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洛尔咬了下嘴唇。这个董亚宁很会玩儿心理战术。她得提防些。
“今儿这顿疯,就是为了我停你卡?”董亚宁斜靠高背沙上,大半个人陷阴影里,托着下巴,懒洋洋问。见洛尔汩汩喝着薄荷茶,不一会儿额上冒汗,从坤包里抽了几张棉纸来擦,不小心沾了一点额头上……心里对她那点儿嫌恶顿时隐去一些。
“不是。谁稀罕你臭钱。”滕洛尔眼神有些空洞。
“那是怎么?”董亚宁手指弹着沙扶手。
“我妈想回来。”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
“她病了。”她吸着鼻子。又猛抓起茶杯来喝。也不知道咽下去是茶还是泪,总之滴滴答答苦。“是不是非得她死了、化成灰才能回来?我告诉你,她这次要是熬不过去,他休想安生过完余生!”
她说话一贯软糯糯。软糯糯带着锋利刺儿。瞪着眼睛看着亚宁,那眼几乎跟她衣领一样红。
董亚宁又陷进阴影里去。
滕洛尔看不清阴影里董亚宁表情。她手开始抖。扒拉过坤包来,从里面找东西。突然手停下,又一把抄起裘皮大衣来,“我得走了。”
“坐好。”董亚宁沉声道。
滕洛尔暂时不动。
“给我。”
长久沉默。
滕洛尔从坤包里摸出一个小巧银色酒壶来,放了茶几上。她手仍然抖。
董亚宁打了个电话。
“车子外面等你。”
“我恨死你了。”滕洛尔抓起自己东西,“冷血、残忍……你们都一样!”
“那你千万别变成我这样——酒喝多了不好。要日子实难捱,找个好男人,谈恋爱结婚去。”
滕洛尔死盯着董亚宁。
董亚宁没有再多说话。看着滕洛尔怨毒眼神,他伸手过去,将她额头上那点白棉纸拈下来,
“董亚宁你不得好死!”滕洛尔低而狠骂一声。裘皮大衣掠过茶几,茶杯滚落地上。地毯厚重,杯碟相撞,不过是轻响。
那一抹艳红跳耸火焰似,跳开了。
董亚宁拿起茶几上小酒壶,打开,嗅了嗅。伏特加。这液体是世上美存之一,但不该被它控制。
他把酒壶倒转过来,倾进面前薄荷茶里。
隔着玻璃墙看到滕洛尔上了车,车子很驶离酒店。
终于是浅浅舒了口气。
侍应生过来收拾,他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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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读友:
晚点儿还有一。
Ps俺回去看这整个五大章节,现了巨多Bg,实是惭愧到想自裁了。各位恕罪恕罪,日后定当多加小心,认真写文。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