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动手,也会撕破魏家与颜家的脸面。
这还真是左右为难了。
见安夏低着头,不说话,颜纵月更气愤了,狠狠瞪她,额头青筋暴起。
“那又怎么样?你现在也想我死吧。”安夏从颜纵月的眼里看到了杀意,都是颜家人,当然与颜正颜贵妃是一丘之貉。
他动了杀意,安夏也不意外。
“我……”颜纵月僵了一下,随即面色缓和了几分。
他是恨安夏,可是更恨的却是北冥萧。
见此,安夏明白,颜纵月的心里还留了几分情份。
眼珠一转,抬手揉了一下额头,露出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好痛……”
“怎么了?”颜纵月只犹豫了三秒钟,还是上前一步,抬手扶了安夏。
摇了摇头,安夏秀眉轻拧:“霏雨公主她……她下毒!”
说话间,脸色已经苍白没有血色,似一张白纸。
“该死。”颜纵月是气恨安夏,此时看到她这般,又满是心疼,恨恨咬牙:“你等着,我去找她。”
东离的毒,他是知道的。
只是出了包厢,只看到司马华雄坐在那里,哪里还有霏雨公主的影子。
“公主呢?”颜纵月脸色铁青,凶巴巴的问道,眸色冷寒。
“回驿馆了。”司马华雄不以为意的说着:“霏雨说出来太久了,有些累了,安姑娘既然与你离开了,她不会向皇上禀报此事的。”
“解药。”颜纵月也不想废话了,直接说道,将手伸到了司马华雄的面前。
司马华雄笑了笑,摊开双手:“上将军说笑了,那日给你化功散的时候,一同给了你解药的。”
这是有些打马虎眼了。
“别怪我翻脸不认人。”颜纵月急的快疯了,上前就要动手。
却是司马华雄侧了侧身子,避开了颜纵月,一脸的冷意:“上将军,这样的女人,你还敢留在身边?不怕哪天要了你的命?”
警告味十足。
颜纵月果然滞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包厢的方向,眼底还是有几分不舍。
“大丈夫何患无妻,以将军你的身份,待成大业,什么样的女人不都得投怀送抱,何苦为了这个女人做无谓的牺牲。”司马华雄话里话外提醒着颜纵月他们现在的关系,还有他们的计划和目标。
包厢里,安夏冷冷笑着,这里是天香楼,司马华雄和颜纵月说什么做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线的。
只是眼下,她得想个办法脱身。
“安夏。”窗外,端木悠云一脸笑意,对着她招了招手。
他一直都在这附近,就是不放心。
看到这张温润儒雅的脸,还有那永远都笑意融融的双眼,安夏才放心几分,又侧头看了看包厢的门,颜纵月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一纵身,与端木悠云出了天香楼,站在下方看了一眼,便消失在了人群里。
安夏倒是不担心魏思远,他应该能全身而退的。
提前离开的霏雨公主担心安夏给自己下毒,一回到驿馆,便说身体不适,差人去请太医。
魏思远一路跟踪到了驿馆,刚好见到莫远,便将一切说了。
“安姑娘怎么样了?”莫远也知道东离的毒了得,有些担心了。
“与西陵太子离开了。”魏思远也叹息一声:“表妹也对霏雨公主动了手脚,我来看看,别出什么大事,毕竟……是来和亲的公主,若死在驿馆,也说不清楚。”
他是以大局为重了。
他与安夏接触的不多,因为他早些年的心思,魏鹏堂有意让他远离安夏,免得生出枝节来。
所以,魏思远的印像里,安夏毒术非凡。
并不怎么担心。
莫远顾不得那么多:“你先在这里盯着,我去去就来。”
他要亲眼见到安夏没事才能放心,不然,做什么都没有心思了。
因为宫里皇上的身体刚刚好转,并没有完全康复,所以,太医们都守在内殿,这东离公主派人进宫时,只派了一个医女。
霏雨公主此时满身大汗,心里恨透了安夏,果然不出所料,自己被算计了。
心下不爽,将房间里的东西砸了一遍出气。
却仍然觉得燥热不安,一股无名火无处泄。
守在外面的魏思远听不下去了,他看惯了安夏的大气,觉得这东离的公主真是刁钻任性,让人反感。
便敲了敲门,推门进去。
此时霏雨双颊绯红,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双眼通红,见到魏思远进来,眼神更是迷离,竟然在模糊中看到北冥萧一步步走来,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
“公主。”魏思远的脸色一僵,忙抬手去推。
可是霏雨公主药力作,更是将眼前的人当作了北冥萧,根本不肯松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直接就拖着魏思远进了寝间,更是快速将自己的衣衫扯落……
面对美女投怀送抱,魏思远的理智还是在的,只是这样香艳的一幕也刺激到了他,回应起了霏雨公主的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