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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弦鄙夷,“不是你让我来给你收尸的吗?”
佟子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给我老实些!没事谁让你下山的?”
看着他阴沉沉的脸色,紫弦缓过了疼劲儿,开始推他,“你放我下去,我自己走。”
上山的路上,佟子贡走得很快,长长的阶梯,可他抱着紫弦走了许久也没见他停下喊声累。
见大伙纷纷往山上走,阿牛也不敢停留,将牛栓到树上后,赶紧追了上去,“等等我……”
“走,看看去,希望小姐别出事才好。”
“走,我们看看去吧。”有人提议,并放下锄头率先往山上走去。
“不知道。”阿牛摇头,紧张不安得望着跑远的男人。
“你怎么弄的?小姐伤得可严重?”有人怨道。
“我把小姐撞到了。”
“阿牛,怎么了?”这边的动作不远处的人都看到了,于是纷纷围拢过来。
那赶牛脸色苍白,明显被吓惨了。
佟子贡沉着脸瞪了一眼赶牛的,然后抱着人风一般的往山上跑。
紫弦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抱了起来。看着佟子贡那张怒火冲天的俊脸,她忍着痛摇头,“不管他的事,是我把路给挡了。”
那赶牛的试图搀扶她起来,正准备使力,突然一个身影从远处冲过来将他狠狠的撞开,“滚开,别碰本候的女人!”
“我、我没事……”紫弦对他摇了摇头,“就是撞疼了一下,缓缓就好了。”
“小姐,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小姐你有没有事?”赶牛的搀扶着她手臂又紧张又焦急。
“嘶……”紫弦抬起头,刚一动后腰就传来钻心的疼。
“小姐!”赶牛的人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跳下土里扶她。
“啊——”紫弦遂不及防,后腰一疼,直接朝土里扑了下去。
此刻的她站在道路边上,没注意到后面一辆牛车驶来。也不知道那赶牛的怎么回事,牛从紫弦身旁走过,但牛拉着车轮突然左了道,瞬间朝紫弦撞去——
他心里想什么她知道,除了赌气外,就是不甘心。也亏他这份不甘心,做了常人都无法做的事……
一晃就五年了,而这个男人在这里也五年了。五年里,他的坏脾气并没有变,依旧暴躁不讲理、依旧没大没小、依旧不懂人情世故,可这样的他却也实实在在的他们家做了五年奴隶。
站在远处,老远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性,紫弦并没有马上走过去,而是远远的望着他背影呆。
眼看着红日都冒头了,可等的人还没来,佟子贡咬牙切齿的在心里骂了一通,最终还是从土里爬了起来,然后捡起锄头在土里乱挖一通。
对这个脾气古怪、做事懒惰、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自称大爷的男人,柏君庄的人表示早已淡定了。这人据说想当他们庄主的女婿,可惜嘴贱人懒,所以庄主一直不同意。这不,都在庄主家干了好几年活了,都还没名分。
田地里,某侯爷要死不活的躺在土里,不远处的庄里人早都忙活开了,就他一直没动。
……
待孩子们跑没影了,紫弦这才收起笑容,冷着脸看着手中的食盒。片刻之后,她将食盒交给丫鬟,然后气呼呼的出了院子。
三个孩子欢呼着‘啊啊’的跑了出去。
紫弦笑着点头,“去吧去吧。”
向逸和楚胤恒屁颠屁颠的跑进屋子,一人拉着蛇娃一只手,而蛇娃淡漠的小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意,“娘,我要跟他们玩去了。”
紫弦回头,立马笑着对两个小家伙招手,“恒儿和逸儿来了?快进来!”
“蛇娃!”母子俩正说着话,门外传来两道稚嫩的声音。
“我才不去!”紫弦没好气的恨道。他要死不活好几年了,不也活得挺好的?
“嗯。”蛇娃听话的点头。顿了顿,他仰头望着紫弦,“娘,那你赶紧去吧,去晚了,爹怕是会死的。”
闻言,紫弦瞬间冷下了脸,那混蛋,又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她拉着儿子的手继续往屋里走,嘴里气呼呼的,“蛇娃,别听你爹胡说,他那人说什么都别信,知道吗?”
