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的简讯让林兰如梦初醒,她还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只是觉得有趣,新鲜,所以才对这个时期的史蒂夫上下其手的随意调戏。她确实不想给史蒂夫留下一个dang妇的形象,哪怕自己对他一点儿也不陌生,但现在的史蒂夫.罗杰斯,只是被突如其来的自己冲昏了头脑。
但他天生就是个笃定的人,史蒂夫的聪明睿智不是因为血清才存在,而是一开始便有。等他真正回过神来时,就会察觉到很多不符合逻辑的事情。林兰希望能给他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这关系到七十年后的相处,而不是一个主动爬上他的床的艳遇对象。
林兰很快收起最初的兴奋,恢复了理智,她朝屋里撒了些人类鼻子闻不出来的驱虫粉末。就算不能帮到他什么,起码,可以保证史蒂夫的家不受老鼠和虫蚁的侵犯。
是时候得离开了。
林兰表示自己想要去厕所方便,巴基抢在史蒂夫之前为林兰指了方向,运气不错的是,公共卫生间得走出这件屋子转过拐角,再直达尾端的楼道口。这样的距离就能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虽然不辞而别有点对不起史蒂夫,当然还有巴基,林兰本来还想多拍一些巴基的照片拿回去给未来的史蒂夫做纪念。
那是个多么年轻富有活力的美国青年,就像一轮小太阳。
转过拐角,林兰走进了异味儿扑鼻的女用卫生间,但这些味道对她而言,远不如病毒致人腐烂后的刺激。
现在的美国虽然经济萧条,倒也是一脉平静,史蒂夫生长在这种环境里,虽然贫瘠,但起码安全。他本该像个普通人一样平静的过完一生,却肩负起了拯救世界的重担,甚至不惜辍学,刚才在他家里的时候就看到不少素描薄放在抽屉里。林兰突然想起尼克.费瑞说的那句话“当一个普通人,太无趣了”,她知道尼克所说的无趣,并不是真的喜欢枪林弹雨机关算计的日子,而是能力所致不得不往。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美国队长是史蒂夫.罗杰斯,而不能是别人的缘故。
“托尼,你们在那边好吗?”
林兰拨通了电话。
“除了史蒂夫,其他人都不错,娜塔莎回去将这件事告诉尼克.费瑞了,因为我们在你的家现了些别的东西,等你回来再说。”托尼一派轻松的样子,“包括你大蛇朋友,它听懂了我们说的话,知道你只是穿越了,可能它不知道什么叫穿越,但它现在情绪稳定,不会再把人卷上天了。”
“史蒂夫现在在哪儿,告诉她我很好。”
“他当然知道你很好,但史蒂夫不怎么好,估计是在担心你让他在巴基面前出丑。他在和你的大蛇朋友玩儿飞盘。”托尼将振金圆盾形容成了飞盘,“真是诡异的画面,美国队长和一条蛇在做训练。另外他说他想不起来和你接吻的画面,以及你胸脯的触感,觉得非常抱歉。”
“好啦好啦,说重点行不行,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林兰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史蒂夫会想不起来这段经历,她觉得自己对史蒂夫的所有行为肯定足够印刻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怎么,不打算和他过一夜再走,教教迷你小队长xng爱的事吧,这对你未来有好处。”托尼不依不饶。
“刚刚是谁信息给我叫我别玩儿太过,当心改变历史的?”
“好吧,说回正题,你现在离开是对的宝贝儿,虽然这对迷你队长有些残忍,他肯定已经为你疯了。”托尼一副经验畅谈的样子,“在让他爱上你之前,断了他的念想,以免这家伙放弃参军。”
“怎么可能说爱就爱,顶多就是当成一场艳遇经历吧?”
