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胸无点墨,也不会成为三公之。
他的话,让在座的人也顿时明白形式。
东离使团的到来,对颜家来说,有利无害。
这样更能显出颜家的重要。
“西陵太子也到了。”颜正也正了正脸色:“现在东离和西陵也在打北冥的主意了,形式不容乐观,皇上必要安内攘外。”
“所以……”颜纵月也明白,用到自己的地方到了。
只是他现在还不想回边关,他最惦记的还是与安夏的婚事。
这婚事不定下来,他根本无心它事。
只不过颜正却对安夏有了不满,那个女人的心太大了。
三国鼎立的局面随着西陵和东离的使团相继来到京城,更加泾渭分明起来。
驿馆内东西隔断,两国的使团各居一处,莫远早早就安排了御林军守卫,保证使团人员的安全问题。
端木悠云一袭白衣,宛若文静书生,总是笑意融融的样子,看上去人畜无害。
“真是辛苦莫将军了。”
“职责所在。”莫远向来冷淡,就算是西陵太子,也并不能让他多一丝颜色。
来和亲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却是想再见一见安夏,待在驿馆里极为无聊的端木悠云很快就现了莫远的乐趣。
有事没事总爱找上去说几句话,不过大多数都是他说,莫远听,有时候会回应几个字,也是寥寥。
端木悠云也不生气,反而乐此不疲。
老皇帝从天坛回来之后,心思就难以捉摸起来。
没有再提及任何一点立后的事情,似乎那道口谕就不曾下过,这让颜贵妃十分的不爽,几次带着十一皇子去哭诉,都被老皇帝不悦的赶了出去。
至于两国的使者也是置之不理,并没有下旨召见,而是借口身体不适,令人好生安置在了驿馆里。
“喂,你们皇帝什么时候打算见我啊?我都快闷的长虱子了。”端木悠云懒洋洋的躺在房顶上,远远就瞧见一身戎装的莫远进来,立刻出声问道。
莫远一抬头,淡淡的吐了两个字:“不知。”
“要不你带我去转转吧,我还是第一次来北冥呢,比我们西陵大多了,街道也宽人也多,我一个人不敢出去,我怕迷路。”端木悠云坐起身子,一个腾跃就从房顶跳了下来。
白衣如雪,公子如玉。
“太子这是第二次来。”莫远面无表情。
端木悠云嘴角一抽。
没错,他第一次来是和北冥弦一起来的,当时还带走了安夏。
“你是不是认识她?对,你肯定认识她,那你一定知道她在哪里了?带我去见她吧。”端木悠云脑子一亮,眼睛带着亮光。
向来没有反应的莫远这次却是冷冷的抬起了头,不客气的说道:“就算你是西陵的皇帝,我也不会带你去见她。”
“呃……”端木悠云愣住了,看着莫远的脸好半天,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又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不是和我一样,偷偷喜欢她?”
哗!
长剑出鞘!
银白的剑刃紧贴着端木悠云的脖子,只要轻轻用力就可以隔断喉咙里的血管,堂堂的西陵太子就会立刻魂归黄泉。
“再乱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这大概是莫远对端木悠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了。
“好吧,我保证不乱说了。”端木悠云一摊手,有些无奈。
他自然不怕莫远,真要动起手来,谁胜谁负还是未知,更何况他是西陵的太子,北冥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死在京城的。
更何况,东离的人就在对面……
望着莫远的背影,端木悠云笑了起来,如果他猜的没错,莫远应该是和他一样的心情。
安夏……
想到安夏就想到北冥萧,这让端木悠云大为的不爽起来,一扭头爬进屋子,整个人仰躺在床上,有些乏力的很。
宫里的生活的确是战战兢兢,但是安夏却过得如鱼得水。
玉案上的奏折被她整理的整整齐齐,让老皇帝十分满意,之前大臣们送上来的奏折也是会分类的,只不过是粗粗的整理一番。
但是安夏的整理却不同,紧急的,重要的,非紧急的,非重要的,安排的妥妥当当。
一些十分不重要的奏折则是直接分了个类,摆放在一起。
毕竟北冥地大物博,官员也是极多,每天的奏折都是需要用竹筐抬得,真要一个个看完再审完回复,工作量也是极大的。
当皇帝,也并不是一个轻巧的差事……
还有一些官员没有什么大事,赶上重要节日还会上奏个请安折子,无非是说一些歌功颂德的话,有时候还会将自己写的诗附上请皇上雅正。
对于安夏的办事能力,老皇帝是极为欣赏,但是想到安夏之前的身份,就有些矛盾和犹豫了。
毕竟这样出色的女子成为北冥萧的女人,是有利而无弊的。
“好了,你们都先退下吧,安夏留下。”老皇帝看了一会奏折,坐直了身子,朝着殿内的人说了句。
安夏一愣,自上次事情后,老皇帝可有日子没有和自己单独说话了,今日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不禁眼角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