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玉,君子雅然。
霏雨公主和北冥萧二人的画面,让许多人不禁称赞好一双璧人。
端木悠云在台下喝着酒,时不时的瞄上安夏几眼,不过都被安夏自动忽略了,这个家伙的心思如今有些难以捉摸,等宴会散了定要去打探一番。
司马华雄对自己妹妹的舞技十分自信,刚一商场就露出一抹笑意。
这桩亲事成了,对两国来说都是好事!
铮!
突兀的声音使得所有人都愣住了。
霏雨公主羽衣翩翩,单腿独立,两只手伸展着,另一条腿高高抬起,也大吃一惊,立刻停了下来。
竟然是弦断了。
安夏差点笑出来,北冥萧竟然为了不给公主伴舞,裂断了琴弦。
“弦断了,看来本王不能为公主演奏了。”微微欠身,北冥萧从舞台上走了下来,回到了自己的酒席位置上。
舞台中央,霏雨公主的脸色十分难看,嘴唇动了动,几次想说什么都咽了回去。
“雨儿,还不回来。”司马华雄站了起来,脸色也不好看。
一时间,气氛变得十分微妙。
“公主,我的萧可没断。”端木悠云转动手上的长萧,笑的十分自得。
只是安夏却觉得这个端木悠云似乎太殷勤了一些,难道真的是要破坏东离的和亲,来成就自己?
可是皇室现在和他年岁相当的公主并没有,也只能是从大臣家里选一位出来,册封为公主代为和亲而已啊。
自古到今,和亲的例子太多太多了,可是却并不稳固啊。
就说那位被后人尊为千古一帝的康熙,将自己最心爱的女儿蓝格格下嫁了葛尔丹,可结果呢?
几年后大军进攻,葛尔丹死。
和亲并不是万无一失的保险锁。
端木悠云身为西陵太子,这个道理他自然是明白,那么他今日的一举一动就有了问题,至少安夏觉得他不正常!
霏雨冷冷的瞪了一眼过去,开口说道:“西陵太子萧艺如何,霏雨并不打算知道。”
一开口就是浓浓的战火味!
敌对的国情,注定了没有什么交情!
端木悠云苦笑着摇了摇头:“罢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
“是强人所难?还是上赶着没脸没皮啊?”司马华雄冷哼一声,他最看不惯端木悠云吊儿郎当的这副样子。
东离人好武,这位东离太子自然是威武高大,而端木悠云却是面白唇红,有几分娘娘腔的样子,所以历来是看不对眼的。
今日端木悠云几番纠缠自己的妹妹,是以司马华雄出口也自然不留客气。
“司马兄,是不是酒喝多了。”端木悠云将杯盏往桌上啪的一放,身上冷冽气势顿时散出来,旁边的人只觉得有些冷了。
“某酒量好得很!”司马华雄的话犹如挑衅。
端木悠云一挥手,抄起身后侍女手里的酒壶,朝着对面飞掷过去:“既然如此,请!”
白玉酒壶从空中陡然射了过来,司马华雄眼睛眯着,大手一捞,稳稳的捉住了酒壶上的手柄,又朝对面丢了过去:“某自有酒。”
闹到这样,已经有些无法收场了。
可是坐在正殿上的皇上却不一言,只是静静的看着,面色很平和。
对于北冥萧故断琴弦一事,皇上也没有不悦的表现。
今天的皇上,怎么看都像一个老好人,任由年轻人胡闹。
端木悠云已经将酒壶稳稳接到了手里,嘴角的冷笑更甚,可以说,这东离的太子和公子是不识台举。
只是这里是北冥,不是西陵,端木悠云自然不能翻脸走人。
他不过是在试探,话里话外,都是说给在坐的每一个人听的,包括北冥的帝王,更包括北冥的官员。
安夏则看热闹一样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
这种局面有些乱了,东离人虽然不懂转圜,却也明白,与端木悠云一旦有瓜葛,这次的和亲必定会受到影响。
前些日子,北冥皇帝一直都压的很稳,迟迟不招见他们,今天再闹出点什么事来,可能此次的北冥之行可能就泡汤了。
颜正与安书成也对视一眼,不动声色。
场上之人是在演戏,还是话赶话到了这个局面,根本让人看不通透。
“司马华雄,如此演戏有意义吗?”端木悠云已经着恼,声音低沉,眼神冷冽,让人不敢直视,这位西陵太子虽然温润如玉,却是虎父无犬子,西陵帝王也是马上皇帝,教出来的皇子自然不会羸弱。
一句话,让司马华雄和司马霏雨的面色一僵,欲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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