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在树上唱歌
2018-04-15 作者： 路过天堂
第9章：在树上唱歌
允儿，倘若人生果真能只如初相见，那现在我们或许还在斗嘴，还在较量。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我们的幽默哪去了。……就因为我们真的相爱了……就因为我们真的动心了……就因为我们的生活轨迹在频频重叠……相似却并不相溶，怕被了解的感受，就真的不能让步给……我们的……爱情……么……
恍如在树上唱歌，这一推身，竟是半年。
她消失了。她真的有那种彻底蒸发的力量。仿佛真的变成了一条蚯蚓，圈圈圆圆，隐匿海角天涯。
她还没有把合约履行完，他还没有正式批准她的辞职，她还没有给他一个交代，就这么消失了。她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她怎么能这样耍无赖。就因为他宠着她，就因为他爱着她，么。
甩给他那样一个一瘸一拐的背影，悲伤地让他第一次感受天地的灰暗，然后一句话也不留，连最正常的耳光都不留，就这么消失了……什么也没带，她真的什么也没带。
“宋允儿的性情很不稳定，喜欢一个人旅游，不论路途多么遥远，然而很少会疯狂的带一大堆东西，只是如单程票一般，两手空空去两手空空回，从不给普通社交朋友带一点奢侈品……对友情的畏惧不亚于爱情，究其原因，可能是因为大一下学期，被同室一个她推心置腹过的女生背后诽谤背叛……然后整个大学期间，她没再和她说过一句话，直到现在，彻底byebye，宋允儿的世界里没有瑕疵存在的可能性，更不懂得宽恕与原谅，追求完美已经到了令人汗颜的地步……如此，便是这位大人物迄今为止挖地三尺的全部资料，胡星已经尽力，，”
回翻着当初她进公司时调查资料，不下几遍了，每每最末一页，还是让他不寒而栗。
一个人的弱点是一个人受伤的证明。越是尖锐，越是“小气”，越代表怕受伤，越容易受伤。
她要纯粹，衣服有一点暗点都会郁闷一天，账簿有一点污迹都会重新复印，会议发言不用“可能”，签约不要妥协，设计稿不要“不在状态的”……
追求完美的本身就是不完美，她的千疮百孔会影射什么呢……
思忖，不得……
郭静的声音好忧伤，滴着泪一般，有些纤细，有些沙哑……
缠绕的音符，纠结着他的心。
Mrjohn带着他重新收回的“蔷”的银行转账单，“隐退法国，作为对“朋友妻不可欺”的拥护，作为对欧阳雨朝最真诚的歉意。
多年了，买卖不成人情在，他不想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斩断与TOY这亚洲时尚龙头的交流与合作——宋允儿唯一一次拜访mrjohn，是请求转让“音随雪舞”的专利权，交换条件是，给她去法国深造的机会……
出于对她的好印象（一点点非分之想，只是一点点，怪只怪欧阳雨朝的恋情太扑朔迷离）和她与TOY的关系，他同意如此交易，在：音随雪舞的设计稿已被自己以同样的价位从TOY一内部高管的手里收购，广告即将上档的情况下，，“援助”了她。
自家的门户，他自然留给欧阳雨朝自己搞定。100%致歉，蔷完璧归赵，音随雪舞也交付代理，如此，服装展，源远流长。
而萧素然，遮住被欧阳雨朝扒下的假皮，像被抄家的嘉实医院，被“五马分尸”的“狼”一样，狼狈逃窜，躲在薛景早已为她准备好的风衣下面——直走阿拉斯加。
薛景，保留解释权，仿照萧素然亦真亦幻的易容术，再次蒙过欧阳雨朝的质问。只让衣服下面的女人履行“倘若这次告白不成功，我就跟你”的不二承诺。
