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台,你这是作甚?”
在中军大帐里,刘闯见到了陈宫。
一晃月余不见,陈宫看上去清瘦许多。
见到刘闯之后,陈宫笑呵呵上前见礼,却惹来刘闯一顿抱怨。
“主公,若不如此,焉得使甄家就范?”
“哦?”
陈宫道:“宫此前只想教训一下甄家,不过在仔细调查之后,却现拉拢甄氏,远胜对他打压。”
刘闯闻听。眉头一蹙。
他对甄氏并无深仇大恨,此前之所以让陈宫对付甄氏,更多是出于削弱袁熙力量的因素。薛州之死,是袁熙一手策划,甄氏更多是处于协助的位置。而且当初杀死薛州的凶手管承,已经被斩了头颅。所以刘闯和甄氏之间,并没有解不开的深仇大恨。另一方面,刘闯对付甄氏,也是应中山国苏氏所请。苏氏和甄氏,同样是中山大豪。双方在商业上的竞争非常激烈。
苏氏而今倒向了刘闯,那么作为盟友,刘闯收拾甄氏。更在情理之中。
刘闯一直让陈宫负责此事,哪知道陈宫却临时改变了主意。
“公台,此话怎讲?”
陈宫见刘闯并未生气,心里总算是安稳了一些。
他微微一笑,轻声道:“今苏氏一门为主公臂助。的确可以给予主公很大帮助。
可是主公便不觉得,只依靠苏氏,是否太过单薄?主公只看入春以来,苏氏所做的几件事情,便能看出端倪。主公要苏氏招拢流民,从北疆收拢汉奴。可是苏氏却不断推辞,并不尽力。
入春至今,苏氏送往辽东的流民人口。甚至不足两万,但主公却付出了巨大代价……”
刘闯眉头紧蹙,一言不。
正如陈宫所言,苏氏虽然与刘闯结盟,但却不太尽心。
特别是在刘闯开设了广鹿岛盐场后。伴随着食盐开始大量产出,苏氏获得了巨大利益。可即便如此。每逢刘闯安排任务,苏氏一门总是推三阻四,寻找各种理由,让刘闯颇有些不快。
这其中,最让刘闯不高兴的便是流民问题。
依照最初的协议,苏氏要在今年为辽西增添十万流民。
可是到现在,苏氏陆陆续续送来的流民,不过两万出头……
马上就要入冬了,天气一旦转寒,若再增加流民,势必会给刘闯增加许多麻烦。
事实上,如果刘闯手中能有十万流民的话,他在辽西的压力就会减轻许多,不似现在这样麻烦。
陈宫的话语,使得刘闯颇以为然。
“但这与甄氏,有何干系?”
陈宫道:“主公难道不以为,正因为没有人牵制苏氏,才使得苏氏如此坐大吗?”
“你的意思是……”
“主公当尽快扶起一支可以对抗苏氏的力量,才能保证主公利益不受侵犯。若不然,苏氏自以为主公只能靠他成事,自然会越骄横,甚至有可能会对主公的利益,造成巨大威胁。
主公常说,要两条腿走路。
苏氏只是其中的一条腿,如今主公还需要另一条腿,才可以走的更加平稳。”
“那甄氏便是另一条腿吗?”
“正是!”
陈宫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常人看来,甄氏只是因为依附了袁氏,才有如今的风光。可事实上,甄氏立于中山已有百年,此前也多有族人入朝为官,虽算不得风光,也是官宦之家。
苏氏,靠贩马、倒卖盐铁而家。
甄氏则凭借丝绸等物品,在北疆谋取暴利……
宫仔细打听过,苏氏与鲜卑人的关系最为密切,而甄氏则与匈奴颇有交情。故而,宫以为,对甄氏不能一味打压,而要进行笼络才是。只是甄氏如今背依袁氏,颇为坚定。宫派人数次与之联络,但甄氏都不肯低头。思来想去,唯有釜底抽薪……他甄氏不是靠着女儿得了如今的风光?那我就把那女儿掳走,看那甄氏还能依靠何人?到那时候,不愁甄氏不低头。”
刘闯瞪大了眼睛,看着陈宫半晌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苦笑一声道:“所以,你便把那甄宓,送来这边?”
陈宫嘿嘿一笑,轻轻点头。
可刘闯却是一脑门子的官司,指着陈宫气急败坏道:“可你把那甄宓送来,我又该如何安置?”
ps:各位,不好意思。
马上要去赶火车,所以今天的字数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