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见“麴义”没搭腔,随即又高声大喝了一嗓子:“怎么样?麴义,你敢还是不敢!”
甘宁将手放到耳朵边,做出一副好似听不清的样子,回道:“你—说—啥?”
吕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高声呼喝了一遍:“侯爷我说,单挑!你敢不敢?”
“听不清啊!……啥?”
“单挑!单挑!单挑!”
“啥玩意?”
吕布见状顿时勃然大怒!
这混蛋安敢戏耍于本将军?
吕布胸中气血翻腾,挥舞方天画戟,纵马就往前冲了两步。
于禁眼尖,一见吕布进入了射程范围,顿时大喜过望。
“好啊!这厮还敢往前走?这胆子是真肥呀!将士们……给我射他!”
呼拉拉的一阵箭雨铺天盖地的奔着吕布飞击而来。
得亏吕布眼尖,急忙催动嘶风赤兔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撤出了箭雨射击的范围。
于禁遗憾的拍了拍手,砸吧着嘴:“哎呀!可惜了,想不到赤兔马居然如此之快!唉,多好的机会啊,差点就能射翻吕布了……甘校尉,要不麻烦你再试上一次?引诱他过来?”
甘宁点了点头,又高声冲着吕布叫道:“吕温侯,你刚才说的啥?老子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如何?……啥?”
吕布满脸阴霾的看着还在跟自己耍宝的甘宁,咬牙切齿的从嘴中崩出一个字。
“滚!”
随后,便见吕布和张辽,指挥并州的兵马,向着来时的方向缓缓的撤退而去。
麴义眯着眼,看着并州军逐渐绝尘的身影,嘴角露出了一副讥讽的笑容。
“甘校尉,适才你与吕布的这一番对话,不久之后,只怕便会成为天下间少有的笑柄传闻,身为一军上将,在三军面前如此失态,本将怕你三四年内,这名声都是要臭的翻不过来了,哈哈哈哈!”
甘宁疑惑的看着一脸自得笑容的麴义,浑然不明白这厮为什么会这么幸灾乐祸。
老子刚才——好像用的是你的名吧?
……
……
此时此刻,在另外一边陶商的大营内,陶商正按照郭嘉的吩咐,给曹操和袁绍分别写信。
信写完了之后,郭嘉又重新帮陶商校了一遍,很不客气的给他指出了信上的两个错别字,之后便派人将两份信函分别送了出去。
安排完毕后,陶商颇有些疑惑的问郭嘉:“你怎么能算定,吕布若是失利于袁绍之手,必然会假借撤退之举,调转锋芒来进攻我的营寨?”
郭嘉摇头晃脑的道:“郭某也不是敢那么的肯定,但吕布此番强攻袁绍营寨,乃是奉了董卓的铁令,若是劳而无功,待董卓亲自抵达河南之时,吕布只怕是无法对董卓交待,所以他若是打不下袁绍的营寨,则必然要想办法另寻一个胜仗出来,如此,也算是堵住了董卓和西凉诸将的嘴。”
陶商一听,顿时有些气急败坏。
“什么?这不欺负人么?袁绍乃是诸侯之首、曹操更是董卓的死敌,放着这两个人不打,偏偏绕过来打我找胜仗?吕布什么意思啊?陶某是软柿子,捏起来很有手感呗。”
郭嘉嘿然一笑,道:“反正跟袁绍和曹操相比,你肯定是最弱的,不打你打谁?还有……柿子是什么东西?”
“这叫什么话,我可是在濡须坞,打败了袁术十万大军的人,凭什么说我最弱?”
郭嘉笑着道:“你打赢了袁术的大军,有很大一部分是出于袁术的战略极度错误和运气所在,论起年纪,曹操和袁绍都比你大了许多,他们两个都是西园八校尉出身,乃大将军何进之嫡系,他们在朝廷呼云唤雨的时候,你怕是还跟在你爹的身后哭鼻子要奶吃呢?”
陶商的脸色有点发紫,这话也太气人了。
姓郭的说话一点逻辑性都没有,什么叫跟着我爹的身后要奶吃?能要出来才怪!
要奶也得跟我妈要吧!
陶商撇了撇嘴,转移话题道:“你认为吕布会怎么偷袭我的军营?”
郭嘉道:“吕布麾下之人,都是能征善战的猛将,但却没有谋主,依照郭某度之,他的进攻方式一定非常简单,假意先从袁绍的大寨撤退回往中牟县,然后在半路上,突然杀个回马枪,直取咱们徐州军大营……仅此而已,不外如是。”
陶商闻言挑了挑眉,道:“怪不得,你刚才在书信上写定时辰,请袁绍和曹操派兵前来我军寨,是想让他们俩和我里应外合夹击吕布。”
郭嘉笑着点了点头,道:“对付此等憨莽之徒,咱们自然也是要用最为直接的手段,此一战吕布必败,而且也能扬了你太平公子的声威,毕竟对方是天下第一猛将,可不是谁都有机会能够正面将他打退的,此战若成,你是不是可以给郭某涨涨年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