今年呢，还是一个烂漫的夏季。蓊蓊郁郁，苍翠欲滴。只是和去年没什么区别。
TOY的业绩也如此，没什么大的跳跃：但欧阳雨朝要的是international
内部的缝隙还没有打好补丁，外包加工服装的公司又频频出错。弄得欧阳雨朝好不郁闷。仿佛和内心的终极愿望保守的的背道而驰，某种制约着他攻城雄心的力量正不着痕迹的吞噬着他的精力。
半年了，外强中干的危险气息还可依稀嗅到，仿佛“止步不前”的全亚冠军状态都岌岌可危了。总裁办公室如今彻底变成了办公休息两用的了，欧阳雨朝由小nap变成了几个星期的寄宿。那张宽大的双人床，行驶了最大的效用。
宋允儿没有继续做他的左膀右臂，新来的小秘即使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到达他的要求。论学历，也不低了……
总之就是平淡地不顺。火山爆发前的寂静，逼迫着他争分夺秒的升级。
越忙越乱，卡布奇诺的苦味都无法使他焦急的大脑有一丝放松。
她没有给他整个江山就闪人了，现在的半壁也处于如此“水深火热”的地步。事情的态势，激起了欧阳雨朝狂烈的要强心。
他决定要静观其变，既然那个三只手的家伙并不是很聪明谨慎，那么眼前的逼迫只不过是暂时的，就像欧阳东风逝世的那几个星期。商场如战场，时尚圈更是战场中的战场，想要永做龙头，必须要有较高的压力指数，允许正常的股市下滑波动。
然，绝非妥协。
努力中……
总裁办公室。
“总裁，今晚的派队您去吗？”秘书小姐小心提醒。他的行程明明已经很满，上午却答应了萧正坤的周年庆邀请。周年庆年年可有，况且今年又不是整年。
这聚会，实属消遣套近乎的交际点心。欧阳雨朝如此日理万机，又怎么会有闲工夫搭理这种事呢。不解。
“ofcourse。所有会议挪到明天。”他公事公办的语气。
“好……知道了总裁。”秘书小姐，毕恭毕敬。领导自然是为大。
不解留着做晚餐。
看完今天最后一批成品入库汇报，欧阳雨朝这才缓缓起身。
整理好各份文件后，来到楼下。
时候不早：6：29：09pm；萧正坤的庆典是：7：00：00pm地点选在远郊的泮湖，据说那里风景秀丽，美容养颜的好地方。
快速发动，他孤身前往。
顺便散散心。对于美容养颜必然没什么特别大的兴趣，倒是这个萧正坤的盛情难却，女儿的无耻行径他估计是愧疚不已，他这个晚辈，还是很有利用价值的。他的化妆品在亚洲的代言人，百分之五十以上是他旗下的model。而他，也同样给他走出亚洲一个机会。
机会青睐有准备的人，他不会让它们任何一个溜走。
至于那位大小姐的从中作梗，他不想和他计较，养不教父之过，萧素然能爽快地从他眼前消失，不粘粘糊糊地，萧正坤必定功不可没。他更不想和女人计较……
只是，宋允儿还是没有下落。他们之间的世界交接戛然而止。头痛的问题，也是他选择疯狂工作的原因。
夏风热呼呼的，吹得好烦人。
一路思绪错乱，如弯曲攀岩的小径。这地儿，还真不好找。
郊区信号还烂的要命。
勉强定位下……寻寻觅觅……返回，继续；又返回，又前进……
：7：00：00，刚刚好。
纠缠不清的羊肠小路总算是放过了这位豪门大少，柳暗花明，好个秀丽的泮湖！
小家碧玉，清澈水润，着实是个放松身心的好地方。
这次也算是调节心情的小旅行吧。
欧阳雨朝优雅下车，狠狠的呼吸了一大口清新的空气，没有任何化工的味道——田园气息？
他忽的神经抽动。缕缕颠簸的凌乱发丝，想什么呢……
换上冷静的招牌花皮，向正在向他招手的萧正坤走去。
“萧叔，最近可好。”磁性淡定。
“嗯嗯，呵呵，好。还怕你不来呢。”萧正坤一脸的贼笑，满脸的络腮胡子配合的颤抖着。
“哪敢，萧叔的邀请哪有放鸽子之说，商场最讲信用，您说，是么。”欧阳雨朝和他的私人关系仅限于高尔夫球场。
