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萱怒视沁阳。
在沈雪朔分身消失不久后,这个沁阳便抓住了她,把她带到了这个所谓的玉衡宗。不过在那之后,她再没有见过他,便被关进了地牢。
沁阳被她瞪了一眼,觉得很不舒服,正准备说些什么,苏渐突然问道:“你们玉衡宗,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私设刑堂,聚众图谋不轨之事,到底有什么目的?”
沁阳转脸看向苏渐,说:“你别搞错了,现在是我审问你们,而不是你审问我。”
沁阳严肃起来的时候,看着很有些纠结。
所以苏渐忍住笑说:“好,有什么,你就问吧。比起你们宗主,我倒是喜欢你。至少你够坦白。”
苏渐的话令沁阳不太高兴,所以他对苏渐说:“我现在是在讯问,而不是来跟你过家家。如果你不顺从一些,我不介意对女人用酷刑。”
苏渐看了一眼沁阳的眼睛,知道这个人能做到任何他所说的事情,于是选择了沉默。
“这就对了。”
沁阳满意地说,然后坐在了地上,凝视着苏渐。从某个窗户漏下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令他的脸阴晴参半,晦暗不明。
“你们是白鹿书院的弟子?”
苏渐想了想说:“准确地说,我和那个人,是白鹿书院的教习。”
公孙清扬有些不满地说:“话说清楚咯,我可是堂堂教授,史上最年轻的教授,公孙清扬是也,比你要高出一级。”
苏渐没奈何道:“你觉得在这种地方较真有意思吗?”
从当学生的时候开始,苏渐就没有认认真真地尊敬过公孙清扬,所以公孙清扬不太开心,说:“当然是有意思的,而且有意义。子曰,师出必有名,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闭嘴。”
沁阳终于忍不住说,鬓角隐约有青筋跳动。
苏渐感应到沁阳的杀气,心中暗笑,道:“闭嘴就闭嘴。”
沁阳强忍要狂吼的冲动,瞪了公孙清扬一眼,心想着以前倒是听过他的名头,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如此酸儒。
他有些失望地对苏渐说:“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苏渐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有什么权力,多大的权力,居然能来到这个地牢,亲自审问自己,但是很显然,他能代表那个宗主,至少从某一个程度上,他能代表那个宗主。
“我们来这里,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为了找一把剑。别月剑。”
“你们为什么找别月剑?”
“别月剑本就是我们白鹿书院之物,我们只是得到消息,所以前来取回。”
沁阳皱眉,道:“别月剑在我们手里。”
他说的如此坦白,苏渐都不知道该怎么表现自己的诧异,所以坐着没动。不过幸好他是坐着,所以不至于一屁股摔在地上。
沁阳的脸上竟然有了几分忧虑,说:“这把剑无法取出,不过,如果你们愿意帮我一个小忙,我倒是愿意把别月剑送给你们。”
“什么交易?”
苏渐饶有兴趣地问,几乎要把头探到沁阳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