“宝贝儿,你撩拨的可是未来的美国队长,他这二十年可从没和女人亲近过,而你是他的第一个。”托尼停了一停,“虽然我觉得这很滑稽,不过,史蒂夫.罗杰斯肯定是个专一的人,当然,他那时也没资本花天酒地。”
林兰努了努嘴:“不许你说他不好。”
“重点在于。”托尼在山洞里来回踱了两步,“他那时本来无牵无挂,并且不惧死亡,这股冲劲儿可以让罗杰斯做成任何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有勇往无畏的决心。如果你给了他希望,罗杰斯极有可能会变得不那么豁命,任何差错都有可能改变整个历史的结局,”
“怎么会呢,他是美国队长啊,就算我和他现在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史蒂夫也是将平民的安危至于顶点的。”
“那是因为你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美国队长了,并且,史蒂夫知道你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但现在,瞧瞧,我猜他还没你高吧?随时都有可能折断的小树苗连保护你都成问题,还指望他保护谁?还有,你得知道,现在在你面前的小树苗跟美国队长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是一个体弱多病的可怜小伙,没有四倍定力抵挡你的致命诱惑。”
“他还果真不在你旁边啊,瞧你这不客气的措辞。”
但不得不说,托尼的分析不无道理,这个大小孩儿总能在关键时点破迷津。
“怎么了,我说的是实话,他就算在我旁边……”托尼顿了顿,“咳,我大不了改一些单词。”
林兰笑了笑:“说吧,我现在要怎么办?”
“去找我父亲,你知道他是谁吧?我记得这一年那老家伙举办过一次科技博览会,今天多少号?”
“4月5号。”
“我问的你那边的日期。”
林兰沉思片刻,脑海里出现了之前瞟了一眼的报纸:“6月14号。”
“噢,那就是今天晚上,你得把握时机。”托尼能立刻道出准确时间,正是因为他与霍华德解开心结后,托尼重新回顾过父亲的生平,他记下了自己父亲的每一个闪耀时刻,“博览会规模很大,就在纽约市中心,离你现在的地方不远,他会在那里待上几小时。不过我觉得那些东西就像儿童玩具。”
托尼最大的特点就是每次说一句话,就必然会埋汰对方一次:“如果我没记错,他在纽约市中心那栋别墅地窖里,有一台可以出放射光线的仪器,你拿到它之后,去到穿越地点。然后将放射线打在上面,我这边也会用相同的射线,这样或许就能触磁场,打开虫洞。”
“等等,你说得这么轻松,你父亲会直接把仪器拱手相让吗?”
“当然不会,他为了做那个花了好几年的时间。”
“那我要怎么去拿?”
“这很简单。”托尼回道,“先,你去博览会引起他的注意,然后再勾引他,老家伙一定会带你回家,接下来他就任你摆布了。”
听着托尼轻描淡写的语气,林兰只觉哭笑不得:“托尼,那是你爸耶。”
“他那时还不是我爸。”
“再怎么好女色也不会随随便便带姑娘回家吧,他可是名人呢,就不怕这个女人是来刺杀他的?”
“事实上,只要是他喜欢的女人,老家伙都不会放过,他才懒得管那女人是什么身份。”托尼对此极有言权,“他在和我妈妈结婚初期都带女人回家,所以,你就算帮帮我,好好教训他,比如下个什么蛊,结了婚就不能跟别的女人上床之类的。”
“你这是在坑你爹呢。”林兰真是败给斯塔克一家了,虽然自己也姓斯塔克,“你爸爸身边没保镖吗,万一我接近不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没保镖,打他注意的人那么多。”托尼耸了耸肩,“。娜塔莎应该教过你很多随机应变的手段吧,特训了这么久总要实践一次。不用担心,打扮得性感点,只要能让他注意到你。要知道,我们斯塔克家的男人都爱你这类型的女人。”
带着威胁的口气,林兰道:“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这次可以好好欺负你一顿了,小托尼?”