“呵呵……走吧，都是自己人今天，好好玩。”
“嗯，萧叔的眼光真不错，这么美的地方。”他衣摆飘飘。
洁白的衬衫。
“还有好多……美女”萧正坤也是出了名的老不正经。皮毛在男士化妆品的效力下光滑细嫩，助长了他的发情期资本。
“可都没您千金漂亮。”欧阳雨朝不喜欢这样为老不尊的无耻相。
萧正坤哑然失笑。很尴尬。
“呵呵……”招牌的笑里藏刀。
“萧叔准备什么好酒了么，想和您再拼两下。”欧阳雨朝话锋一转，萧正坤还是不能得罪。
“……嗯，有……”萧正坤浑浊的眼睛飘起泡沫。
这小子，还在记恨……死丫头！落我把柄。
两位巨商并驾齐驱。
欧阳雨朝看来是成为不了miss-box的人了。如此，还是小心为妙。
夕阳如血。
斜照在两位时尚圈霸头上。寂静了周遭人。
侃侃而谈，两代人，一个战场的分场。
“欧阳总裁，别来无恙……”庆典气氛满满升温，人群中开始互相拉起了关系。
“嗯，佘总也是……”互相寒暄……
郊区终究是僻静的，人们说话的声仿佛被无意间放大十倍。任何污秽的语言，都与这里格格不入。
也好，巨商们都洗涤一下吧……
微熏，欧阳雨朝别开人潮，独自一人来到泮湖边，用手机拍下这里的每一个娇美的画面……
光线有点暗，他换了个角度，“咔”，天然湖就是比人造的游泳池耐看。
他，满心欢喜。算是意外的收获吧。
仿佛伊人的味道……
“雨朝，好久不见。”他刚微微合眼，短短享受；耳畔却响起了百灵鸟般的声音。
——“允儿？！”
“允儿？！”他失声起来。半年的销声匿迹，她竟是这样轻易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心里想着就……！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像做梦！……
慢……不会又是……
他黑亮的眸子随着内心剧烈的变化忽闪忽闪的。
像许多普通的大男孩一样，手足不错。帅气的脸颊，荡起层次不明的涟漪。飘乎乎，只可倒影那朵同样激动不已的天山雪莲。
不同的是，她却并不想让他发觉她情绪的真实变化。
翠绿的草坪，潺潺的流水，晚归的家雀；一切都是那么的难以置信。
就这么僵持着，就这么观察着，就这么变化着，就这样沉默着。相距几步，却是千年的难以跨越般。
然而，所有的理智在失而复得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
去它的吧！
我只要你！
鸟语花香，当心跳紊乱的病态稍缓。他便抛下所有的杂念，忘记时间，忘记地点，忘记自己是谁。只是深拥着那个如此令他不像他的女人。
什么都是多余的，挑拨也好，误会也好，相信也好，原谅也好，都不重要。只要你在我身边。仅此而已。
简单的幸福是身世复杂的人毕生追求的奢侈品。
她在他宽阔的臂膀里微微颤抖。
意外的相认。
这里是她的家。她以为他看到了她，他凝视的地方……
怎么会有这样的酒会呢，还好她来了，否则，真搞不好欧阳雨朝这样好奇心强的人会不会深入腹地……
她必须现身，决不能暴露她要保护的人的行踪。
半年了。她躲着他半年了。她知道他在找她，暗暗地，满世界的。可惜，他万万也不会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兴许太信任她了。
但，现实终究是现实。意外是危机亦是时机。
而且，也是她现身的时候了。网撒的好大，再不收手，恐怕到最后自己都会被那疯狂挣扎的鲨鱼拽下去，永不超生。
她耷拉着胳膊，深仰着美丽的小脑袋。任凭他失控的拥抱。
还是淡淡的古龙，淡淡的烟草，只是多了一点酒香。
依旧霸道，依旧纯真。
哪怕只是海市蜃楼！我也满足了!
