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妖居然会以如此“拟人的手法”求饶,我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也出乎廖叔意料道:“这耗子我看都能听懂人说的话了。”没想到他话音刚落,鼠妖连连点头,并出吱哇一声尖叫。
“我操,神了。”工程组几个年轻人也围过来凑热闹。
“老乡,这老鼠是受辐射后变异的品种?”一个年轻人好奇的问我们道。
“哪来的辐射,这耗子活了太多年,就是一点点长起来的。”我道。
鼠妖连连点头,甚至用前爪鼓起掌来,我看的是又好气又好笑道:“廖叔,这只耗子真通人性,要是不在为恶,干脆留它一条性命得了。”鼠妖肥硕的脑袋立刻转向廖叔,小耳朵就像雷达不停转动,浑身哆嗦成一团。
见它这幅可怜兮兮模样廖叔起了恻隐之心道:“好歹是一条活了百年的性命,就这样杀死它于心何忍?”鼠妖抬爪揉了揉眼睛,一副痛定思痛的悔罪模样。
“廖哥,咱不能妇人之仁,这种妖物如果放了它肯定还要为祸世间,不如一把火烧死以绝后患。”洛奇道。
鼠妖求救似的冲廖叔悲鸣几声,廖叔想了一会儿道:“鼠妖,你虽然为恶多端,但念你活了百年不易,且弑杀老物恐遭天谴,我可以留你一条性命,但你得答应我的条件。”耗子拼命点头。
一人一鼠的对话,将所有工程组的人都吸引过来,廖叔道:“先我要破了你身上的青鳞甲、其次我要破了你的法身、第三我要打造一副镣铐拴住你一对后腿,从此以后你就跟着我一起生活,我保你吃食无忧如何?”
耗子“毫不犹豫”,连连点头,廖叔命我们将它放低,走到它身边将一瓶经血细细倒在鼠妖的青鳞甲上,片刻之后只见妖甲冒出青烟后迅速萎缩,几片甲壳从身体掉落在地。
廖叔又抽出三根银针分别扎在鼠妖的喉头,和一对前爪上,它闭上眼睛似乎颇为享受,廖叔抽出银针后,只见鼠妖额前一撮银色的毛瞬间枯萎被风吹散。
“这撮银毛就是它的法身,又叫避水银丝,助它在土中如履平地,去了法身,它想跑都跑不走。”廖叔道。
到这份上鼠妖彻底老实了,落地后紧跟着我和廖叔身后寸步不离,但是对于坚持烧死它的洛奇鼠妖始终“介怀在心”,之后经常会弄些让洛奇有苦难言的恶作剧。
之后工作组在整理地框时现了地下溶洞和防空洞穴,经过一番抽丝剥茧的调查,最终得到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讯息。
大约是清朝末年,湘西一个生苗家族为了避祸来到此地隐居,当时青龙山还不是土山,而是一座突出地表含有大量碳酸钙的石灰岩层,生苗便在此地栖息并借助岩层下的溶洞修炼虫蛊,之后他的对头闻讯追到此地,于是两位巫蛊大家在这处石灰岩层展开了异常阴毒的巫蛊大战。
这番斗法完全破坏了当地的生态系统,包括人在内的一切生物都变得不太正常,巨蟒、巨鼠包括暗河里的古鳐,都与那次巫师斗法有关。
或许是闹到了天怒人怨,再一次洪灾中临近的金山生塌方,泥石流将石灰岩层彻底掩埋,便形成了如今的青龙山,抗日战争年间,修筑防御工事时,这个深埋多年的秘密才被挖掘出来,而当年建筑防空洞一名壮丁后人解开了属于青龙山的谜团。
七月天阴晴不定,大雨说来就来,短短一个礼拜下了三次雨,我们去了小鱼那儿三趟,但并没有见到“红娘子”,在第三场雨过后,在泛滥的河水中找到了一名瓦当台族人的尸体,是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小鱼很难过对我们道:“阿玛和大婶就和我的阿妈一样的,她是为了孩子的学费才来挖金子的嘛,但是安拉希望她留在这里。”
死者表情十分安详,所以小鱼认为她不会是被红娘子吓死的,廖叔绕着尸体转了几圈道:“小伙子,我觉得你们应该回去了,这个地方确实不太平,财不可强求。”
小鱼道:“大叔吓唬人了嘛,阿玛和大婶不是被吓死的,这个看的很明白。”
廖叔皱眉道:“凡事不能光看表面,更不能以死去之人的状态推断实际生的事故。”
我和洛奇距离廖叔较远,他低声道:“老大不是想把人驱走,独霸这片金沙滩吧?”
“你疯了,廖叔能是这样的人?”我有些恼火道。
“你这人真没意思,随便开个玩笑还上火了。”他掏出一支烟点着后左手曲成筒状,塞入香烟后左手伸开烟没了,接着他在我左耳后一摸香烟出现,他抽了一口,手一翻香烟又不见了这次在我右耳朵摸了一把……
随即愣住了,迟疑片刻他连摸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