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影应声飞掠而去,有时候,他真的摸不到主人的想法,就像他,明明是个健康人却还偏偏装出病入膏肓的样子。
曲水进入南宫烈的屋子,将手中的一样东西交到南宫烈的手上。“王爷,属下按着您的指示去了那个地方,并没现什么异常,只是这个东西看起来很不寻常,还请王爷过目。”曲水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南宫烈,,南宫烈接过那东西,神色很是古怪。他开始不安起来,自己难道拿回了一个不该拿的东西?
“曲水,你先下去吧。”许久,南宫烈才开口说道。
“是。”曲水领命而去。
屋内,南宫烈盯着那摇曳不定的烛火,手中的东西依旧紧紧握着,喃喃道:“是你吗?”
沫沫正使劲地瞪着对面浅笑的男子,一只手很不文雅地抡着把扫把,而那扫把自然是对着翼了:“喂,你到底是谁啊,怎么天天都望我这跑。”
“我来看朋友,这不行吗?”翼轻轻答道。
“行,,当然行,可这好象是在皇宫里吧。”沫沫翻了个白眼。
“不是好象,是确实是。”翼纠正道。
“好吧,是确实,可是你就不做事整天在这皇宫里晃来晃去?”沫沫眯着眼,很得意地看着有些吃惊的翼,“你是不是皇帝的宠臣啊,就是那个什么的,那个……”
“什么那个?宠臣?”翼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的丫头,完全会错了意,皇宫里,岂能容人乱走?就连云溯,也是他特许了才能在宫里住下,平常大臣议事,自有专门的地方,要是只要是皇帝的宠臣就能在皇宫里随随便便行走,那这宫里,岂不乱了套?可是,按这丫头的性子,就算他说他就是当今皇帝,她也一定会当作笑话一般来看,在她眼中,皇帝是个病秧子这个观念早就根深蒂固了,不如就按了她的想法吧,对那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有的,只是无奈的包容。“是宠臣又怎么样?”他反问道。本以为那丫头会很好奇地再逼问其他的事情。可抬眼却看见她眼中的同情和悲悯。天哪,是他眼花了吗?竟然能看到这种眼神。
哇,他果然是,沫沫由宠臣自然而然得想到了歪处。
一双乌灵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有些贼贼地打量着翼,脸上一副原来如此我懂了的表情,不错,翼的确有资格当那个,一级棒的身材,浑身散出的气质,还有那可与女人媲美的容颜,温和的声音,不错不错,真的不错诶,怪不得那个病秧子会看上他,她自己都有点心动呢,如果,如果不是心中早已住进了一个人的话,云溯,想到这里,她的心又莫名得痛起来。
翼被沫沫的眼光看得浑身麻,天哪,这丫头该不是又想到了什么整人的好办法吧,要整人的话他无所谓拉,可是要是这个被整的人是他的话,那就麻烦了。他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可是,很快,他就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样不该看到的东西,痛楚,那一闪而逝的痛楚,她想到了什么?是什么能让她这样开朗的丫头清澈的眼中抹上那一抹痛?那个人不是他,他百分之百地肯定着,心里突然返起一股酸意,他一惊,右手抚上自己的胸,这里,突然好痛。
“你,你怎么了?”沫沫很快甩掉了自己脑中那个大红的身影,虽然还是经常会想起他,想他的时候心还是会痛,不过,要习惯啊,可不能让这个牵住自己,她来古代的目的是找到前世的那个他,可在那之前,她需要找到那只镯子,她是不可以对除了那镯子的主人之外的男人动情的。好容易把那鲜艳的身影抹去,沫沫突然现翼有些痛苦地拊着他的胸口,急忙上前询问,“没事吧,还好不?”她腾出右手拍拍他的背。
“没,我没事,这只是旧疾罢了,一会就过去了。”翼无力地说道。
“旧疾?那为什么不去看啊?你是皇帝的宠臣,求他叫太医给你诊治下也不行吗?”沫沫依旧拍着翼的后背。
如果太医有用,他还会这样吗?他的嘴角,挂起一丝自嘲般的笑,可又很快说道:“陈年旧疾,找谁也没用啊,何况,络络,我痛的是胸口,要揉也该上前面吧,再拍下去,恐怕我的后背就真的要痛了。”他笑得有些奸诈。
果然,沫沫的脸腾得变红了,那只一直拍着的手也一下子缩了回去。“我……我去给你倒杯茶。”沫沫心里咒骂着,该死的家伙,好心帮你,去这样无赖,我……我我我……本姑娘,好女子不和你个奸诈小人斗。
“刚上的茶还没凉呢?又倒什么茶。”翼看出了对面这丫头的局促,心情突然大好,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丫头爱作弄人了,的确,这个方法对保持一个愉快的心情很有效,他思考着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要不要来找他身边那几个护卫试试。
潜伏在不远处保护翼的影和无殇的背上莫名地起了一层凉意,天,他们对视一眼,眼神交流,感觉到没?感觉到没?好象被算计了啊。
“这么说,他是真的被那臭丫头给迷住了呢。”皇后轻轻呷了口茶,“好,很好。”
“娘娘,接下去是照老计划了吗?”一个小宫女跪在不远处,老成的声音,跟她的外表相当不符。
“不,原来的就这样搁着吧,本宫倒是又想了个不错的方法呢。”温柔的声音,听在耳里,是那么的阴险,有种奸计得逞的感觉。
“那,奴婢应该……”跪在一边的小宫女说道。
“明天一早,就把水伊给本宫传来。”
“是!”
哼,本宫得不到的岂容你这贱丫头得到?哪怕是万分之一也不成。皇后狠狠地咬着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