只是，你要我怎么办呢，爱情面前，你太没城府了。为什么不多找几个女人呢，为什么这么特别呢，为什么偏偏选择我呢……可，我要你配起一个超完美恋人。
雨朝。
他忘情的拥抱已在她少有的温顺中化作浓烈的夏味，脉脉亲吻。
他用纤长的食指，轻托起她尖锐的小下巴。另只手，附上她曼妙的腰肢。
天地虚无。
淡淡的纠缠中，隐隐有脚步的由远及近。大煞风景的。
他早已不管不顾。
然而，她必须放手一搏。
“允儿？……”她忽的拍开他温热的手掌。
“欧阳雨朝！你说你爱我，可你从来没有那样吻过我！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女人么！那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她张牙舞爪着。
他一脸莫名其妙。
“我宋允儿可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
他的瞳孔收缩。
眉头忽抖。
“为什么不说话！默认了？！……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世人面前一副正人君子模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跟踪我到这里来！你到底什么意思？！就想羞辱我？！看看那个被人们称为铁石心肠的“才女”是怎么一副狼狈不堪的狗熊样子？！显示你欧阳雨朝的男人魄力？！！”
她的眼里有流星划过。
姣好的声线，又变得沙哑了……
这唱戏，好诡异。
可是，他们的默契，天注定。
“允儿，我对你君子是因为我尊重你。没想到你会是如此想法。”他的眼里，也有流星划过。
“我爱你，从来没有变过。”
他认真了……
她握紧虚脱的拳头。
只硬着头皮往前走。
“那只是一场误会，我解释过一万遍了。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如果你一定要我用行动证明，那么我义不容辞。”
他帅气的伸手揽过她白皙的脖颈。
“允儿，”温热的气息，夹杂着一份心有灵犀，“我的心都是你的了，肌肤之亲，我又怎么会‘吝色’呢。”
似认真似做戏的话，轻盈不着痕迹。只如陨石一般重重的撞击着她这颗星球。
像他炙热的拥吻一样，令她无法呼吸……
忠实的背后观摩者在不识时务的免费欣赏大半场这场晚宴liveshow后，满足的离开。明天必定漫长风雨。
山雨欲来。今朝有酒。
他痴痴的纠缠不舍，明明知道必定有猫腻，明明知道脊背处有响亮的拍摄声。可他就是这么趁人之危的将计就计。
他不气愤，纵使他发觉她的装扮是如此的“晚宴”；他不郁闷，纵使他知晓她的演技超烂；因为那双软弱无力的小手还是死死的抵在两人之间。可怜兮兮的做着最后破釜沉舟式的支撑。
他就是这么虐爱着。半年的分离。他要她以身心做补偿……
一个挥手。那堵城墙骤然如期坍塌。
身体0距离对碰。在这有山有水的地方，在她钟爱的“田园气息”里，在撩人的暮色中，他，要定了她。如此放肆。
她感到了他的势不可挡。有种“玩火上身”的挫败感……
心跳声杂乱。像缺少指挥的交响乐，分不清谁是谁非。
他就是不给她氧气，就是不给她缝隙，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他仿佛在惩罚她不告而别，即使知道事由自己而起；也仿佛在亟不可待的宣布拥有权，即使知道这可能是条死胡同。
不可理喻也罢，激流勇进也罢……
她都没那个法国时间分给脑细胞了。
完了，要被他吃了么……
他强迫她顺从他，吃力的盘起他的颈项。
轻轻一拉，随意挽起的秀发随着发卡的脱落，披散下来。扑鼻的香气，迷乱了两个人。
他将毛茸茸的头深埋在她的锁骨间。燃烧的气流，和着熹微的光线，袅袅娜娜。
他要沦陷了。他早该沦陷了。如果她早点妥协，说那句：我爱你。
体温在不可控制的急速攀升，他怕会伤到她。