托尼在电话那头传来嗤笑声:“亲爱的,要等我出生,是二十几年后的事,现在的老家伙只有二十六岁。”
林兰收起电话,将它揣进了裤子口袋里,不禁寻思,托尼嘴上说得轻巧,然而这个时期的霍华德跟托尼一样身边美女如云,光芒万丈,怎么可能说勾引就能勾引得到?就算娜塔莎的确教过她在任务中对付男人的方式,但林兰从没在正式场合中使用过,也不知灵不灵。
自己应该很难在美人堆里脱颖而出吧?
又不想伤害霍华德,毕竟是托尼的老爸,论起来,自己和他也算是半个亲戚关系,不好办呐……
算了,去试试,大不了打昏拖走,就说是他未来儿子指使的。
当林兰开门离开卫生间,准备找出口前往纽约市中心时,就听到史蒂夫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嘿,洛兰。”他的声音不大,却很有分量。
林兰惊讶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他有些讪讪然的左顾右盼:“你在厕所待了很久,我不放心,所以一直在这替你守着。”史蒂夫觉得自己有义务保证林兰的安全。
林兰愣在原地,他的眼神是那么真挚,蓝色的瞳孔没有一丝虚伪。林兰太熟悉这个眼神了,在“更衣室”,史蒂夫就是用这样的目光将她打动的。
“你刚才。”史蒂夫看着她说,“是打算要走吗?”
他还是那么敏锐,总能第一时间理解林兰所有的身体语言表达的含义,她都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个好现象:“谁说的,我只是迷路,转错了方向而已。”她真的不想看到史蒂夫失落的眼神,那太让人心碎了。
林兰朝他走了过去,轻轻抱住了喜悦中的男人。
“瞧瞧这是谁,罗杰斯?”从林兰的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粗野的声音,“你的巴恩斯主人呢,恩?听说他入伍了,也就是说,没人能保护你了对吧。这妞是谁,巴恩斯的女人吧,穿成这样就出来,是没被cao够?”
记得史蒂夫说过,搬家到纽约市中心附近后,总有个大个子男人带着两三个喽啰时不时地会欺负他,说是欺负还算好听的。大多数时候,他们都会趁着巴基不在时找借口揍他。虽然每次史蒂夫都没有被真正打倒过,除非实在站不起来,但说实在的,史蒂夫那时真是弱得有时候连自己都可怜自己。
林兰打量了一番从另一端楼梯口走来的年轻人,不禁摇了摇头,他们年轻力壮,不去战场抗敌,却是以欺负自己的同胞为乐。
“你,你快走,我帮你顶一会儿,赶紧去找巴基。”史蒂夫并不害怕,哪怕他知道不多久就会浑身是伤,但为了保护身旁的女孩儿,他今天一点儿也不怕。
“想来个英雄救美?”男人邪恶的笑着,对身后的道,“去抓那个妞。”
眼见几人朝他们快步走了过来,林兰立刻躲到史蒂夫的身后。
“你快跑。”史蒂夫摆出拳击的姿势,但他肯定没有学过拳击,连手都举不高。
史蒂夫向着其中一人挥了一拳,显然对方完全没将他当回事,连躲也不躲。
林兰从指间弹出一枚冰针,正中史蒂夫瞄准对方的部位,那人捂着肚子连连哀嚎,立刻倒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滚。
别说他们,就连史蒂夫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这一拳头会有这么猛的威力。
其他两人见状,马上就朝着史蒂夫挥动拳头,林兰一声惊叫,做出像是受到惊吓一般的样子。她单手抱着史蒂夫的腰,两人胯xa一矮,躲过了攻击。紧接着,林兰抬起史蒂夫的胳膊,给了对方一人一拳,内劲震得两人霎时断了三根肋骨。
林兰的动作天衣无缝,在外人来看,完全就像是史蒂夫自己做到的。
“狗娘养的!”剩下的那一个人男人见史蒂夫居然打倒了自己的手下,不禁怒气汹汹的扑了过来。
结果可想而知,男人不但被史蒂夫打得无法还手,鼻血直流,嘴里直喊妈妈。林兰还在他身上拍了一丝毒,让他三年五载都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