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该如何才能铲除这头飞熊呢?
曹操道:“诸君,哪个愿替某家,取那飞熊级?”
话音落下后,大殿里鸦雀无声。
曹军将领一个个面露难色……想当初,一个虓虎便让他们胆战心惊,现在又跑出来一头比那虓虎更难对付的飞熊,谁人能够阻挡。
“主公,我知一人,可敌飞熊。”
董昭站出来,大声说道。
曹操闻听,连忙问道:“公仁,所荐何人?”
“刘备刘玄德帐下,有关羽张飞,勇力过人,必能取刘闯人头。”
不等董昭话音落下,荀攸突然道:“关羽张飞,的确悍勇……可公仁要明白,刘闯可并非只他一人用力过人,据我所知,他身边尚有虎痴许褚,此前便在宿羊山下,与张飞难分伯仲。
今吕布帐下大将张辽又跟随刘闯左右,莫非张飞关羽,仍可敌之。?”
荀攸是颍川荀氏子弟,年纪比荀彧还大,但若论辈分,却比荀彧要低一辈儿。
他长于战术变化,有机变之能,也是曹操身边最为紧要的谋士之一。
董昭脸色一变,随即苦笑退下。
郭嘉道:“主公,吕布生死不明,刘闯退守僮国……接下来,他必然会退守淮南,以淮水相隔。
此一战,绝不能停下。
便不能诛杀刘闯,也不可使其占居广陵。”
曹操心里一动,“奉孝之意……”
郭嘉脸色阴晴不定,片刻后道,:“我有一计,可将刘闯赶出广陵。
但如此一来,主公想除刘闯性命,恐怕就有些麻烦。”
曹操浓眉一抖,“还请奉孝明言。”
郭嘉走上前,在曹操耳边低声细语几句。
曹操的脸色也生变化,他沉吟良久,“既然如此,就依奉孝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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僮国,是一个县国,也是刘氏封国之一。
不过而今僮国刘氏已经断了宗,故而又可名僮国县。
刘闯在蒲姑陂击溃曹军后,便率领许褚张辽,迅速赶到僮国,和夏侯兰陈宫等人汇合一处。
吕布,躺在榻上昏迷不醒。
刘闯在探视了吕布之后,也露出一抹忧虑之色。
“君侯的情况,可不太乐观。”
他叹了口气,“我已经让黄珍带人在睢陵接应,咱们需尽快前往睢陵渡河,而后赶赴淮阴。若我早知道丈人受伤,定会派人把吴先生接去睢陵。只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咱们就尽快行动,先渡河,而后送丈人去淮阴。我估计用不得多久,曹操就会率兵追击,僮国亦不可守。”
陈宫连连点头,又突然问道:“那下相粮草和凌县的情况怎样?”
“下相粮草已经运完,但凌县……”
刘闯犹豫了一下,把之前凌县之战的情况与陈宫说了一遍。
当听闻成廉竟然也背叛了吕布之后,张辽气得暴跳如雷。
“成廉归降,淮浦必然危急。
我已命向赶回淮阴,同时调郝昭所部,与淮浦对岸扎营。曹将军和孝恭现在恐怕已经赶赴淮阴。所以,咱们现在需刻不容缓,尽快行动。这拖得越久,对咱们就越没有什么好处。”
“那凌县的粮草……”
刘闯微微一笑,轻声道:“放心,凌县粮草我已经命人分给凌县百姓。
除非陈登从百姓手中把粮食抢回来……不过若真如此的话,陈登在广陵的名声,恐怕也要毁尽了。”
他说完后,在榻椅上坐下。
“远,你连番征战,恐已疲惫不堪。
先去吃些东西,睡一觉。
天黑时,我会派人叫你,到时候咱们一同退守淮南。”
张辽看得出,刘闯似乎是有话和陈宫说,所以便告辞退出去。
“公台,而今局势,确实出乎我意料之外,未曾想丈人竟身受重伤。”
陈宫老脸一红,露出羞愧之色,“皇叔此前便曾提醒我等,没想到……此宫之过,还请皇叔责罚。”
吕布昏迷不醒,刘闯便成了大家的主心骨。
且不说刘闯身份地位,就从他昨日在蒲姑陂一战的表现来看,就足以让陈宫心悦诚服。
刘闯一摆手,“公台不要自责,当初我说这些话,也是猜测而已,并没有任何证据。
况且侯成等人狡诈多端,更善于伪装。此非你们的过错,是那侯成之辈,太过于狡猾了……而且现在不是问罪的时候,咱们退守淮南,恐怕也难以坚持太久。曹操,绝不会轻易退兵。”
陈宫道:“莫非皇叔,计将安出?”
刘闯犹豫一下,“到也说不得什么妙计,不过有些想法。”
“愿闻其详!”
刘闯道:“淮南,四战之地。
孙策虽与我交好,却未必愿意让咱们占居广陵。
有道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孙伯符便有此考虑,也在情理之中。而曹操,更不会容忍我们占居淮南,那始终是他心腹之患。而今,曹操已经占据徐州大半,定会出兵广陵。
丈人新败,士气低落。
且广陵又是陈氏根基,咱们在广陵,毫无优势可言。
所以,我准备弃守广陵,返回北海……”
对于刘闯这个想法,陈宫早就有准备,所以并没有感到吃惊。
“可前往北海,道路已被阻绝,难不成一路杀回去吗?”
刘闯忍不住笑道:“我又非超人,纵我能战,恐怕不过琅琊,也已经精疲力竭。
想必北海,如今也面临战事。曹操命吕虔于禁两人在泰山和琅琊郡驻兵,北海援军也难通行。
所以,我准备走海上……此前我听人说,孙策粮草匮乏。
我想用淮阴那二十万斛粮草,向孙伯符借楼船使用。咱们在广陵慢慢退守,而后分批撤离广陵。
我相信,有这二十万斛粮食,孙伯符必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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