会不会太快了？她会不会拒绝？会不会又触动那该死的“保守观点”？……真的就在这？就现在？……
他胡乱的打着问号，思维涣散。出于对她的小心与呵护，他早已习惯在迷情深陷的时候还要保留一条神经，接她“与众不同，自尊心强”的招。
还好只是半年，再长了，恐怕这神经也会“退化”……被想念……吞噬……
她的身躯好……柔软……仿佛轻轻一碰，就可香消玉殒。女人是水做的，摸不着抓不着。她呢。天山雪。遭遇炽热的阳光……会怎样……
她正在融化。褪去了冬季的冰冷。她让他惊喜。
他要彻底崩盘了。所有的顾虑……
他将她稳稳的贴近自己小兔乱撞的坚实臂膀。打横抱起。
湖水平静地不敢发出一点响声。
身边每天都是美女环绕，他从来没有这种无怕排遣的冲动。
宋允儿，你还真是魔鬼！
清真寡欲，我欧阳雨朝快26年的牌坊，，要被你亲手毁了……
他将她轻轻抱起……
“允儿，我……”他将唇齿靠在她的香甜旁。
等待她的回答。
他终究是不想太冒昧。他太了解她了。
那种“绝不婚前行为”的观点，太根深蒂固了。
而他，就是爱她的纯洁与干净。
甚至是，夸张的保守。
空气中弥漫可爱的暧昧气息。对唱的家雀，诉说衷情。
泮湖，一次美丽的旅行。
他吻上她脸庞的发丝。
可是，居然——
湿湿的东西……
刚刚的颤抖，不是由于氧气不足！不是由于同样的把持不住！不是因为……！
而是——他真的伤到她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抱着她，僵硬的手掌，狼狈的悬在半空。
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她轻摇着头。晚风已经变凉了一些。吹在脸上很舒服。
将头埋在他的胸口。
听他的心跳，听他无法言语的事情。
“雨朝……”丝丝沙哑，“我在miss-box工作了……”将最后一滴委屈的泪水收住。
他的“情不自已”是她飞蛾扑火的……砥柱。
“允儿，你做的很好。”
“谢谢萧总栽培。只是……”
“一切按计划进行。崇杰的自由可就在你的手上了。”
“我知道……”
“呵呵，怎么了不开心呢。”
“……没……”
“哈哈……想他了吧。这半年委屈你了。接下来会更委屈。今晚，你去看看他好了，招呼尽管打，那边的人就等着咱们‘证据确凿’的钥匙了。”
“恩……”
“……允儿……崇杰小子真好命……”
“萧总，见笑了……”
“……别萧总萧总的了，多见外啊。我和崇杰是忘年交。那你也就跟着他叫我坤哥吧……”
坤，哥？
“……好……那我就……”
“恩。去吧。哈哈……还不好意思……”
“老李，先去一趟公司，我给他带的东西忘了……”
“……哦……好的。”
晚11:00，miss-box公司。
员工几乎都下班了。只剩下几个挂羊头卖狗肉的保安在继续阳奉阴违着。
宋允儿辞别萧正坤转战公司。
办公室黑乎乎的一片。
打开门，她关掉了所有监视器。
她依旧是身兼数职，和半年前在TOY的工作没有特别大的区别。只是跨越两家时尚公司。
长久的黑暗操作，她的眼力真的可以和猫匹敌了——打开电脑。
今晚她要再挤出几分钟把萧狐狸和欧阳崇杰联合买通黑道杀害欧阳东风拨弄的款项凭证调出来。
只可惜这密码设置的太过谨慎。恐怕连欧阳雨朝自以为了得的IT造诣以及那个一级工程师SEVEN都搞不定。
半年，这是长征之战。
每天几分钟，她不能多呆的。
终于进入系统。这password像乱码一般。看了那么多的关于IT变成之类的书，还是有很多心有余力不足的感觉。
门缝有丝丝楼道里的光射进来。
不行。银行对账单也有作假。她都纳闷儿萧正坤为了一条人命到底要往一群无底洞里仍多少票子。
还换得这位初恋情人嫡亲儿子的锒铛入狱。
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基本是自作自受。
还是不行。到底是什么呢……
每个可能的answer都试过了。不下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