小家伙继续说道,“娘,爹还说让你带床草席去给他裹尸。”
紫弦抽了抽嘴角,“……”绝食还要吃她做的东西?
小家伙‘嗯’了一声,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她,“娘,爹说他要绝食。”
紫弦笑了笑,牵着他手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问道,“你爹是不是又偷懒了?”
小家伙点头,“爹用过了。”
看着儿子提着食盒回来,紫弦赶紧上前将食盒从儿子手中接到自己手中,“蛇娃,你爹他用了吗?”那家伙,不会又倒了吧?
……
“……”佟子贡铁青着脸狠狠的朝他瞪了过去。
小家伙再次‘哦’了一声,将空碗装进食盒里,这才提着食盒起身离开。走了两步他又突然回头,“爹,要不你换个干净点的地方死吧。”
佟子贡咬着牙坐起,接过儿子手中的碗,咕噜咕噜几口就将米粥咽了下去,然后将空碗往儿子手中一塞,烦躁的催促道,“赶紧回去告诉你娘,就说我快死了!让她来的时候记得带床草席给我裹尸!”
小家伙又‘哦’了一声,不过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返回他身旁,又端起地上的米粥递给他,“爹,那你把这碗粥喝了再绝食吧。”
“……”佟子贡更加想呕血,可又是他自己把儿子支开的,又拉不下脸把儿子叫回来,于是气呼呼的又往地上躺下去,嘴里恶声恶气的道,“回去跟你娘说,我从今日起开始绝食!”
“哦。”小家伙将盛有米粥的碗放在地上,听话的坐到田埂边。
“你!”佟子贡吐血,指着他脸黑的怒道,“你给我边上待着去!”
小家伙眨着眼认真的打量了一遍他,然后摇头,“是不怎么像。”
佟子贡坐起了身,捶了捶身旁的泥土,恨道,“你看看我这样子像你爹吗?”
“爹……”看着他又气了,小家伙端着米粥蹲在他身旁,小眉头皱得紧紧的。
这样的日子过下去,真不如死了得了!
还有那个死女人……只要一想到她,他是心肝俱裂,浑身都不好了。
他任劳任怨的给他们家做事,五年了,他给他们家当牛做马都五年了!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没苦劳也有疲劳吧?
他们还是人吗?
熬了五年了,那两个老东西倒现在都不松口,还说他表现欠佳,还要继续考验他。
佟子贡翻了翻身,脸上突然有了怒气,“我就不干活了,他们能怎么着?大不了把我饿死!”
“爹,不吃东西你就没力气干活,多少吃一些吧。”小家伙稚嫩的脸上布满了担忧。
“没胃口。”看着儿子为自己盛好米粥,佟子贡只是掀了掀眼皮,然后接着望天呆。
“爹,先吃点东西吧。”旁边一小男孩,五岁多的样子,穿着小锦袍,束上扎着飘带,白皙的脸庞在朝阳下晶莹剔透,除了肤色不同外,小家伙同旁边懒洋洋的男人那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一个一身灰不拉几的、要多土有多土,而小家伙一身锦袍,一看就是家里富养的小少爷。
山下田埂边,丢着一把锄头,锄头旁边躺着一名男子。曾经白皙的肤色经过几年烈日的烘烤,早已变成了古铜色,那双让天下女人都着迷的黑眸再也不见往日的神采,满天的朝霞似乎都掩饰不了他眼中颓败彷徨的气息。曾经器宇轩昂的身姿此刻躺在泥土上,一身粗布打着补丁,当年风光不再,如今怎么看都是一副落魄样。
……
两个矮墩墩的小家伙贼溜溜的出了房门,先跑到假山后藏了片刻,见没人追出来,两人这才牵着手跑出了院子。
“嗯。”楚胤恒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牵起他的小手就往外走,嘴里还失望的说道,“宝儿今日出不去了,我们现在去找蛇娃。快些走,要不然你娘要回来了。”