吟瞬间,便是拱手对二人道:“既然二位有意,在下绝无异议!”
伍云召颔首笑道:“罗兄弟说的是,哪里来这许多繁文缛节?今日我等三人缘分至此,便该敬告天地,结为兄弟!”
罗成雄阔海二人拱手称是。
伍云召笑着说道:“好,我这便令人去准备香案。我等三人便在这金顶太行山下,义结金兰。”
不多时,香案尽皆准备就绪。
三人便是在金顶太行山下,于桌上摆好祭品,手中各执三炷香,然后跪拜于地,向天地起誓:“今日我伍云召、雄阔海、罗成,三人结为兄弟,歃血为盟。不愿同日生,只愿同日死。吉凶相共,患难相扶,如有异心,天神共鉴。”
三人起誓完毕,伍云召便是令人取来美酒,又是举刀在臂上刺出血来,滴入酒中。三人各自饮了一杯血酒,礼节已成,便为兄弟。
随后,三人相视而笑,又是论定年纪,伍云召比雄阔海还要长一岁,是为老大,而雄阔海自然也比罗成大,便是老二,而罗成年纪最小,便是老三了。
谁大谁小这些,罗成自然是不在乎的。他与二人结拜,也不是为了什么低趣味的东西。
要知道日后天下大乱,伍云召与雄阔海二人,虽然实力非凡,但到最后都没有落得好下场。一个被无尾马暗算而死,一个活生生的被千斤闸压死了。
既然如今他来到了这个时代,又机缘巧合的遇见二人,自然不会看着二人悲剧落幕。
总而言之,此番结拜,对罗成有益无害,在日后也是裨益甚多。毕竟这结拜,可是相当严肃的,并非现今的什么酒肉朋友。
结拜之后,伍云召显然也是十分开心,对二人说道:“今日与二位贤弟结拜,实乃幸甚,不如二位贤弟,随我入穰县一叙?”
这穰县,乃是南阳郡治所,亦是伍云召的根基所在。
罗成倒是没有什么犹豫,便是答应下来。而雄阔海微一沉吟,朗声答道:“既然大哥相邀,兄弟我莫不敢辞,这便回去收拾家当,前去投奔大哥。”
伍云召闻言,不由笑道:“便如贤弟所言,为兄当在穰县等候。待我兄弟三人再会之时,合当在宴席之上,共饮美酒。”
“好,大哥与三弟先行,数日间,我自当带人前往穰县。”雄阔海言语诚挚,像他这样的草莽英雄,对义气二字最为看重。
又说了几句,雄阔海便欲辞行,伍云召亦是带着罗成等人回城。
临别之际,罗成对雄阔海拱手说道:“二哥回山收拢人马,我与大哥在穰县等二哥到来。”
言尽分别,雄阔海自独身回山而去。而伍云召则是带领人马,和罗成几人,一并回穰县去了。
在路途之中,伍云召笑问道:“三弟你为北平王世子,缘何会到南阳?莫不是背着北平王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