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始终没出现。
我却看到站在门边的鼠妖嘴里叼着洛奇刚点燃的香烟不急不慢的抽着,尖尖的鼻孔不断喷出两股白烟,抽的很溜。
他想炫,结果给大耗子闹了个没皮没脸,洛奇指着耗子恶狠狠的道:“回去就在你饭里下泻药。”耗子居然白了他一眼,场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正说着话一个身材高大的汉人进了屋子,看见我们他微微一愣,小鱼道:“铁大哥,这是我的朋友们,也是你的好朋友嘛。”
这人大约三十多岁年纪,满脸横肉,满嘴青胡茬子也不打理干净,配合着邋遢的穿着,十足就是个码头苦力。
长相粗豪的男人却堆出一脸谄媚的笑道:“比勒克的朋友当然就是我铁力的朋友,几位朋友好。”
说罢他掏出香烟要散,廖叔笑道:“你们有事我就不打搅了,改日再来。”
出了屋子问我们道:“你们相信女人是正常死亡?”
“嗯……看她那样不太像是被吓死的。”我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其实从鞑靼人第一次说有什么红娘子,我就知道是有人别有用心的吓唬他,道理很简单,这些人把暂时忙不过来的地儿交给他们以避免流血冲突,却不死心留了个套,这种伎俩低级的令人指。”洛奇不屑的道。
廖叔笑道:“你认定这是谎言?”
“必然是谎言,这件事里漏洞最大的就是红娘子的说法,一般人见了鬼大多是以外形起一个相应的称呼,哪会有如此贴切的名称?一听就是编出来的故事。”
“是,洛奇这个说法很有道理,廖叔,像小鱼那么淳朴的草原人是不会骗人的,但是那些老奸巨猾的淘金客说的话能信吗?”我补充道。
廖叔微微点头一笑道:“你们说的有道理,但我坚持自己的意见,比勒克如果不带着他的族人离开,只会出现更大的伤亡。”对于廖叔的坚持我一笑置之。
和小鱼熟了后我有事没事会去他那里转转,想看看金沙到底是如何从淤泥里淘换出来的,每当这时鼠妖必定跟着我,此刻的它比狗都乖巧,深得我的“宠爱”。
但这片河道的金沙含量并不丰富,一天忙下来也弄不了几两,人吃马用的剩不了几个钱,小鱼心情并不是很好,一天晚上我两酒喝到很晚,于是决定不回去了,睡觉前撒泡尿,刚出帐篷鼠妖也窜了出来。
屋外的浅水滩上弥漫着一层白雾,鼠妖径直钻了进去,我撒完尿还不见它出来,喊了几声便穿入白雾中。
白雾就像是一个宽阔的屋子,进入后其中并无烟气,视野清晰,所以我清楚的看见一个身着白衣,梳着汉代饰,身着白衣汉装的女子一动不动的悬浮在河面上,她肚腹处被破开,五脏六腑皆有一些露出体外,大股鲜血将胸前白衣染的一片血红,血水兀自滴滴答答落在浑浊的河水里。
河水被染红一片。
鼠妖一动不动的人立在她身边,双眼烁烁放光,贼腻兮兮的脸上简直能看出讥笑的神情。
我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坐在淤泥中往后退去……
“大哥你咋了嘛?睡着好好的突然大喊大嚷?”我被小鱼喊醒了。
原来那不过是南柯一梦,我又看到趴在脚边一动不动的鼠妖,这才喘出长长一口气,刚要抬手擦额头上的冷汗,猛然现手掌上沾满了亮晶晶的金沙。
我本以平静的心情再度变的紧张,再看裤子也已经湿透,上面沾染着点点金沙在烛火中熠熠闪光。
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在帐篷里逐渐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